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二柱聽見了,整個人直接癱軟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然而沒哭兩聲,就被他身旁的柳瑤踹了一腳過去。
“閉嘴!哭的我頭疼!”
旁人見到她這動作,立刻就罵起來。
“人家剛沒了媳婦兒,哭幾聲什么了,你這人的心肝是什么做的!還不快走,小心老娘我打你!”
罵柳瑤的,就是之前安慰二柱,說過來幫忙辦事那個。
柳瑤卻是直接無視。
“人這不還沒斷氣,等斷了再嚎也不遲,滾起來,去給我找些繡花針來,晚了那就辦喪事吧?!?p> 語畢她就繞過穩(wěn)婆,在眾人沒反應(yīng)過來前進了屋子里。
穩(wěn)婆是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想著人這都不行了,可不能讓個外男玷污了。
誰知進去了覺愣住了,原本血流不止的產(chǎn)婦,居然在被按住幾處,原本噴涌不止的血,居然變少了。
“過來,用力按揉這幾個地方,否則她血要流干了。”
那堅定而又神圣的聲音傳過來,穩(wěn)婆一下像是看見了希望,急忙過去搭把手。
柳瑤則是快速的檢查攙扶的情況。
拖的時間已經(jīng)太久了,攙扶跟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經(jīng)垂危。
現(xiàn)在唯一能救人的辦法就是剖宮。
然而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任何無菌設(shè)備都沒有就破宮是很危險的。
此時那找繡花針的二柱也來了,不管什么男人不能入產(chǎn)房,自己就送進來。
“公子,我媳婦兒她……”
“目前只有一個辦法,剖腹取子,可能大人活孩子不活,也可能孩子活大人不活,甚至兩個都不活,你自己選?!?p> 柳瑤一邊就著旁邊燒開給穩(wěn)婆的水燙繡花針,一邊將選擇丟給二柱。
在場的兩人都震驚了。
這是他們從來都沒有聽過的理論。
知道會讓人難以接受,柳瑤也給時間他們反映,快速的將稍微消毒的繡花針拿來,將幾個重要穴位封住,一直在流的血終于止住了。
“你思考的時間不多,同意剖就去準(zhǔn)備鋒利的刀,干凈的線,我?guī)Щ貋淼乃?,大的那把拿去熬成一碗藥汁端過來,小的拿去磨成粉末備用。”
語畢便等對方的回答。
二柱雙眼通紅看著柳瑤,想哭卻極力隱忍著。
“公子,能不能兩個都救,實在不行就救我媳婦兒,我……我不能沒有她?!?p> 聽見對方同意剖,柳瑤倒是贊賞的看了他一眼,這個時代能這么果斷同意,也算少見。
她也沒說什么,有叮囑了幾件注意事項,就讓他去準(zhǔn)備。
旁邊的穩(wěn)婆卻依舊沒反應(yīng)過來。
如果不是身邊沒有助手,她一點都不想讓她在這里。
“去幫她把衣服弄好,外加叫外頭的人燒多點滾水,再愣神她就斷氣了。”
她那冰冷嚴(yán)肅的聲音,成功讓穩(wěn)婆回過神來。
整個人奇怪的就聽從她的話忙碌起來。
二柱這邊叫了幾個要好的朋友幫忙,也很快將柳瑤要的東西弄來。
緊接著就被趕到外頭守門,別讓那些嘰嘰喳喳煩人的人靠近。
東西送進去不過一小會兒,居然就聽見了虛弱的嬰兒哭聲。
孩子!孩子他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