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是沖著房間一個漆黑的角落說的。
在她的話音落下,就見到那漆黑的角落,好像有什么東西動了。
緊接著就歸于平靜。
柳瑤也從床上起來,將藥箱打開,取出了玉瓶。
里頭的蠱王感覺到了容舒的氣息,歡快的抖動了幾下。
柳瑤輕笑,手指彈了一下瓶身。
“過兩天喂你,我也需要先回回血。”
隨著柳瑤話音落下,原本抖動的瓶身也安靜下來。
將瓶子放回去,她便開門叫守在外頭的明德端水洗漱,順便準(zhǔn)備吃的。
對于柳瑤又睡了兩天,明德這個負(fù)責(zé)伺候的人,又開始著急起來。
以為又要像之前那樣等上好幾天才醒。
沒想到這才兩天就醒,看著精氣神,除了沒有以前那么好,到不像是有事。
隨即心思稍安。
“柳大夫,您之前的那個屋子,現(xiàn)在需要我們?nèi)ナ帐傲藛幔俊?p> 因為柳瑤里頭的東西都是毒物,而且擺放雜亂。
他有想過收拾,又怕碰了什么柳瑤需要的,就琢磨等她醒來詢問后再弄。
“好在你沒有貿(mào)然進去,里面有不少毒物,等我處理過后,你再叫人來收拾?!?p> 聽明德說,柳瑤才想起,她休息之前竟忘記叮囑這事。
也好在明德算是聰慧的,沒進去。
“王爺現(xiàn)在在府中嗎?”
將毒物都收拾好,柳瑤就問起晏西辭。
“在的,王爺這兩天都不曾出府,就在他的院中?!?p> 明德恭敬說著。
“你去跟管家說聲,說我想求見王爺?!?p> 之前在涼亭中匆匆見一面,那是因為她著急解蠱。
這一晃七天過去,距離東臨皇說的十天期限,也快到了。
若是他見到自己沒有行動,反而將蠱蟲解了,定然會找別的機會發(fā)難。
所以她需要找人求助,目前她能夠求助的人。
只有這晏王府的主人晏西辭。
兩刻鐘之后,她再次站在之前的涼亭。
而晏西辭依舊在那里獨自下棋。
“何事?”
輕輕將一粒黑子落入棋盤,他才冷聲問道。
柳瑤沒有即刻回答,而是坐到他對面。
“皇上給我的十天期限,眼看著快要到了,如今蠱蟲我自己解了,皇上怕是也不會就此放過我,所以特來求王爺救命?!?p> “奇毒蠱王你都能解,何須本王救?!?p> 晏西辭依舊是看都不看柳瑤一眼,拿起一粒白子,琢磨下到何處。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權(quán)之下,我即便是有一身醫(yī)術(shù),也敵不過千軍萬馬,王爺說是吧?”
柳瑤雙眼直勾勾盯著晏西辭,眼角帶著笑意。
讓一直不曾將視線落到她身上的晏西辭,終于抬眼朝她看去。
“王權(quán),是最沒用的東西,有足夠強的力量,哪怕是王權(quán),也能顛覆?!?p> 說話間,晏西辭的身上便散發(fā)出猶如上位者般,睥睨眾生的氣勢。
仿佛在這東臨,他才是那個掌握生殺大權(quán)的人,而一直叫囂著,想要殺他的東臨皇,不過就是個跳梁小丑。
柳瑤毫不畏懼他此刻散發(fā)出的氣勢,嘴角的笑意又加了一分。
“所以你是東臨國人人敬畏的晏王殿下,而我卻只是個身不由己的江湖游醫(y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