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道友?!泵髦闆_她勉強地笑笑。
“你怎么了?”蕭水清關(guān)切地握上明珠的手。
莫不是被魔種影響了?
在這樣的危機關(guān)頭,她們修士休戚相關(guān),更應(yīng)該互相倚靠扶持。
蕭水清握緊了明珠的手:“明珠道友可要保重好自己啊?!?p> “嗯嗯?!泵髦椴蛔↑c頭。
見她平靜正常了,蕭水清才放心下來。
回了自己的分到的煉丹爐前,又開始潛心煉制“驅(qū)魔水”。
大堂中人來人往,地上是堆放的藥材和跌坐的修士,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模蝗菀蛔憧商?。會煉丹的老老實實綁在丹藥爐旁煉制藥劑,有火靈根的修士也能幫上一份控火的忙,其它修士則來來回回搬進藥材和搬出藥水。
能參加圣天盛事的至低都是金丹修士了,已非筑基練氣這等低階子弟可比。往日里,這些人仙風(fēng)道骨,生死之間也從容不迫,何曾有這樣倉促狼狽的模樣?
但就是這樣忙碌到無暇整理儀表的情境才叫他們安心。
就算是華宮施展神通定住了城中的魔氣,但他也無法力挽狂瀾。修士早已習(xí)慣無時無刻不吐納呼吸靈氣,所以城中幾乎人人都被魔種折磨了一番,大半入了魔。
黑血灑在街道上,破爛的府邸也無人來修繕。梅城已不復(fù)往日繁華,現(xiàn)在看著更像個荒城了。這梅城中,除了有顏婳坐陣的琉璃閣,那里不是人心惶惶呢?
咚咚的腳步聲傳來,明珠和蕭水清同時向樓上看去。黑著臉的嚴(yán)景行快步趕到了顏婳的房門外,他的心跳地比梅城里驚慌失措的修士還要快。
明珠只當(dāng)是嚴(yán)景行想到她剛才的話,終于知道自己作為弟子可以跟顏婳撒個嬌討些甜頭什么的。
明珠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蕭水清轉(zhuǎn)過臉來正好跟明珠詭異的表情對上,她被驚得僵了僵。
明珠一點不在意又被搞怪的神情,自在地和蕭水清寒暄:“誒,水清道友,其實早些時候,我就聽過你的大名,神交已久,奈何沒有謀面的機會。”
蕭水清微笑著,一派女神氣度:“我也聽過你的名字,上一次宗門大比的人榜七十六?!?p> 明珠沒想到她真的知道自己,她興奮起來,不好意思地?fù)蠐项^:“碰運氣進了前百罷了。”
要知道蕭水清可是上一屆的人榜前十啊。
“我真的很佩服水清師姐?!?p> 蕭水清詫異地看了一眼明珠,她眼中的欽佩好像不是作假。她有什么好佩服她的?她的師尊雖然和顏道君交好,但她也知道她們合歡宗終究聲名狼狽,顏道君都不會讓她和明珠接觸。
蕭水清早在那次宗門大比還沒開始時就注意起明珠了。她嘻嘻哈哈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大師兄讓著她,師弟師妹捧著她,師尊寵著她,她是最耀眼的那個公主。
她曾經(jīng)也是想要當(dāng)集三千寵愛在一身的公主吧,雖然她立志要獨立強大,雖然她是那樣不可靠近的冰雪女神。她啊,害怕被師門的名聲連累,不得不有著整個修仙界聞名冷若冰霜。她是真公主,她是真女神嗎?
蕭水清輕輕地問:“佩服什么呢?”
沉浸在蕭水清美貌中的明珠一時沒緩過神來。剛才熬藥事,蕭水清的身姿也會在不經(jīng)意間落入她的神中?!氨瘛边@樣的稱呼可真不是白來的,坐臥舉止沒有哪個角度是不高貴冷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