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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王殿下的姻緣劫

第二十四章春枝

閻王殿下的姻緣劫 棗子綿綿 3181 2019-09-23 01:15:57

  顏紫衣在東海龍宮過了一段悠閑自在的養(yǎng)傷日子,之后決定回地府。

  顏浩宇給了一記不贊同的眼神,她卻仍歸心似箭。

  沒辦法,水神寒鏡要的兩樣?xùn)|西,冥王劍和續(xù)魂草都在冥界地府。

  回到地府,她的師傅辰謹(jǐn)自然是沒給好臉色,無論怎么在他跟前晃悠,全當(dāng)她是空氣視而不見。

  “師傅,這枚玉佩還請收好。”

  顏紫衣將從腰間扯下的蠶冰白玉佩,畢恭畢敬地送到辰謹(jǐn)面前,盼著他能收下。

  “這蠶冰玉佩留著無用處,何必拿到為師面前礙眼,徒兒扔了便是?!?p>  辰謹(jǐn)幾乎不拿正眼看那枚玉佩,反倒是陰陽怪氣地瞧著顏紫衣,總之看她哪兒都不順眼。

  “師傅,這枚玉佩是您的貼身之物,跟在您身邊上千年,靈力充足,扔了多可惜?!?p>  顏紫衣手捧著那枚蠶冰玉佩,仍然笑嘻嘻地說道。

  師傅生氣也沒辦法,她的龍鱗是回不來了。

  “把你那幾個神信使給我?!?p>  辰謹(jǐn)嫌棄地睨了她一眼,還未等她反應(yīng)過來,幾個神信使的碎片已從她的袖口抽出來,幾根白色羽毛一樣的東西掉落,輕飄飄地落在了辰謹(jǐn)?shù)暮诮蠹t衣袖袍上。

  “師傅,您是打算幫我煉化它們?”

  “玉佩放下,徒兒可以走了。”

  辰謹(jǐn)不耐煩地說道,言外之意就是她可以滾了。

  “好的,師傅?!?p>  在知道辰謹(jǐn)要幫她煉化神信使之后,顏紫衣變得特別殷勤,走的時候還不忘細心地把師傅的廂房門鎖好。

  想必,師傅幫她煉化好幾個神信使之后,她就可以得到一個全新的信使,說不定會和清羽一樣,有了人的意識,會思考,可以自己修煉靈力晉級,說不定以后遇到危險還能幫她應(yīng)付幾招。

  冥界的大門跟地府相連,開啟的鑰匙則是在她師傅那兒保管著,顏紫衣只能對著那扇曲折蜿蜒的千年玄石拱門嘆氣。

  顏紫衣試了許多種辦法,都無法將那扇石門打開,這扇門異常地頑強堅固。

  “算了,等師傅不生氣了,自然會給鑰匙?!?p>  看了眼石門,顏紫衣臉上氣鼓鼓的,臉頰紅潤可愛,她有些不甘心就這樣走掉,卻無可奈何,只好賭氣地在石門上踢了一腳。

  “唔,好痛~?!?p>  顏紫衣倒是忘記了自己傷勢才剛好,不能動用靈力修為,這一腳踢在石門上,只有自己會痛的份。

  最后,顏紫衣只能捂著受傷的腿,一瘸一拐地走回碧泉殿。

  “宮主,你這是怎么了?”

  白雪見她這副走路的模樣有些奇怪,便忍不住問了句。

  “沒什么,踢到石頭了。”

  顏紫衣懶洋洋地說道,從白雪面前走過坐在碧泉殿的堂案上,握著毛筆一點也不想處理公務(wù)。

  “宮主,你不在地府的這段時間里,殿上的公文可是堆積如山,千萬不可偷懶喔?!?p>  白雪在她旁邊眨巴著眼睛,好心提醒道。

  “好,我知道了?!?p>  顏紫衣認命地說道,翻開一本奏折批閱起來。

  按理說,有辰謹(jǐn)在,她根本不必如此辛苦,傷勢剛剛?cè)悴晦o辛勞地處理地府的公務(wù)。

  奈何,她惹怒了師傅,去一趟琉璃宮差點就把命給搭上了。

  她的師傅是個護短的,看著徒弟受如此重傷,現(xiàn)在隱忍著不發(fā)作,以后遲早會向水神發(fā)難,將她受的傷給討回來。

  唉,有個關(guān)心自己的師傅也是件煩惱的事情,雖然顏紫衣心里覺得很高興。

  想到這,她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嘴角。

  跪在堂下的冤魂楊岸之可就沒那么愉快了,看到莊重肅穆的閻王大人突然笑得如此燦爛甜美,與這詭異陰森的地府極為不相襯,他只覺心顫得渾身瑟瑟發(fā)抖,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楊岸之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心想著閻王大人這是什么意思?難道要對他痛下殺手,打入十八層地獄?

  顏紫衣回過神來,便看到跪在大殿堂下的楊岸之在瑟瑟發(fā)抖,這才收斂起臉上的笑容。

  為了維持高冷的閻王爺形象,她端起堂案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伸手掩唇假裝咳了咳清嗓子,才拿起堂案上的案板子用力一拍,說道:“楊岸之,你剛才說得可是實情?”

  “小人說得千真萬確,那毒婦每到月圓之夜,就會抓一男子吸食陽氣,小人是無辜受牽連的。”

  楊岸之抹了把眼淚,覺得甚是委屈。

  “哼,貪心之人,死有余辜。”

  顏紫衣凌厲的鳳眸掃了他一眼,覺得這人實在可惡至極。

  原來,楊岸之本是一名殺豬的屠戶,某日在山林間逮野豬時,撿到了一只玉鐲子,原本打算第二天將它拿去當(dāng)鋪典當(dāng),想著能賣個好價錢換點銀子花花。

  半夜里,他睡得正沉,呼嚕直響,卻被一個美嬌娘給弄醒了,她正趴在自己身上,眉目含情地看著他,面容嬌媚,曲線玲瓏,真是從未有過的好夢一場,春光無限。

  第二天醒來,楊岸之以為是場旖旎的夢境,誰知那美嬌娘仍在,還給他打水洗臉,儼然像是他的婢女一般,畢恭畢敬。

  楊岸之是個殺豬的屠戶,一臉兇神惡煞的模樣,平常人見了都是繞道走,哪里享受過這般待遇,很快就沉淪在了溫柔鄉(xiāng)里。

  這美嬌娘名喚春枝,只不過總是夜里出現(xiàn)得多一點,白天幾乎看不到人影。

  楊岸之白天要挑著擔(dān)子到菜市場殺豬買豬肉,忙忙碌碌直到深夜里才回來,自然察覺不到異常。

  過了段時間,兩人熟悉了,培養(yǎng)出了點感情,春枝才對他坦白說道:“官人,其實我是來報恩的?!?p>  楊岸之啃著白饅頭也沒有多想,只傻乎乎地點頭應(yīng)道:“嗯嗯?!?p>  可不就是來報恩的嘛,不然他哪里來這么漂亮的媳婦。

  “官人,我就是那只玉鐲子?!?p>  春枝嬌媚艷麗的臉上情意綿綿,水潤的眸子里都是他的影子。

  楊岸之看得呆住了,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只是僵硬地點頭應(yīng)著。

  “官人,你傻啦?我說我是那只玉鐲子。”

  春枝見他一副呆愣的樣子,只得拿著鴛鴦手帕子在他眼前晃了晃,纖細的手指輕點了下他的額頭,一臉地嬌嗔羞澀的模樣。

  “額……,玉鐲子?你?”

  楊岸之啃著的白饅頭掉在了地上,他都差點忘記了自己曾經(jīng)撿過一只玉鐲子的事情了。

  “嗯,我就是那只玉鐲子?!?p>  如今,想起來,楊岸之有些糾結(jié),人鐲殊途,被人知道肯定不是件好事情。

  楊岸之盯著春枝,不,是變成了玉鐲子的春枝,他決定要將她給趕走,不然遲早會給他帶來大麻煩。

  “官人~,難道你不想知道事情緣由,我為什么要來找你報恩嘛?”

  春枝嬌滴滴的聲音再次從玉鐲子里面?zhèn)鱽恚瑮畎吨偹阆嘈帕?,春枝的確就是那只玉鐲子,他的神情變得復(fù)雜,內(nèi)心煩亂五味雜陳。

  楊岸之狠心地偏過頭不去看她,心里則在想著,到底該用什么樣的方法才能擺脫掉這只玉鐲子,他醞釀?wù)遄弥迷~,好歹有過夫妻情分,他希望既不傷人又各自體面地分開。

  “春枝,無論你是因為什么來我這報恩,我希望你回去屬于你的地方,人鐲殊途,我們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

  楊岸之自認為冷靜地說道,對她循循教導(dǎo)。

  “官人,你不要我了,嗚嗚~?!?p>  春枝從玉鐲子又變成了人形,柔弱無助地撲倒在他的懷里掩面哭泣著。

  她的身上僅穿著一層若隱若現(xiàn)的紅衣薄紗,五官嬌柔魅惑,紅潤白皙的臉蛋肌膚吹彈可破,腰肢如細柳柔軟得不可思議。

  “唔,春…春枝?”

  楊岸之漲紅了臉,開始變得結(jié)結(jié)巴巴,不知怎么地兩人就親起來了,他的手更是不由自主地攬住了她的腰肢。

  就這樣又過了一段時間,楊岸之便忘了要將她送走的事情。

  他所在的村子里卻發(fā)生了許多怪事,一些身材健壯的男子總是會在夜里被擄走,第二天躺在山上的樹林子里。

  長此以往,春枝變得越來越漂亮,甚至連白天也能出來走動,楊岸之開始變得有些懷疑,卻膽小地默默地藏在心底,不敢開口向春枝求證。

  “官人,你想不想要更多的銀子?”

  春枝趴在他的懷里,手指纏在他的心口慢慢地繞過一圈又一圈,嬌媚艷麗的臉上暗藏著一抹算計神色。

  “嗯?”

  楊岸之被她的手指弄得心癢癢,只好將她的手指捏在自己的掌心里。

  春枝的本事,楊岸之是有些知道的,不然他的豬肉檔鋪生意不會越來越好。

  “官人,明日不要去做豬肉檔鋪生意了,就去城里的賭坊玩一把,我保證能讓官人贏得滿盆缽體地回來,呵呵。”

  春枝笑得妖嬈,聲音咯吱亂顫。

  “嗯。”

  楊岸之哪里知道拒絕,他滿心滿眼地都是這個漂亮媳婦。

  “呵呵,官人這是答應(yīng)了?”

  春枝伸手?jǐn)堊∷牟弊?,笑得更歡暢了。

  “好?!?p>  等楊岸之意識到不對勁時,他已經(jīng)開口答應(yīng)了,只得按照她說的去做。

  到了明日,他坐上自家的驢車趕去了城里的賭坊,春枝便化身成玉鐲子藏在他的布衣袖子里。

  進了賭坊,楊岸之看著眼前眼花繚亂,有些烏煙瘴氣的賭場,他下意識地皺眉,捂著鼻子想驅(qū)散那股子怪味。

  有的落魄窮鬼進了賭坊幾天幾夜不出來,看著下注的大小點數(shù)急紅了眼,跟個乞丐似的不吃不喝,味道實在有些令人難受。

  楊岸之本想轉(zhuǎn)頭就走,想到答應(yīng)了春枝要賭一把,只好忍住了想要逃走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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