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出師!
“師父,徒兒這功力比起之前如何?可有進步?”顏溫將刀撿了起來,收回刀鞘。
師父微然一笑,說道:“好小子,進步如此飛快,竟然還對我有所隱瞞?前些日子讓你展示功力,你可是隱藏甚多啊,剛才我較著你上次展露的功力,調(diào)動與你相當層次的功力與你對打,險些著了你的道,若不是反應及時,將功力提了上來,或許此刻落敗的就是我了!”
顏溫擺了擺手:“師父莫要這么說,這結果不還是徒兒我敗了嗎?師父就是師父,此生能修的師父的一成功力,徒兒就心滿意足了!”
師父沒有繼續(xù)在這個話題上停留,反而是將手中劍往旁邊一甩,劍直接就扎在了一塊木板之上,只露著劍柄。
“你小子,當初你拜師之時與我言講,與你父親吵嘴,有爭執(zhí),這才偷跑出來,拿著從家中帶出的錢銀,在此開了這么一個小店,勉強維持生計?!?p> 顏溫聽后,也是想起了之前的事來,面露感慨,說道:“是啊,那年我貌似才十五歲不到十六,父親為了早年的一份承諾,想讓我完成他給我定下的一份親事,那時歲數(shù)小,有些叛逆,又加上血氣方剛一心想要出去闖蕩,闖蕩江湖,這才一氣之下帶著些銀兩跑了出來。”
“出來四處闖蕩了將近一個月,先后到了幾個地方,看了很多把式場子,也見了些會武的能人,本來在家覺得自己練的這兩下子還行,能算不錯,可跟人家一比較完全如同不會的一樣,所以這才在此地租下一處小店,養(yǎng)活著自己的同時,又要把功夫練好,之后老天開眼,讓我碰到了您!得以拜入高人門下!”
師父點了點頭,拿眼掃視了一遍顏溫,說道:“別看與我學武有幾年了,可你現(xiàn)在的年紀還是很輕,既已離家六七年了,不妨回去看看你家父母,老夫當初自深山修行,感到與你有緣這才收了你這么一個徒弟,想來你這身本領已然算不錯了,別看歲數(shù)小,尋常的俠客都未必斗得過你,你武學天賦極強,這五六年里,能教的我?guī)缀醵冀探o你了,剩下的不過是要你繼續(xù)修煉,增加功力,并且增長閱歷罷了,那些未曾教你的一時半會你也學不了,所以老夫打算繼續(xù)回到深山修煉,待過些年,覺得時機到了,再出來尋你,繼續(xù)傳藝,接著我們這段師徒緣分!”
顏溫聽到這就愣了,他沒想到師父竟然這么突然的就提出要走,一時半會不知如何作答。
“我可以明著告訴你,傳你的這套《八鬼戲天刀》雖說按這套刀來說,已然都傳給你了,可若是按老夫來說,卻是并未傳完!”
“這是何意?”
“當初老夫得到這套刀法之時,就感悟此刀法,招數(shù)頗為綿密,陰狠,若是纏斗起來算得上極強的功法了,可也有一處弊端,那就是皆是綿密小招,八八六十四招雖說連貫,但并沒有多少大招帶動,你所耍的這些,也不過是你利用其它一些尋常刀法中的招式套進來演練!”
“當初我研究了一些時日,結合了很多招數(shù),曾經(jīng)算是把他補齊了,我加了很多刀招,使這個刀法更加精妙,耍起來威力更加強大,可這些后加的招我一招都沒傳給你!”
“倒不是為師我留招舍不得教你,而是這些刀招雖然我能將他們?nèi)谌搿栋斯響蛱斓丁分?,融成一套精妙刀法,可這皆算我自己的感悟,每個人對武學的理解都不很相同,就比如天下流傳的這些武學,無論是名家名派,還是尋常的街頭把式,找尋根源,曾經(jīng)幾乎都輝煌過,只不過流傳下來時,常常因為徒弟天賦不夠,掌握不全,或者其他很多原因,導致其沒落了,所以我未傳你后面的刀法,就是為了讓你憑借自己的感悟,日后行走江湖,閱歷增長,見識到更多武學之后,自己演練出來更好的刀法,到那時這套新的刀法就是你的傳授,與為師我無關了!”
聽師父這么一段話說完,顏溫感覺得出師父這是很看好自己,不然不會讓自己去創(chuàng)造新的招式,當時鄭重道:“徒兒定不負師父所望!”
師父點了點頭,隨后轉身往屋內(nèi)走去,等再出來時,手中抓著一個小錢袋,錢袋并不大,但是鼓鼓的。
“子良,為師這些年在你這里,吃喝都有你安排,這些錢你拿著!”說著話,便將錢袋遞給顏溫。
顏溫可不敢收,沒伸手接,沖師父說道:“這些都是徒兒應該做的,師父傳徒兒功夫,本就對徒兒有恩,管師父吃喝本就是天經(jīng)地義,當然不能讓師父自掏腰包花錢來教徒弟了;就說是給,也得是徒兒我孝敬師父,這也是這些年掙得錢不多,拋去你我爺兒倆的用度,并且打造了這柄長刀之后,就所剩無幾了,沒有很好的孝敬師父已是徒兒之過了,要是再拿師父的錢,那哪行?”
師父擺了擺手,將錢袋扔到顏溫懷里。
“嗨,我本在深山修行,這些錢財身外之物對我并無什么用處,以我的能耐,自有辟谷之法,在山中修行之時,控制自身消耗,哪怕常年無米水進食,也不會怎樣,時間長了偶爾吃個野果也就能夠滿足自身需求,這些錢財留在身上還不如給你?!?p> “你剛才也說了,這些年掙得不多,現(xiàn)在也所剩無幾,不管是日后行走江湖,還是回家探親,都需要錢財,這些錢你拿著,也就暫時不必為生計發(fā)愁了。”
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顏溫自然是不在反駁,將錢袋塞進懷里。
師父見顏溫收下錢后,也就笑了笑,陪著顏溫將這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中午沒有營業(yè),師徒二人做了一桌子菜,打開了一大壺酒,算是好好的吃了一頓。
等下午的時候,師父便離開了。
顏溫坐在凳子上,思索這今日這一切,師父自從與他說了這一切之后,僅僅共同吃了一頓飯就走了,就如同當初學藝之時,也是很慌促,突然的就拜師了。
要說師父莊重吧,這兩次的事情都很慌促,甚至非常草率,可要是說草率吧,這些年接觸下來,師父也并非草率之人,只是這兩件事,都未提前與自己有過商量,如同直接通知自己的相仿。
罷罷罷,這些年確實如師父所說,該回去看看父母了,也不知道父親還有沒有在生自己的氣!
說罷,顏溫便也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并且找來這房屋的主人,與老人家交代清楚這件事情,同時將房錢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