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就是禁不起念叨。
顏婳剛為南宮衍吩咐了謝家,南宮衍就醒來了。
不過,他并沒有馬上去見顏婳。
惡語如極寒之冰、九天之火,出口即傷人。
成瑾心知,就算他當時反應(yīng)過來,馬上就道了歉,可隔閡并不是那么好消除的。他無力哄顏婳消氣,只好讓南宮衍接替了他的身體。可南宮衍是南宮衍,他是他。
他想用自己的行動換來顏婳的原諒。
傳說在伴月山中有蒲絲草,只有真心人、有緣人才能取到。有史以來,蒲絲草的有緣人就沒幾個。沒找到什么蒲絲草,就先死在伴月山了。伴月山植被稀少,氣候惡劣,連一只鳥都飛不過去,正如其名,只有月亮陪著它。
所以,朱雀國流行的蒲絲草也只不過是一種珍奇的仿品,并不是真的伴月山里的蒲絲草。而在南宮衍母妃的故鄉(xiāng),“蒲絲草”是男子所能送給愛慕女子的最珍貴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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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婳發(fā)現(xiàn)南宮衍消失時,他已經(jīng)離開了御獸宗管轄的區(qū)域了。南宮衍也是,這么大的人了,都做過朱雀國的王爺了,還來不告而別這一套。
南宮衍融合了許多記憶以后已經(jīng)今非昔比,修真界的手段已經(jīng)不能追蹤他了。而顏婳,因為仙界的插手,她再也不能動用自己的力量,否則就會徹底暴露在天道之下。
修士和修士是不同的,而鬼修絕對是修士中最神秘玄妙的一種。顏婳手下的能人異士中,雪婆婆就是擅長追蹤的一位。
這些事情顏婳向來是不瞞著嚴景行的,她帶上了他。
雪婆婆帶著悔生來,道:“老身也老了。讓我這徒弟試試吧。”
之前還是小怪物呢,回去就變成徒弟了。新鮮出爐的玄界骨干悔生若有所思地看著嚴景行。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玄界的人了,自然是站在他們玄界的角度想事:他以為玄界的人私下議事是不能有其他人在的,而嚴景行竟然能了解有關(guān)玄界的事,尊上是真的很器重他了。
嚴景行察覺了他的目光,卻動也不敢動。南宮衍之所以能悄無聲息地離開,很大的原因是出在他身上。他一直盼著這個人能離自己的師傅遠點,所以他的師弟們待南宮衍也不免疏離懈怠了一點。
顏婳挑挑眉:“你跟我說說,你有多老。”
這么急的事,這是歷練徒弟的時候嗎?
見顏婳有些不耐煩了,雪婆婆連忙解釋道:“別看他小,這個小怪物在追蹤一道上別有天賦?!?p> 顏婳的手摩挲著一塊發(fā)光的玉符,這是南宮衍的本命玉符,暫時可以確定他沒有性命之憂。這時,玉符中的光暗淡了一些,這是在示警了。
而悔生吞吞吐吐地說:“我不確定他在哪兒?!?p> 此時南宮衍已經(jīng)到了伴月山底了。
顏婳凝起眉頭。
雪婆婆打了個哆嗦,跳起來一巴掌拍在悔生后腦上:“別給我到關(guān)鍵時刻就掉鏈子啊?!”
顏婳不好干擾正在做事的悔生,轉(zhuǎn)而把嚴厲的目光投向雪婆婆。
看著冷汗涔涔的雪婆婆,悔生連忙道:“在御獸宗我確定不了他的位置,沒準追蹤一段距離就能找到了。”
顏婳將信將疑地跟著悔生往山下走。
雪婆婆在路上碰見正在授課的陳陣子,道:“叫花婆婆做了餅等我回來吃啊!”
叫花婆婆來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