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是阮寧打了我
祝子翰把安雅兒送到家后,立刻就又驅車離開了,平時他礙于禮貌都會進去坐坐打個招呼的,可今天,他沒心情,也沒時間。
安雅兒也不敢讓他進去了,看著他車子離開后,她站在那里,感覺手腳冰涼,身體都有點發(fā)飄,久久沒有轉身進家門。
她是有點怕祝子翰的,祝子翰平時很溫暖的一個男生,從小到大,幾乎是不發(fā)脾氣的,大家都說他性格好,所以,她一直喜歡這樣的他,可是自從當初訂婚,并且她得知阮寧的存在采取的一系列行動之后,她才看明白,在他溫和謙虛的外表之下,包藏著一顆多冷酷扭曲的心。
在別墅門口站了一會兒后,她才轉身,忍著腳痛挪著艱難的步伐,一步步走回家里,剛才還顧不上,現(xiàn)在感覺腳特別痛,而且兩邊腳踝都腫了。
一進門,正在大廳里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給她打招呼:“小姐回來了?”
“我媽呢?”
“太太去和李太太她們打麻將了,還沒回來。”
安雅兒點了點頭,忍著痛挪著艱難的步伐要走去客廳。
那阿姨見她走的辛苦,立刻驚呼:“呀,小姐這是怎么了?腳受傷了?”
安雅兒略有些煩躁的點頭說:“嗯,扭傷了,阿姨你去給我找藥箱來上藥?!?p> 那阿姨連忙過來扶著她走過去坐下,給她檢查了一下兩只腳,越看越心疼,抬頭正要問她怎么回事,見她一邊臉有些紅腫,隱隱有個掌印,顯然是被人打了,剛才她進來的時候,因為頭發(fā)垂下來擋住了,才沒有注意到。
她立刻緊張地問:“小姐這臉是怎么了,誰打你了?”
安雅兒目光陡然陰鷙下來,咬牙說:“一個賤人打的,算了先不說她了,阿姨你先找藥箱來給我上藥,我腳疼得要死?!?p> “可是你這傷的挺嚴重的,還不知道有沒有扭到骨頭,還是要去醫(yī)院拍個片子看看才行啊?!?p> 安雅兒搖頭:“不,不去醫(yī)院,阿姨你先幫我上藥,還有,打電話叫我媽媽回來,就說我受傷了,讓她馬上回來?!?p> “可是……”
見阿姨一臉顧慮,安雅兒有些不善起來,擰眉不悅道:“阿姨,我說的話你聽不懂了么?”
阿姨只好點了點頭,無奈的嘆息一聲,站起來吩咐不遠處的傭人去找藥箱,自己則是去打電話。
都是在一個別墅區(qū)打麻將,電話打了沒多久,安雅兒藥剛上完回房間,黎月芳就火急火燎的趕了回來。
一推門進來,看到安雅兒坐在床尾沙發(fā)上,黎月芳就一臉急切的走過來問:“怎么了這是?聽萍嫂說你被人打了,還扭傷了腳?誰打了你?你不是和子翰出去吃飯了么?難道他打的?”
安雅兒陰著臉看著黎月芳,咬牙說:“是阮寧?!?p> 黎月芳臉色驟變,眼中急切退去,只剩驚駭:“你說什么?”
安雅兒臉色陰郁語氣怨毒的咬牙說:“我說,是阮寧打了我!”
黎月芳立刻上前坐在安雅兒旁邊,忙問:“怎么會是她?她不是已經(jīng)已經(jīng)離開錦江了?”
安雅兒仿佛憋了一肚子氣找到了宣泄的口子,忿忿質問:“對啊,媽媽你不是和我說她不在錦江,而且不知去向了么?可是今天我和子翰遇到她了,她動手打了我,害得我扭傷了腳,祝子翰還為了她警告我恐嚇我,你說我該怎么辦?媽,你怎么辦事的?你不是說她不會再礙著我的事了么?”
黎月芳也不知道怎么說。
她明明派人去查過,在錦江已經(jīng)查無此人了,去年她為了把那母女倆趕盡殺絕,想盡了那么多辦法,為此不惜夫妻反目,差點就滿盤皆輸,還以為真的如愿以償了,沒想到,阮紅玉是蹦跶不了了,那個小雜種竟然卷土重來了?
明明她讓人去查過,雖然不知道阮寧帶著昏睡不醒甚至有可能已經(jīng)死了的阮紅玉去了哪里,可是可以肯定,她們母女不在錦江了,不然不可能查不到一點蹤跡。
那現(xiàn)在又是怎么回事呢?
難道那小賤人沒有離開錦江?那她這一年來躲哪里去了,留在錦江有什么陰謀?
黎月芳無從解釋,忙壓低了語氣問安雅兒:“乖女兒,你先別生氣,告訴媽媽,你是在哪里遇上那個小賤/人的?”
“中心廣場旁邊那家櫻花雨日料店?!?p> 黎月芳有些吃驚:“那不是……憑她那窮酸樣,怎么可能去的了那家日料店,是她自己一個人?還是有別人一起?”
櫻花雨日料餐廳雖然開在中心廣場旁邊,可是卻是一家高檔日料餐廳,里面的消費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的,而阮寧連一般人都不如,別說以前那母女倆就窮的要死,阮紅玉出車禍成為植物人后,連醫(yī)藥費都要負擔不起了,她一直都猜測阮紅玉估計已經(jīng)被放棄治療了,她不可能消費得起那個餐廳,甚至,連在錦江生存下去都是困難了吧。
安雅兒回想了一下,說:“和一個女孩,那女孩我看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可是又想不起來,只知道那女孩和那家日料店的店長認識?!?p> 她可以肯定,自己見過和阮寧一起的那個女孩,可是,卻一時間想不起來,那女孩是誰,她在哪里見的,但是可以肯定,那女孩絕不是普通人家的。
黎月芳若有所思的點頭,那雙狹長的眼眸中,閃過濃濃戾氣:“既然這樣,那就好查了,你放心,媽媽會派人去查,如果她真的一直在錦江,怕是還不知道憋著什么陰謀呢,所以媽媽絕對不會讓這個小賤人好過?!?p> 明明都生存不下去的情況下,竟然還留在錦江不肯離開,說沒憋什么陰謀,她都不信。
安雅兒忿忿的附和,一副很委屈的樣子:“一定不能讓她好過,她竟然敢動手打我,害得我扭傷腳,還被人笑話,還有祝子翰,祝子翰竟然為了她警告恐嚇我,媽,憑什么???她媽媽勾搭爸爸,害的你和爸爸反目,她也來勾引子翰,讓子翰離我越來越遠,好像就陰魂不散了一樣,我們母女倆和她們有什么仇?。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