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竹如其名
“啪啪啪啪啪——”
在趙大海卡白著臉色,瘸著腿瘋狂朝著二樓跑的同時。
后面的竹樓三樓,正在以著同樣的高速在炸裂蔓延。
炸得竹屑飛舞膨脹,瞬間籠罩了整個‘拔劍望月樓’的三層頂樓半空。
“沖呀,老子可不想再喝水了;——還有柳幽幽這個神經(jīng)??!”
趙大海使勁的順著竹樓樓梯往下跑。
迎面看到柳茳恒當(dāng)先上樓,詫異的望著他的臉問:“怎么回事,什么聲音?”
“樓炸了,——跑呀!”
趙大??吹蕉巧先龢堑臉翘萆厦嬲緷M了人,嘴里驚慌的大喊著,左手握著樓梯欄桿。
勇猛的翻身跳了下去。
“咚!”
結(jié)果不靈活的左腿,掛住了欄桿。
身體失衡,‘咚’的一道巨響,狠狠的摔在近三米高的樓板上面。
蓋了一個狗啃泥。
“壁!”
趙大海滿嘴血腥,嘴里大罵著爬了起來,踉蹌的朝著下一樓樓梯跑去。
“啪啪啪啪啪——”
這時候,柳茳恒一群人也感覺到了事情不對。
紛紛開始逃離。
柳茳恒,柳茳楠,柳幽幽,柳敬學(xué),沈劍飛,汪剛,劉天閣,都是各顯神通的從竹樓躍起,撲向二樓南邊的四扇大閣窗。
不是武者的吳俊兵,楊志峰,只能朝著樓梯跑去。
“啪啪啪——”
這時候,二樓頂部的竹木大片炸裂,朝著二樓噴涌著大量的竹屑。
瞬間彌漫了整個二樓。
閣樓二層頓時如同大霧洶涌,完全遮蔽了所有的視線。
“你麻!”
“砰!”
“嘩啦啦——”
“咚!”
“哎呦,孫子我的腰!咳咳咳——”
吳俊兵,楊志峰兩人,一個一頭撞在立柱上面。
一個被竹椅絆倒。
而劉天閣則是飛躍的準(zhǔn)頭不對,整個身體和臉都狠狠砸在窗戶邊的墻壁上面。
反彈著一屁股坐在楊志峰的腰上面。
“我,咳咳咳——”
“啪啪啪!”
“咳咳~”
在三人窒息一般撕心裂肺的咳嗽聲里,腳下均是一空。
朝下墜去。
“嘩啦!”
重重入水。
——
“呼哧,呼哧!”
跑出竹樓,又跑過近四十米的竹橋,來到水岸的趙大海。
一屁股坐在地上面,驚魂未定的大口喘氣。
在喘氣中,眼前的那棟‘拔劍望月樓’,完全變成了一團木黃色的塵霧。
而柳茳恒,柳茳楠,柳幽幽,柳敬學(xué),沈劍飛,汪剛五人,只有柳幽幽,柳茳恒,柳敬學(xué)三人跳上了竹橋。
在竹橋炸碎之前,順利登岸。
柳茳楠因為背著沉重的大江射月弓,沈劍飛則是可能就想單純的洗個澡。
落進了湖水,朝著岸邊游來。
而吳俊兵,楊志峰,劉天閣三人,還有竹樓里面的幾個伺候傭人,則是全部落水。
“怎么回事?”
柳茳恒一臉震驚的望著水面上空那團濃密的竹屑霧團,詢問趙大海。
“我也不知道,就拍了一巴掌竹欄桿,樓,樓就炸了!”
趙大海臉色發(fā)白的舉著自己的右手,發(fā)抖的看。
幸虧自己當(dāng)時眼疾手快,一巴掌反握向竹柵欄。
不然那從五指飆射出來的無名氣體,還不當(dāng)場把自己的腦袋炸爛?
“唉,可惜了這棟竹樓,到最后還是沒能保住!”
柳敬學(xué)滿臉嘆息:“神威炮在這里已經(jīng)隱藏不住了,我建議先行進行竹木堆積偽裝,晚上運回臥龜山?!?p> “竹山都沒了,竹樓也沒有什么意思了,雖然這件事情也太不可思議,但是現(xiàn)在無暇去尋糾原因。三叔,神威炮不要再去臥龜山了,容易遭罵;而且下山容易上山難?!?p> 柳茳恒臉色陰沉著說道:“運出西門,到附近山林擇址架設(shè)吧?!?p> “這是怎么回事,也太玄乎了吧?就一枚木彈,就嚇?biāo)懒诉@百萬棵廢劍竹!”
汪剛則是震驚得兩眼發(fā)直:“果然匹配它們的名字。”
“別看你的右手了,你的右手沒這么叼!抬頭看看四周?!?p> 汪剛又看到趙大海臉色發(fā)白,身體顫抖的大口喘氣,傻子一樣的呆望著他的右手掌心。
不禁好笑又鄙夷的提醒:“你好好看看?!?p> “?”
趙大海有些不明白,于是把視野放出去。
遠(yuǎn)望。
只見湖對岸,那密密麻麻的竹子,全部消失不見。
或者更加準(zhǔn)確的說,那五六十米高的大片竹林,全部倒地。
“這是什么航彈,覆蓋范圍居然如此之廣?”
趙大海看得失神。
“廣?哼,看看你身后。”
汪剛滿臉冷笑。
趙大海不解的扭著身體回頭望。
只見隔著一排巨大的河柳樹,那竹山原本密密麻麻的蔥郁竹林,此時全部消失不見(倒在山坡)。
大約二十多米高的圓潤山頂上面,一尊短頸大炮,炮口指天。
“這——”
趙大海傻張著大嘴。
“你落水以后,整個竹山的廢竹竹,除了被炸斷的,其余都莫名其妙的全部從根部斷裂倒下。”
柳茳桓給趙大海解釋。
“嘩嘩~”
柳茳楠和沈劍飛分別游到近水岸,蹚水上岸。
“過癮!”
渾身濕透的沈劍飛大吼。
而此時,在四十余米的湖面。
竹樓爆炸揚起的竹屑,正在落向湖水,在水面擴展。
有人正從籠罩帶拼命的游出來。
“告訴他們,把吳俊兵,楊志峰,劉天閣三人找到,救上來,不然這一輩子都別上岸?!?p> 柳茳恒的聲音充滿了冷酷。
“諾!”
一小隊原來在岸邊警戒的黑馬衛(wèi)重甲騎兵,那個帶著鐵煉木盔甲的小隊長,大聲應(yīng)令。
“上車吧,去我那里。”
柳茳恒掏出一支煙,蹲在發(fā)愣的趙大海的面前,看著趙大海那茫然,吃驚,驚駭,驚疑不定,卻沒有一絲害怕的眼神。
把這支‘云夢澤’遞向趙大海。
趙大海下意識的接過這支煙,叼在嘴上。
“咔!”
柳茳恒拿著打火機,給趙大海點燃。
趙大海長吸一口,按著地球上多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手指輕輕的點了點柳茳恒按著打火機的右手。
柳敬學(xué),柳茳楠,柳幽幽,沈劍飛,汪剛,——
都目光復(fù)雜的望著蹲著的兩人。
一個在昨天,還是一個低賤的野民。
一個是江北紫苜蓿草原,二十萬人生死予奪的二號少堡主。
原本應(yīng)該是完全;兩個世界的人。
在他們的印象里,這是第一次看到,柳茳恒為別人點煙。
“你昨天的推斷,證明是正確的;你剛才的精確定位的判斷,也證明是正確的?!?p> 柳茳恒認(rèn)真而肅然的望著趙大海:“只要你有把握,我不是要求很高的把握,只要你點頭,我拿命來賭?,F(xiàn)在,整個黑馬堡,你說了算,一切都將按照你的意志運轉(zhuǎn)和抉擇,任何的意志和抉擇!兄弟,你敢不敢接!”
眾人皆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