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蔡文姬選擇了瞪著像是好欺負(fù)的張子文道:“你還不離開,我和清璇姑娘有私密話交談?”
吳清璇何嘗不知道是什么事,微笑道,“蔡姑娘無需這樣,我認(rèn)識他,他也沒騷擾我。”
蔡文姬有些驚訝,這小子竟是吳清璇的朋友……便又有些不甘的掃他兩眼。
又擔(dān)心的道:“請教清璇姑娘,我這顆花有特點嗎?”
“當(dāng)然,這花在別處看不到,蔡姑娘在育種上有獨到心得?!眳乔彖s緊點頭。
蔡文姬也算感覺好了些,又道,“那請姑娘全面評價一下我這顆心愛的牡丹?”
“我就……不評價了,因為我也養(yǎng)牡丹,我不夠客觀?!眳乔彖⑽u頭拒絕。
蔡文姬又有些擔(dān)心,瞪了張子文一眼,又道:“那請問清璇姑娘,這小子剛剛說的那些有道理嗎?”
吳清璇想也不想的道:“一派胡言!請蔡姑娘莫要放在心上?!?p> 哪怕知道吳清璇的保護(hù)用意,但張子文也難免臉有些黑了。
蔡文姬終于松了一口氣,白張子文一眼,“你小子果是個狂徒,險些把姑娘的心血貶低的一文不值,如今寂寞花魁吳姑娘的評詞,你還有何可講?”
“就是,你這狗屁不如的東西,什么都不懂也敢在這里囂張鬧事,在幾位大家面前口出狂言!”
徘徊在近處的唐俊紅和宋子銘起初因吳清璇的不敢過來生事,現(xiàn)在聽吳清璇說他一派胡言,兩人便當(dāng)即抓住機(jī)會過來湊熱鬧了。
蔡文姬自己不方便用太過頭的言語,所以覺得他們兩人罵的爽快,心里高興了起來。
“你還不滾!”
宋子銘眼里閃過一絲陰晦。
“你當(dāng)真以為我唐俊紅拿你沒辦法?”唐俊紅也配合著宋子銘。
已經(jīng)感覺有了點要動手的意味。這可不是好事,蔡文姬便煩躁的模樣擺手,“你走吧,這里我是主人,不想你在這里了?!?p> 不等張子文應(yīng)答,蔡文姬忽然看著遠(yuǎn)處道,“外公您來了,快來,快來看我這株新培養(yǎng)的牡丹?!?p> 正巧來辦事的宋喬年一看是外孫女召喚,還有吳清璇在,便攜帶著笑臉急忙走過來。
不過吳清璇比較反感宋喬年這人,也不等著見禮,跟隨張子文一起打算離開了。
宋喬年朝吳清璇的身邊看去,一看是張子文,便眼睛瞪得老圓怒斥:“又是你這小畜生,你來這里干嘛!”
蔡文姬無比奇怪,弄不明白當(dāng)朝大員為毛會和這小子有過節(jié)?
躬著身子的宋子銘和唐俊紅樂嗨了,這小子竟是得罪過宋喬年宋相公,這次看他還不死?
張子文停下了腳步回身看著老宋:“你說什么?”
宋喬年怒不可泄的又吼道:“小畜生賊子,老夫問你跑來這里干嘛,找我外孫女想干什么!”
啪——
張子文走回來,一個耳光把老宋的兩條鼻血抽了出來。
“!”
想不到會有這么一出,吳清璇和蔡文姬直接驚的跳了起來,如同看怪物似的看著張子文。
唐俊紅和宋子銘也半張著嘴巴,驚悚的瞪著眼睛。
宋喬年的肺險些氣炸了,真的是從來沒想過會遇到這樣的人,“你你……你竟敢……老夫不和你這樣的瘋子計較,咱們走著瞧!”
這更讓人大跌眼鏡!
宋喬年被人這樣抽了后,竟尼瑪這番應(yīng)答?而不是下令把這人拖去剁了喂狗?
蔡文姬由大失所望過度到了持續(xù)震驚,半張著嘴巴一直說不出話來。
唐俊紅和宋子銘紛紛色變,終于知道出事了,只看這人抽了宋喬年的耳光,而宋相公竟是這么不痛不癢的回應(yīng)?這已經(jīng)足夠讓人頭皮發(fā)麻,還是不知道這人是誰,但像是真的要出事。
宋喬年恨不得把這小子給一刀兩斷了,可惜這里人太多,而且……依照年紀(jì)等多方面因素考慮,也打不過這小雜種。
并且宋喬年知道,當(dāng)眾撕打?qū)τ谶@個敗家子無所謂,大家不會覺得奇怪,若自己這樣的儒雅老夫子出手廝打,哪怕打贏了也是丟大臉,何況大概率打不贏。
宋喬年真是越想越氣,最終只得故作鎮(zhèn)靜的陰沉著臉,“這里不歡迎你,老夫暫時不和你這瘋子計較,還不走!”
張子文微微點頭,“主人已經(jīng)下過逐客令,你不用重復(fù)?!?p> 說完,又專門看了唐俊紅和宋子銘一眼。
最后這一看讓唐俊紅和宋子銘背脊發(fā)涼,根本不敢目光接觸,把頭放的更低。
張子文不在停留,轉(zhuǎn)身走開。
“公子留步……”
宋子銘和唐俊紅兩家伙上前,試圖說點轉(zhuǎn)圜的語言。
張子文頭也不回的擺手,“不用解釋。除非沾染其他事,否則就你們兩還上升不到得罪我的地步,得罪我也要資格的?!?p> 他越是這樣,越發(fā)讓宋子銘的心往下沉。茫然不知道該如何對應(yīng),真的好希望被他過來兩耳光。既然老宋都栽了,那么被他抽也不算丟臉,而且一般情況下,被抽了代表他怨氣宣泄,問題也就不怎么大了。
現(xiàn)在,兩人只得求助的看著蔡文姬,希望這位尊貴的小姐是不是能做點什么。
蔡文姬這才從又驚又蒙的情緒中回神,跟著變?yōu)閻阑?,追著張子文的腳步怒道:“混蛋!你小子給本姑娘站??!好大的膽子,敢打我家外公!”
“姑娘家的別來糾纏我,這不恰當(dāng),不公正,不優(yōu)雅……這事你爹都不吭聲,你摻和個什么?”
張子文不鳥她的走遠(yuǎn)了。
蔡文姬有些懵逼,停下看看,見外公宋喬年的確不吭聲,只是神色陰沉的想著什么。更奇怪的是,蔡攸老爹在某個角落里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這一幕,并沒有出來說什么的打算?
蔡文姬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了,甩甩頭,再次看去時,老奸巨猾的爹爹已經(jīng)不在那地方了,像是故意避開什么事?
最終,蔡文姬只能神色復(fù)雜的看著那小子揚長而去,這事玄幻的在于,吳清璇那樣的人像是和那小子共進(jìn)退,陪著他走遠(yuǎn)了,又像是保護(hù)……
吳清璇陪在張子文身,邊走邊低聲道,“你是不是瘋了?”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張子文微微搖頭。
吳清璇便不再說什么,以前只知道這家伙比較有趣,綽號“虎文”,但現(xiàn)在基本知道他是誰了。敢這么干又沒被人現(xiàn)場拖走打死,名中帶個文字。當(dāng)然再也不會有誰了。
只是連吳清璇也萬萬沒想到,結(jié)交的竟是那個以往號稱蟋蟀王的家伙,人言可畏啊,真實見面的時候他是個完全“相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