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溶洞內(nèi)的黑暗,對于柳瑤來說,是阻礙。
對于能夠夜間視物的他來說,跟白晝沒說什么區(qū)別。
看了一眼,靠在石壁上熟睡的柳瑤。
身上有很多傷口,大概是在暗流里被劃傷的。
之前他因為身體在虛弱期,無法動彈,一直不曾理會他。
如今他的虛弱期,也即將要結(jié)束了。
也就因為恰巧在虛弱期,所以被人鉆了空子。
讓他從崖上摔下來,卷入暗流中。
現(xiàn)在他力氣逐漸回歸,只要再等一段時間,他就能破了這石壁出去。
至于找出口之類的,完全不需要。
不過他卻一直沒有說,他想看看這樣情況下,柳瑤會怎么做。
沒有對未知產(chǎn)生恐懼,也沒有放棄。
這時候,居然還能熟睡。
他都在旁邊站了這么長時間,居然都未有醒來的跡象。
晏西辭抬手輕輕的按下,卡在臉上的面具的卡扣。
就聽見一聲響,一直緊扣在臉上的面具就被拿了下來。
不遠(yuǎn)處洞口透進(jìn)來的,一點點的月光,只看見他那一雙幽深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著柳瑤。
等到第二天柳瑤張開眼的時候,看了看不遠(yuǎn)處很明亮的光線,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
好一會兒才適應(yīng),便猛的站了起來。
“天亮了?”
她沒想到自己會睡的這么沉,也沒想到晏西辭居然沒叫她。
柳瑤朝著晏西辭看了一眼。
他依舊保持著昨晚的姿勢,就這么靠在墻壁坐著。
明明應(yīng)該是異常落魄,可是他身上的壓迫感依舊存在。
有的人,或許天生就是讓人仰望的存在。
“王爺,我們見天去我之前探尋好的那條路嗎?”
就著微弱的光,簡單洗漱了一遍之后。
柳瑤才響起詢問晏西辭這事。
可是許久都未聽見回答。
還想著處理一條魚,當(dāng)做今天早餐的柳瑤,不由蹙眉。
輕輕走到晏西辭的面前,嘗試再叫一聲。
“王爺?”
依舊沒有聲音回答她。
柳瑤臉上的神色,隨即嚴(yán)肅起來。
伸手抓住晏西辭的手,才想要查看他的脈搏。
卻不想被反手扣住了自己的命門。
原本將頭瞥向一邊的晏西辭,緩緩的轉(zhuǎn)過頭。
漆黑的眼珠子,透過了面具上的兩個孔,跟柳瑤對視上了。
“你還真是不放過任何可以染指本王的機會?!?p> 冰冷的聲音,隱約的還帶著一絲厭惡。
柳瑤:……
她不過就是以為他出事了,想要檢查一下他的身體狀況。
怎么就成了想染指他。
就算她覬覦他的肋骨,用來抵擋惡,也不會在這時候取骨。
“王爺多慮了,我說過不會在這時候?qū)δ阕鍪裁吹?。?p> 柳瑤的神色坦蕩。
在晏西辭看來,是更直白的表示了她對自己的覬覦。
“滾!”
“王爺除了讓我滾,就沒別的說辭嗎?”
幾次被人叫滾,而且自己卻還費盡心思的想要救人。
再好的脾氣,也逼出幾分怒氣。
更別說柳瑤的脾氣可不好。
她伸出手,一把的抓住晏西辭臉上的面具。
想著將他的臉轉(zhuǎn)過來,強迫他看向自己。
卻不想,無意間,暗中某個卡扣,面具應(yīng)聲而落。
柳瑤的大腦瞬間只??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