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柳瑤拿了晏西辭的面具,正想著在她臉上傷疤好之前,可以戴戴。
就見到之前她救過的那個獵戶,帶著一個莊稼漢子,后背還背著個四五歲的女娃娃。
焦急的站在她暫時居住的茅草屋前。
視線瞥見了正朝這邊過來的柳瑤,臉上頓升喜意。
“公子,求公子救命!”
因?yàn)榱幹耙路茽€,加上頭發(fā)削短齊肩,以及那周身的冷然的氣質(zhì),這獵戶直接就認(rèn)錯她的性別。
柳瑤也懶得解釋,于是對方就直接稱她公子。
“藥吃完了自己找大夫,別來煩我。”
她以為對方是來找自己求醫(yī)的,她如今只想著養(yǎng)好自己的傷勢,并不想動手救人。
“不是的,這位是我兄弟,他媳婦兒昨兒個就開始生娃,可是卻一直都生不出來,如今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我知道公子醫(yī)術(shù)高超,我那么重的傷勢公子都能救回來,所以來求公子救人?!?p> 獵戶也知道柳瑤的性子,急忙的解釋起來。
然而卻沒換來柳瑤任何波動。
“生孩子去找穩(wěn)婆,找我做什么,趕緊走?!?p> 柳瑤看都沒看對方,直接動手處理她剛弄回來的黑蔓蛇油。
這東西不及時處理,過那么幾個小時就廢了。
“穩(wěn)婆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所以我們才來求公子的,求公子救救我兄弟媳婦兒吧,她要是去了,這家可怎么辦,他們女兒也才五歲啊。”
這么說著,還指著那莊稼漢子背上的女娃。
她是聽見要來給她娘請大夫,哭鬧著一定要跟來才帶上的。
而那莊稼漢子將女兒放下來,直接就跪下來,朝著柳瑤磕頭。
“公子,求你救救我媳婦,可憐芽兒不能沒有娘啊,公子求求你了。”
柳瑤臉色卻有些黑了。
可憐?這天底下可憐的人多了去了。
只想著得到施舍去求別人,是最愚蠢的舉動。
她曾經(jīng)就做過這樣愚蠢的事情,也丟掉所有尊嚴(yán),跟條狗一樣跪在地上。
求那個男人給錢,求醫(yī)生先手術(shù)救她母親。
那個時候誰看到她的可憐?
有的只不過是嘲笑,是冠冕堂皇的推脫。
突然一個怯懦的聲音響起,將柳瑤的思緒拉回來。
“大夫,你可以救娘跟弟弟嗎?芽兒有錢的,芽兒把錢給你,你去救救娘跟弟弟好不好?”
她低頭看去,那個叫芽兒的女娃,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到了她的身前。
小小的手掌向上攤開,掌心中間小心的捧著兩個銅錢,相似捧著什么珍寶一般。
柳瑤靜靜的看著她的眼睛,濕漉漉的,應(yīng)該是哭過。
可是也是干凈的,沒有被任何東西污染過,亮的有些刺眼。
此時正一臉期盼的看著她,手里還捧著兩個銅錢。
或許她應(yīng)該告訴她,她這兩個銅錢根本就不足夠請她去看病。
罷了,反正她也不能一直待在山里,畢竟她自己也不會弄吃的。
伸出手小心將芽兒手里的銅錢拿走。
“我的東西,全部給我打包帶下山,另外提供我三個月的吃住?!?p> 三個月的時間,她身上的傷,也應(yīng)該好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