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拼殺~漢軍
不過,事實卻跟他預想的不一樣。
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不是著裝零散的山賊,而是一群身上穿著整齊的鎧甲,手里提著制式武器的軍隊。
當車雨的眼睛,看到那一隊整齊的軍隊的時候,第一眼,一個詞匯,就在他的內(nèi)心深處蹦出來,漢軍。
“漢軍,怎么會是漢軍呢?”
車雨難以置信的說道。
那些人的裝備,他絕對不會忘記的,匈奴人和漢朝交戰(zhàn)多年。
不可能把,對方的裝備給認錯,所以對方的身份,絕對是漢軍無疑。
至于,其他人會假扮漢軍這一點,他一點也不會相信。
現(xiàn)在在西域假扮漢軍,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沒有半點好處,只會給他們招來麻煩。
所以,眼前的敵軍是真的漢軍。
敵人?這一點絕對是毋庸置疑的,匈奴人作為提出非漢即胡概念的原創(chuàng)者,就是天然的就是漢朝的死敵,兩者之間沒有任何的緩沖的余地。
除非其中一方低頭認錯,然后俯首稱臣,就像曾經(jīng)的南匈奴一樣,舉族遷入河套地區(qū),由漢人來管理。
“搶馬,撤退。”
車雨入眼處,整個綠洲仿佛都是被漢軍所包圍了,人數(shù)在短時間之內(nèi),根本就沒有辦法估量。
想到兩者之間根本就沒有緩沖的余地,立即下令撤退,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顧不上,收拾楊成景。
再不走,那些漢軍,絕對會沖上來把他們給打死在地上,這一點他絕對毋庸置疑。
因為,如果換做是他的話也一樣。
整個局勢的逆轉(zhuǎn),還沒有10秒鐘,優(yōu)劣方,立刻就換人了。
對匈奴人來說那些漢軍就是死敵,但是對于楊成景來說,那些漢軍就是救星。
漢軍領(lǐng)頭的那個人,楊成景認的出來,是自家都護軍的一名伯長,也是這一句身體的老爹的托付者。
委托他把自己從亂軍之中帶出來,然后一路送回漢境。
只可惜自己(原身)不愿意,想留在西域重立漢都護府,結(jié)果就拜托了這一名伯長去召集,散落在西域的漢軍。
然后,后面就因為保護自己的人,被自己派走了,自己就被匈奴給活捉了回去,充當了奴隸,直到了今天為此。
“宋伯長,這些是匈奴人,不能放他們走?!?p> 楊成景高聲大喊,然后看著那些匈奴人向他們撲來,立刻想到他們是想奪馬,離開。
楊成景想阻止,但是憑借意志力根本就沒有辦法做到,只能是驅(qū)馬離開原地,把那些戰(zhàn)馬留下。
距離太短,時間也不夠,楊成景想做,其他的事情根本就辦不到,離開就成了他最好的選擇。
“伯長,那個人是不是在喊你?好像是說綠洲里面有匈奴人?!?p> 漢軍圍住了綠洲,暫時沒有進一步的動靜,他們必須確認一下,自家的少主的安全。
現(xiàn)在綠洲里面,先是大火后是廝殺,小心謹慎的對待是正常的。
斥候隊長耳朵絕對是比較靈敏,從綠洲里面的混亂的聲音中能夠聽得出漢語,而且還聽得清楊成景的喊話,立刻轉(zhuǎn)了向宋伯長說道。
“這一個聲音,有點像少主的聲音,匈奴人,看來是沒有錯了,就是這里,兄弟們,進綠洲,救少主?!?p> 宋伯長立即下令,讓漢軍進去綠洲。
在下達命令不久之后,楊成景也很快的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只不過楊成景的裝扮,實在是太過于狼狽了,一生的服裝早就成了乞丐裝,破破爛爛不說,整個連整個人也是灰頭土臉的。
幸好聲音沒有什么變化,宋伯長細聽了楊成景的聲音之后,很快就認出來。
不過很可惜,當宋軍進入綠洲的時候,那一些匈奴人已經(jīng)奪取了馬,然后從綠洲的另外一個方向離開了,西邊。
走的非常突然,基本來說所有的物資都留在了綠洲,這一點讓車雨很痛心,但是如果不留下物資,就要留下自己的命。
兩者孰輕孰重,車雨自然能夠衡量的出來。
丟了物資,大不了以后再掠奪就是了,但是把命丟了就真的沒有以后了。
到了后面就沒什么好說的。
趕跑了匈奴人,楊成景等漢軍,就直接重回了綠洲,不過是以勝利者的身份,駐扎進來。
而且還收獲頗豐,楊成景他們,雖然手里有200個漢軍,但是沒有任何的物資,食物和水,還有其他的,一丁點都沒有。
搶了匈奴人這些物資,可以說算是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最起碼楊成景有一個緩沖的余地,好讓他仔細的計算一下,接下來該往哪里走。
下午,申時。
那一堆火海已經(jīng)被撲滅了,然后在地面上又重新架起了,另一個火堆和火架子,開始重新燒烤起了食物。
漢軍已經(jīng)尋了楊成景三天了,都沒有好好的吃過東西,而楊成景和劉靜明兩人就更不必說了,幾天之內(nèi)吃的最好的一頓,就是當天的那半塊面餅。
但是,那半灰面餅給小孩吃,大概能夠填飽肚子,但是給一個成年人吃,頂多也就吃個半飽罷了。
“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是漢都戶府的公孫將軍府獨子公孫瓚,也難怪你還精通戰(zhàn)場上面搏殺技術(shù)?!?p> 劉靜明填飽肚子,手里端的一碗水,再和楊成景說道說道。
如果當漢軍稱呼楊成景少主的時候,他還猜不出楊成景的身份的話,那就真的白瞎了他世家子弟的身份。
“戰(zhàn)場搏殺技術(shù)?”
一邊的宋伯長狐疑的看了一下楊成景。
在他的印象中,楊成景雖然是公孫將軍的獨子,但其實從來沒有上過戰(zhàn)場才對。
不過,又從綠洲里面的的情形來看,明顯是經(jīng)過了一番死斗,而而楊成景手里的彎刀,沾染的血跡,有深有淺,很明顯,是不同人的血液。
難道,公孫將軍府獨子是一個武力超群的武將?
宋伯長不由想到,畢竟,誰也沒在戰(zhàn)場上見過楊成景,有沒有一身高強的武力,誰也不清楚。
“抱歉抱歉,事出有因,不得不隱藏身份,莫怪?!?p> 楊成景臉上帶著少許的歉意,對劉靜明說道。
“理解,公孫將軍獨子的身份,在這個時候,確實不應該在西域讓人得知,越是隱蔽,越是有好處?!?p> “嗯?!?p> 劉靜明說的話,楊成景點了點頭。
現(xiàn)在漢軍,或者是代表漢這一個勢力的,在西域,都是人人喊打的老鼠,只有隱藏自己的身份,才能夠西域活得長久。
殊不知原來的歷史當中,原身公孫贊,也是潛伏了好幾個月之后,才敢舉起漢字大旗,對抗匈奴。
現(xiàn)在,匈奴剛剛撲滅漢都護府的時候,威壓整個西域,西域諸國,無不聽從匈奴的號令。
也許各國的老百姓對漢朝還是頗有好感,但是在上層建筑當中,對漢朝已經(jīng)不再重視了。
只有當他們感受了匈奴,對待他們的態(tài)度之后,他們才會想到曾經(jīng)漢朝的好。
然后,才有公孫瓚舉起漢旗北抗匈奴,重立漢都護府。
“劉兄,接下來有何打算?”
楊成景開口,結(jié)束了關(guān)于他神的的話題,轉(zhuǎn)而向劉靜明的未來,對于劉靜明這個人才,楊成景可時刻記在心上。
“我啊,想回漢境,但是歸路難行,現(xiàn)在,我的家族里的人,都全部死掉了,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該往哪里去?!?p> 劉靜明說到別人的時候還有點精氣神,但是聊到他自己的時候,不由嘆了一聲氣。
整整一年的時間,他見過太多的不幸了,帶出來西域行商的人,全部死光了,就留下他一個人,確實打擊也夠大。
“既然劉兄不知道去往哪里,那不如留下來幫我吧?!?p> 楊成景一聽,不知道往哪里去,太好了,要是你有地方去,我可能還不好意思開口,沒有就最好。
楊成景不由浮出一絲喜意,然后又把那一絲喜意,隱藏在表面底下,很平靜的說道。
“幫你,在西域,你想干什么?”
劉靜明聽聞,不由打量了楊成景上下,有做一番考慮。
一個世家子弟,雖然是落魄型的,但是沒有第一時間拒絕,而是在略做思考的話,那就說明楊成景有希望。
主擇臣,臣擇主,在漢朝這是相互的,道不同不相為謀這句話,在漢代這一個時候非常的流行。
只有志同道合的人,他們才會鼎力相助,否則就算即使一開始幫你,最后也會離開你,比如陳宮。
做些什么?講理想講夢想,楊成景是專業(yè)的,給人畫空餅,講未來,講希望,這是天選必點的技能。
不然怎么好,在一個新的世界里邊,忽悠別人為他拼命的。
“我?擊敗匈奴,威壓西域,重立漢都護府,然后打回涼州,把西域重新納入漢土。”
楊成景不知是為何?但是在講這一番話的時候,心里由衷的有一種力量迸發(fā)出來,讓他講這番話的每一個字都含夾著,重若泰山的重量。
語言當中更是充斥的一股從未有的信念和自信。
這是漢人的底氣和胸懷。
“西域在我爹手里丟了,我這個做兒子的,有那個義務,把它給搶回來,不從匈奴手里,奪回西域,死不回漢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