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珞帶著小雨和安凝跟著兩個師弟從華壇寺后門沿著偏堂小道悄悄的來到了離宗一支后面。
“凝兒,你和小雨站在后面,我到前面見我哥去?!彪x珞對著小雨和安凝吩咐道。
安凝和小雨同時點了點頭。
離宗的弟子都知道自己這個小師姐的脾性,看了看小雨,便知道了個大概,都沒有讓小雨離開。
后面幾個離宗的弟子給離珞讓開一條道路,離珞小心翼翼的來到了離坤身后。
“回來了?”離坤也不看后面,聽那走過來的輕腳步聲,便知道是離珞回來了。
離珞見自己被發(fā)現(xiàn),只得低著頭,癟著嘴回道:“回來了。”
離坤皺眉道:“就知道你跟著出門準(zhǔn)要跑出去玩,還好爹爹不在,不然關(guān)你禁閉?!?p> 離珞急忙上前挽著自己哥哥的手臂,撒嬌道:“嘻嘻,我就知道哥對我最好了。”
離坤微笑著看了她一眼,道:“好了,你那德性,也就只有哥寵著你,誰叫我只有你這么一個妹妹呢?!?p> 離珞笑容如盛開的蓮花,咬著下嘴唇,可勁兒的點了點頭,“有哥哥真好?!?p> 離坤指了指對面的一幫人,皺眉道:“等下若是要比武,你可得替咱們離宗長長臉,可不能輸給了這外教的人?!彪x坤深知自己妹妹雖然貪玩好耍,武功上的造詣在離宗門徒里卻不低,師承琴老衛(wèi)長吟,和自己的武功不相上下。
離珞抬起小拳頭,嘀咕道:“哥,你放心,有我在,不會輸?!?p> 小雨安靜的站在離宗一派眾弟子的后面,安凝瞅了瞅他,心下不爽,這時候卻也沒心思和他斗嘴。
離宗和華壇寺居中,其他門派依次向左右兩側(cè)站開,江湖百曉的阮輕愁站在空性住持的旁邊,向左依次是玉山劍派、明逸劍派的人,向右便是安寧觀、天玄寺、落月宗三派。
霸刀門的不待見阮輕愁,和華壇寺里江南的其他七大門派鬧僵了,這時候不在隊伍里。
對方是西域外教,屬于匈奴一支,匈奴和中原年年交惡,是以中原多數(shù)門派都對著陸教有所耳聞,卻也厭惡非常。
今日之爭便是中原和西域番教的對峙,所以華壇寺并不拒絕江湖散客看熱鬧,很多不屬于江南幾大門派的江湖人都被放了進(jìn)來,他們的位席被安排在左側(cè)末位。
小雨瞅了瞅他們,看上去雖然是一幫烏和之眾,卻也同仇敵愾的看著陸教的一撥人。
江湖傳聞陸教乃是西域道宗出生,其掌門精通一門喚作‘空相功’的高深功夫,帶著眾門人橫行中原。
陸教的所有人著一身黃白色的袍子,長袖闊腳,頭頂帶著一頂長尖頂?shù)膱A帽子,他們的下半張臉上都遮著一塊黑布。
他們的面前擺著一列半人高的鐵皮箱子,小雨透過人群,數(shù)了數(shù),一共八個鐵皮箱子,只是不知道里面裝的什么。
“珞珞,對方聲稱是陸教的門徒,為首的那個瘦個子叫做延空,是陸教掌門的第二個關(guān)門弟子,他的左右兩側(cè)都是陸教的高手?!彪x坤指了指那撥人站在首位的瘦高個,給離珞介紹。
離珞點了點頭。
“延空施主,諸位既然是陸教的客人,何不去知客堂坐坐?敝寺歡迎諸位來吃齋拜佛,至于這禮物,我們乃是方外之人,受之有愧,還請諸位自便?!笨招宰〕謱χ鴰讉€蒙面的陸教門人說道。
那延空呵呵冷笑了幾聲,對著空性道:“空性大師,我們陸教有意結(jié)交江南諸門派,這些禮物可不都是給您華壇寺的,你這都不看看這禮物便回絕在下?也不問問其他人的意思?”
離坤在一側(cè)聞言,拱手謝道:“我離宗乃是堂堂中原正派,自然不會受陸教之禮。”
一側(cè)其他幾個掌門同聲同氣。
“離少宗主說得對,我們也不會受的,諸位請便吧!”
那延空黑布遮住了半臉,只見他微微皺著眉頭,對著眾人道:“諸位都是江南的各路英雄豪杰,不妨看看我們的禮物再做理論?!?p> 延空使眼色給身邊兩個嘍啰,兩個嘍啰見狀,急忙去那八個箱子都打開了,里面滿滿的全是層層疊疊黃金,堆砌得十分整齊,處在中間的有一個箱子卻不是黃金,而是一個拳頭大小的金珠,金珠由晶瑩剔透的白玉點綴,絡(luò)著無數(shù)金絲銀線,看上去精美絕倫。
“這些黃金是家?guī)熕徒o諸位的禮物,尤其中間這個金珠,乃是家?guī)煻谘涌談?wù)必送到華壇寺,聽聞華壇寺有座幾百年的古塔惜云塔,這金珠便是送給華壇寺做鎮(zhèn)塔之物的?!毖涌諏χ招宰〕值溃骸斑@些黃金乃是送給江南各大門派的薄禮,只有區(qū)區(qū)幾萬兩,還請諸位笑納?!?p> 江南諸門派的門人見了這一箱箱的財物,瞬間議論紛紛,就連華壇寺里的好些高僧都忍不住多瞅了幾眼。
阮輕愁見了,在一側(cè)笑道:“陸教這是什么意思?想收買我們?”
延空做了請的手勢,對著阮輕愁道:“施主哪里話,師父的意思只是想結(jié)交江南的各位豪杰,還請諸位能笑納,當(dāng)然這曲曲幾萬兩黃金只是延空為師父先帶來的禮物,后面師父還在為諸位籌備重禮,定會讓諸位滿意的?!?p> 空性住持聽了,上前謝道:“老衲這里謝過陸教對江南門派的厚愛,只是我們和陸教素來沒有結(jié)交,以后也不愿意有什么干系,還請諸位帶著這些禮物離開敝寺。”
延空一側(cè)一個門人聞言,跨上前去,指著空性道:“好家伙,別敬酒不吃吃罰酒?!?p> 延空也不攔著,只等江南諸派的門人如何回。
離坤當(dāng)先站了出去,手里一一柄長劍,抱拳對著那人道:“禮是不受了,不知閣下有何見教?”
離坤一出,周圍幾大門派的人均站前了兩步,玉山劍派許丁山更是一身英氣的站道前面,對著那陸教的人道:“要打,我們玉山劍派還沒怕過!!”
一時間,戰(zhàn)斗的味道十足。
延空這時候才緩步站了出去,吩咐那人道:“退下?!鞭D(zhuǎn)而笑嘻嘻的看著眾人,抱拳施禮道:“諸位既然不受鄙人之禮,那便是嫌棄禮物不夠,那在下便在揚州城里等家?guī)煍?shù)日,待師父準(zhǔn)備好給諸位的薄禮之后,再來拜會諸位,后會有期!”
延空說完,帶著陸教的一撥人,袖袍一揮,冷哼道:“我們走!”
陸教的人抬著箱子離開,沒有尋釁滋事,寺里眾人這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