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遠(yuǎn)山看出她心不在焉,眼睛發(fā)直不知道那小腦袋瓜里在想什么,他朝她眼前揮手,卻被唐南玉一把抓住。
小手軟乎乎的溫?zé)嵊辛?,掌上有一粒輕繭,是練武時磨的,帶著細(xì)微的摩擦感,摩的手背那塊地方癢酥酥的。
唐南玉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直到對方的目光開始閃躲,左右顧而言他。
但她不理,一雙眼睛里滿是情意,她在用眼睛說話,告訴他,她愛他,愛的不得了,愛的難以自持,她吞咽了一下,像是在看什么美味佳肴,滿腦子想著怎么把這男人吃到肚子里,最好是渣都不剩!
宋遠(yuǎn)山被她看的渾身發(fā)毛,他一張老臉竟然都有些要紅的跡象,耳朵都已經(jīng)開始變粉了。
他用力抽出手,急急的往后退了三步,沒等唐南玉說話就扔下一句公司有事,急著處理,先遁了。
唐南玉看著他有些倉皇逃竄的背影,舉著剛剛抓過他的那只手停在半空中左右前后的看著笑,她慢慢的收攏五指,松松的握著拳,放在心口捧著。
這男人簡直是個寶,想一口吞進肚子,不放出來浪,像昨天那種妖魔鬼怪,是萬萬不能玷污了她家寶的。
武館里,勇哥正在教李美琪防身術(shù),那是一個從背后摟抱動作的掙脫術(shù),勇哥一臉激動,手卻小心翼翼手的放到李美琪肩上,正準(zhǔn)備用另一只手抱過去,就被匆匆進門高呼勇哥勇哥的聲音打斷。
勇哥黑著一張臉垂著雙手問:“吵吵什么!喊魂兒吶!”
唐南玉跑到他面前喘了口氣:“勇哥,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p> 勇哥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有話說有屁放?!?p> 身后的李美琪正好走來,豎著耳朵一副八卦的樣子,唐南玉小嘴一撇,抱著胸就不干了:“勇哥,你現(xiàn)在對我這個小師妹越來越不耐煩了?!?p> 勇哥瞪著眼睛疑問道:“我對你不耐煩?你個沒良心的!整個武官上上下下多疼你!倒是你自己,一天到晚的就只有那個宋遠(yuǎn)山,師兄們你正經(jīng)理過嘛!白眼狼!白疼的你了!”
唐南玉不饒人,叉腰控訴道:“就是有!你剛剛說話就粗魯多了!說我眼里只有宋遠(yuǎn)山,我看你才是見色忘義!”
說完她撇了一眼李美琪,撅著嘴鬧別扭了。
勇哥還在追人階段,李美琪是老師,他這種五大三粗的武夫自認(rèn)為要配得上老師,就得營造了一個循序漸進日久生情的氛圍來,唐南玉這性子直,指不定一會兒再胡扯出什么,勇哥窸窸窣窣的把她拉到一旁,小聲道:“說吧,你要問什么?!?p> 唐南玉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樣子,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怎么樣,到什么程度了?”
勇哥搖搖頭。
唐南玉對他露出了個同病相憐的眼神,然后勾了勾手指。
勇哥探頭過來聽著唐南玉耳語一番,聽著聽著,他微微皺起了眉頭,又舒展開來瞪大了眼睛,最后他難以置信的轉(zhuǎn)頭指著唐南玉說:“你瘋了吧!不是跟他只是玩玩嗎?”
唐南玉說:“我什么時候說是玩玩了?一直就認(rèn)真的不能再認(rèn)真了!說吧,你幫不幫!不幫我可找別的師兄了,至于李美琪,新仇舊怨,這筆帳我一起算!”
面對這紅果果的威脅,勇哥梗著脖子,咬著牙攥著拳,兩眼噴著火,像是要把眼前這個麻煩精燒穿。
唐南玉抱著雙臂,一臉說到做到誰說都不管用的樣子盯著他。
勇哥身體一松,嘆了口氣,畢竟是疼了幾年的小師妹,正所謂女大不由娘,有時候該放手就放手,大家各自成全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