宋遠山也握著手機半躺在床上,他目光直直的望著上方,思索著如果真的是妹妹的鏈子怎么辦。
自從唐南玉把客廳里的全家福相片拿走,他的哀傷也隨著相片暫時隱退,接受了現(xiàn)實。以前總想著自在逍遙去,現(xiàn)在是真的無牽無掛了。
可好像真正的逍遙也不是太容易,現(xiàn)在剩下他孤零零的一個人了,怎么有力量去對付唐金生。
現(xiàn)在頂跟他親近的,唐南玉算一個,他實在不想利用她的感情。
宋遠山翻了個身,被迷霧一樣的思緒擾的心慌,他寬慰自己,唐南玉既然她愛他,那就以他喜歡的方式去愛,幫忙打探一下事實也不算是利用。
宋遠山給了自己一個安撫自己的理由,但莫名的還有些揣揣不安,明明大家只是萍水相逢的關(guān)系,可命運總是把他兩家往一起推,不往前走也不行。
他坐起身,胡亂的攏了攏頭發(fā),腦子里揮散不去的都是唐金生身上垂下來的半截鏈子,和唐南玉對他的好。
看了看時間,走到衣柜,翻騰好久翻到一套黑色的衣服套在身上。
黑色的T恤上印著狂野又抽象的骷髏畫象,寬大有型的罩在他身上,破洞的牛仔褲包裹著修長緊實的雙腿,配上本來就略長的頭發(fā),整個人就化身為一個狂野不羈的酷男。
寂靜無人的街道上,摩托車馬達的蜂鳴聲倏地劃過,宋遠山拐入一條燈火閃爍的街道在一處酒吧前停下。
路邊三三兩兩的俊男美女對著這個摘下頭盔的男人投來驚艷的眼光。
宋遠山一條腿支坐在摩托車上,掏出煙點上一根重重的呼出一口氣。
太久沒來,都忘了酒精的滋味,他需要來點沸騰的感覺,來點注視和存在感。
酒吧里,混雜的空氣中布滿著煙酒的味道,強烈的鼓點敲擊著耳膜,舞池中紅男綠女們隨著音樂釋放著熱情,在閃耀的燈光迷離的音樂里狂亂的舞動,遠處吧臺上有人悠然地抿酒看著調(diào)酒師的技藝,有人舉杯碰撞發(fā)出失控的嚎笑。
宋遠山?jīng)]有伴,就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下,叫了杯gold朗姆,他漫無目的的四顧,晃動著杯子,偶而呷一口。
即便是穿著一身黑衣,坐在角落,但氣質(zhì)難掩,總有女人看過來向他舉杯示好。他沒有回應(yīng),因為他是來喝酒的,不是來獵艷的。
手邊一涼,一杯帶冰伏特加貼上他的手背,旁邊一個聲音道:“喝這么淡的酒,多沒勁?!?p> 宋遠山側(cè)頭看過去,一個燙著波浪卷的長發(fā)美女站在他跟前,眉眼如波,紅唇性感而妖媚,深紅色的無肩上衣在優(yōu)雅的脖頸上系著,極少的布料只遮蓋了胸前的波濤,卻露出在背后大片的春光,玫瑰紅色的短裙襯著腰肢的纖細和一雙白皙修長的大腿,讓經(jīng)過的男人不由的放長了他們的眼球看著。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中性又低沉。手夾著細長的女士煙,放在了紅唇之間,又對著宋遠山說:“借個火?!?p> 宋遠山遞過去打火機,沒理會對方送來的烈酒,繼續(xù)喝著他的gold。
對方點燃煙,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干嘛不吭聲,有主了?看著不像啊?!?p> 宋遠山將冰伏特加推給對方,道“美女,我就是來喝酒的,不交朋友?!?p> 美女狀似可笑的哼了一聲:“來這光喝酒不交朋友,誰信吶,怎么不在家喝?!?p> 宋遠山想起冷清的家,緊緊的閉了一下眼,復又睜開道:“你可以坐下喝一杯,我請?!?p> 美女扯著高腳椅湊到他身邊坐下,肩靠肩頂了他一下:“這就對了嘛。怎么稱呼?”
“宋遠山,你呢?”
“沈凡星,叫我小凡就行。”沈凡星自來熟,嘴皮子也利索,跟她這一身性感妖艷一點也不相襯,宋遠山看著她總覺著她不像個高冷女神樣,要是把妝卸了把頭發(fā)散亂了,倒像個伶牙俐齒的潑婦。
潑婦不撒潑時總是好相處的,幾口烈酒下肚,兩人已經(jīng)開始稱兄道弟。
宋遠山是來喝酒的,有人一陪,這酒就喝上了頭。
酒后吐真言,沈凡星做了知心大姐,聽著宋遠山斷斷續(xù)續(xù)磕磕巴巴的把自己家的狀況交待了個底朝天。
情到深入,倆人相擁而泣,流下了一滴悲傷的的淚水。
宋遠山這點酒量,在沈凡星的眼里不夠看,喝到凌晨三點,一個已經(jīng)不省人事,一個越喝越嗨。
好在沈凡星經(jīng)驗豐富,在對方趴下之前問了他家的地址,這才不至于露宿街頭。
終于到了宋遠山家,沈凡星累的差點脫力,一手摟架著昏睡的宋遠山一手從他身上摸出鑰匙開門,邊開邊道:“累死老娘了,明天不好好謝我,看我不打斷你的第三條腿!”
進了臥室,已經(jīng)體力不支的沈凡星就將人高馬大的宋遠山扔到床上。
她剛想脫手走人,就被宋遠山一把拽下壓住。
沈凡星掙扎了幾下,沒能起來,對方死沉死沉的,全身的力氣都卸在她身上,她雖沒醉成這樣,可以喝了不少,見推不開人,索性就不推了,實在太累了,太想歇會兒了,側(cè)頭看了看宋遠山那張帥臉,心想是個好模樣,喝酒前不言不語的是挺酷的。
可惜喝多了就跟個鸚鵡一樣話嘮,有點吵,要是以后一說話對方就比她還能掰,那可怎么處,諸如此類的問題她琢磨了很多,想著想著,就閉著眼睛睡著了。
唐南玉一夜好夢,夢到宋遠山真的拿著火紅的玫瑰花遞到跟前向她表白,可還沒來得及接下紅玫瑰,夢就醒了,醒來時有點不舍,但畢竟是夢,不舍也沒法。
她又想起宋遠山昨晚交代她找石墜的任務(wù),起身去客廳廚房院子里掃蕩了一番。
沒見石墜的蹤影,思索著回頭再問打掃的阿姨見沒見。
為了讓美夢早日成真,她暫且放下別的,帶著這份美妙的心情,冒著粉紅泡泡就跑到宋遠山家去把這夢促成了。
推開未鎖的房門,唐南玉疑惑的嘟囔著:“又不鎖門。”
看了看四下無人的客廳,煙火未動的廚房,左右轉(zhuǎn)了兩圈喊道:“哥哥,你在家嗎?”
沒人回應(yīng)。
唐南玉最后站在臥室門前,敲了敲門說:“哥哥,我進去了啊?!?p> 說完她推開門,首先聞到的是撲面而來的酒氣,再看到的是床上一黑一紅兩個摟抱在一起的男女。
那紅跟昨天夢里的玫瑰花一樣扎眼。
白又清
等等等等!女裝大佬閃亮登場!蹦最野的迪!喝最烈的酒,燙最卷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