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成居然無恥到,直接用自己手中傷員的命。
威脅那小兵,讓他將柳瑤給丟出去。
那兩個小兵相互對視了一眼,朝著柳瑤走去。
“公子,我們……”
他們并沒有直接粗暴的將人給丟出去。
畢竟是同個軍營里的人,他們還是會給點(diǎn)臉面的。
“他的腿不用鋸掉也能好,我是不知道你們王爺,怎么會找這種庸醫(yī)做軍醫(yī),不過可以告訴你們,鋸掉的話,他必死無疑。”
人都已經(jīng)燒成這樣,腿上又涉及很多動脈。
一不小心止血不住的話,可能當(dāng)場就死掉了。
她不是什么好醫(yī)生,因?yàn)樽霾坏骄人婪鰝峒簽槿?,這是難得的善意提醒。
更何況,她看不慣劉明成那氣焰囂張的模樣。
不是誰都能夠欺負(fù)到她的頭上的。
“公子!你說大牛他還有救,他的腿不用鋸掉?”
原先一直求劉明成再想點(diǎn)辦法的小兵,聽見柳瑤說的,雙眼立刻亮了起來。
“只不過是傷口沒處理好,發(fā)炎了而已,把腐肉去了,再消炎就行。”
語畢她抬腳就要出去,誰知道那小兵立刻走到她面前攔住。
“您可以救大牛對不對,求您救他!”
他的話音落下,還未等柳瑤說什么。
劉明成立刻就嘲笑起來。
“他也就是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隨口說幾句胡話你就相信了?好啊,既然你們不想鋸?fù)?,就將這個人抬出去,本軍醫(yī)不救了!”
說罷他就將自己手中還的鋸子往旁邊一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來。
翹起了二郎腿,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這種傷勢,他見到的都是廢掉腿保命的。
就沒聽說過割肉就能好了。
以前也有人嘗試過,可是割了一塊肉,過了一天,又有新肉壞了。
根本不可能會治得好。
另外一個小兵也有些緊張,伸出手拉住自己的同伴。
“大牛他都這樣了,我看……”
他其實(shí)對眼前這個看著就十幾歲的少年,也沒有什么信心的。
畢竟大夫都是經(jīng)過數(shù)年的救治,積累經(jīng)驗(yàn),才能有一身好醫(yī)術(shù)。
如果堅持不鋸?fù)?,他們就會得罪劉軍醫(yī)。
到時候大??峙率钦娴臎]救了。
“我、我不鋸?fù)取?p> 突然一個虛弱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來。
正是那被稱為大牛的傷兵。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醒過來了,將眾人的話聽了進(jìn)去。
雖然燒的迷迷糊糊,可是還是勉強(qiáng)的湊了一句話出來。
那與他同鄉(xiāng)的小兵,聽見燒昏過去的大牛居然說話了。
急忙朝著他走過去。
“大牛!你怎么樣了大牛!”
大牛沒有張開眼睛,可是嘴巴卻是微微動著,那虛弱的聲音依舊傳來。
“就是死……也不、也不鋸?fù)?,讓小大夫給我醫(yī)治?!?p> 勉強(qiáng)說完這句話之后,他就徹底的沒有意識。
感覺到大牛暈過去了,那小兵的眼眶有些發(fā)紅。
強(qiáng)忍著鼻酸站起來,朝著柳瑤走去,恭敬的抱拳。
“求您救治大牛!”
這是大牛的選擇,他尊重他的選擇。
然而柳瑤抬眼瞥了一眼昏過去的大牛,最后落到面前的小兵臉上。
朝著對方緩緩的抬起手掌。
“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