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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劍平生

第十四章關(guān)中內(nèi)藏十萬軍,引蛇出洞演好戲

雨劍平生 長恨酒歌 2644 2019-07-16 20:17:32

  從上乘四品蟬變境,一下子跌入了中乘七品摘星境,雖然這中間相差了僅僅三個境界,但這三個境界,無疑讓他失去了能與他師弟抗衡的實(shí)力。

  這名中年男人抬起頭慘然一笑道,“師弟,你真以為你元神出竅后,施展出這等秘術(shù)就不怕遭天道的恩賜嗎?”

  “可笑,師弟終就是師弟,就算師父傾向你有如何,你的師兄還是你的師兄,就永遠(yuǎn)是的師兄。這等手段又不是沒有。”中年男人近似瘋癲的大笑起來,披頭散發(fā),再加上他那嘴邊不斷噴出的鮮血,真是一副被人亂打后,狼狽不堪的樣子。

  在之后一夜之間,這名中年男人一直盤坐在茅檐下,沉默不語,任由月光輕輕射下來,短短一晚上,中年男人那狀如枯槁的手掌,就好像枯木逢春似的,逐漸蛻變成了跟剛出生的嬰兒一樣細(xì)膩光滑了,他周身繚繞著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生氣,讓他的身體重新煥發(fā)青春。

  最后第二天早晨,這名中年男人蛻變成了一個三四歲的孩童,他揮動著他那兩只胖乎乎的手臂,嘴角還流著滴滴口水,可愛極了,誰能想到,一個中年男人在一晚上竟然變成了一個三四歲的孩童,這還真讓人非你所思。

  洛亭風(fēng)抄寫了半個時辰就寫不下去了,小白狐也是坐在一沓紙上沒有精神頭,都想要出去走走,可沒想到左宗山卻派兵在書房門口把守,無奈只能回到書房沾著墨汁,揮動毛筆繼續(xù)寫。

  然后洛亭風(fēng)在書房里好歹寫了三四遍,緊接著他又以沒有筆墨為借口,想要出去走走,終于費(fèi)了許多口舌,能出去了。

  剛走沒幾步,主將左宗山就回來了,與他碰了個頭,洛亭風(fēng)撒腿就跑,還是被左宗山發(fā)現(xiàn)了,洛亭風(fēng)只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讓左宗山也是苦笑不得,感慨道,在黑甲軍中能讓他感覺有趣的,也只有洛亭風(fēng)一人。

  所以無論吃飯還是上早訓(xùn),以及分配任務(wù)都對洛亭風(fēng)處處格外‘照顧’,這讓洛亭風(fēng)感覺此人不好對付,只能智取不能硬攻。

  自此兩人便開始了長達(dá)半個月的爭鋒相對,兩人互不相讓,逐漸黑甲軍都開始對這個少年都刮目相看,因?yàn)檐娭袥]人敢頂撞上官忠孝,他洛亭風(fēng)是一個也是最后一個。

  一個月時間很快就要到了,左宗山?jīng)]心思對付洛亭風(fēng)了,被迫掛上免戰(zhàn)牌,雖然免戰(zhàn)了但難免不了每天會聽到洛亭風(fēng)“老左,老左”的叫著,這小兔崽子還問他,老左,你姓左,你是不是左撇子?左宗山?jīng)]跟他計(jì)較,面前都是黑甲軍應(yīng)戰(zhàn)江湖門派之事,等這件事過去了,可要好好收拾這個臭小子。

  一個月之后,黑甲軍以及西秦所屬的十萬大軍,已經(jīng)達(dá)到目的地,并大散關(guān)一帶進(jìn)行駐扎,剩下的就是等待江湖門派的人出現(xiàn)了。

  一日,未見人來,二日,三日也是如此,奇怪甚是奇怪,就連出門在外行商的人都沒有出現(xiàn)過,種種疑惑環(huán)繞于十萬大軍心頭,他們被派遣而來,當(dāng)然知道派遣所謂何事,令他們奇怪的是江湖門派難不成真是一群烏合之群,空有其力,真是沒膽子。

  終于大軍中有個小將軍忍不住了,向左宗山詢問道,“將軍,我們在這里已經(jīng)待了三日了,不見人來,就連過往路人也未曾遇到過,將軍我們等的江湖門派是不是被咱們十萬大軍給嚇跑了,不敢來了?!?p>  面對這樣的問題,左宗山不知怎么回答只是敷衍了一句:“再等等吧,大將軍的情報總沒有錯,是不會騙我們的?!?p>  那個小將軍聽了也沒有繼續(xù)過問,可能因?yàn)榇髮④娺@個名號在西秦比較響亮,自己只能回到自己崗位繼續(xù)等待。

  四日,依舊不見人來,西秦邊境一帶,竟空無一人。終于在第五日,總算有人來了,通過大散關(guān)上的瞭望臺,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是一個身穿灰色僧袍的老僧陀,只見他身披一個嶄新的綠滌淺紅色的袈裟,手握九環(huán)禪杖,還有他那細(xì)長白眉,以及他自帶的微笑,會讓人感覺很舒服。

  黑甲軍所有軍士一開始都不認(rèn)識這個老和尚,就連左宗山也是順著瞭望臺再看了一眼,想了想,也很是納悶,這老和尚到底從何而來,情報上也沒有說。

  很快那老和尚走到大散關(guān)城門下了,沖著城墻上的黑甲軍微笑,道:“老衲了空來自萬佛寺,現(xiàn)任萬佛寺住持一職,請將軍開城門?!?p>  “將軍,這個…”守城的黑甲軍拿不定主意,看向主將左宗山。

  “開城門吧!”左宗山遲疑了一下,仔細(xì)掂量了掂量,下命令。

  隨后三五個守城將士推開厚重的城門,老和尚微笑著看了守城將士一眼走進(jìn)城,守城將士見老和尚進(jìn)了城,剛要關(guān)城門,不成想,在瞭望臺上觀望的黑甲軍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有四人正行色匆匆的向這邊趕來。

  與此同時,老和尚也登上了城樓,城樓上的黑甲軍紛紛讓開一條道,身披黑色軟甲的左宗山走出來,笑問道:“萬佛寺的住持了空大師怎么也有空來我西秦?難不成跟他們一樣,來搶奪無名劍?”

  “那倒不是,老衲自萬佛寺而來,與他們雖是同路,但是為了為西秦住持公道而來,我相信無名劍并沒有在西秦,那個在江湖上假傳消息之人肯定另有目的。”來自萬佛寺的住持了空看了一眼城外,不卑不亢的笑道。

  “你說得可屬實(shí)?”左宗山質(zhì)疑,有點(diǎn)不相信。

  作為佛門兩大圣地之一的萬佛寺,跟同是佛門圣地之一的千碑寺不同,千碑寺從不管江湖,廟堂事,江湖上極少數(shù)出現(xiàn)千碑寺的僧人,而萬佛寺的僧人在江湖上是很常見的。

  “那是當(dāng)然了,出家人從不打誑語,老衲作為萬佛寺的住持敢以萬佛寺的名譽(yù)做抵押?!绷丝沾髱熜攀牡┑┑幕卮鸬?。

  洛亭風(fēng)站在一旁,看著并未插話。但老白卻獨(dú)自躲在眾軍士身后,洛亭風(fēng)也可能明白,老白從寺廟中被人趕出來,自然也不是很喜歡見到佛門弟子。

  左宗山沉吟不語,終開口道:“老和尚,本將軍就暫且信你一回。”

  之后左宗山下令關(guān)閉城門,三五個守城的軍士推動奮力推動著厚重的城門,城門“哐當(dāng)”一聲關(guān)閉。

  此時城外,四名打扮各不相同的人也相繼走出,顯而易見,是江湖門派的人,首先開口說話的是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灰白長發(fā)用木簪梳起的老嫗婆,她率先掃了城樓上的黑甲軍士一眼,然后氣勢洶洶叫道:“廢話少說,把無名劍拿來,否則以我們四人也能滅掉你們十萬大軍?!?p>  “我們來是講道理,而不是打架的?!崩蠇炂派砼缘纳泶┌咨L衫的老儒士,輕輕拍打手中的書帖,和聲和氣的說道。

  “打架歸打架,講道理歸講道理,兩碼事,我看不打他們是不會交出無名劍的?!迸c老儒士并排而立的是一位手握一柄巨劍,身形十分魁梧的男人,他出自兵家是兵家祖庭棋圣山一脈相承的蛟龍山。

  那個兵家修士左邊站著一位出自于氏劍冢的弟子,也是江湖上曾傳言,第一位從于氏劍冢走出來的弟子,此時他身前有一柄在空中盤旋的古劍,他頭戴一張青銅面具,沉默不言語。

  這位出自于氏劍冢的弟子開口道:“我先聲明,我于一劍只是來切磋劍道的?!?p>  “這個從于氏劍冢走出來的人,是不是來搞笑的,說是來切磋劍道,切磋劍道怎么不去別的地方切磋,非要來這個地方,莫非這只是你的一番說辭,還是你想著那把無名劍?!甭逋わL(fēng)情不自禁的反問道。

  此話一出,引得滿城樓上的黑甲軍都哈哈大笑起來,左宗山轉(zhuǎn)過頭暼了眼洛亭風(fēng),洛亭風(fēng)灰溜溜的跑到后面去了,在躲在后面的老白也是捂著嘴偷笑,公子也厲害了。

  “真是好大的口氣呀,你們這些所謂的江湖門派真當(dāng)我們西秦是你們想來就能來的地方嗎?”左宗山站在城樓上,突然異變橫生,他霍的縱身從城樓上輕而易舉地躍下來,然后他雙腳踩地,穩(wěn)穩(wěn)的落下來,左宗山直起身子,掏出隨身攜帶的兵器,一柄九節(jié)黑鐵鞭,笑著看向四位江湖人士。

  緊接著只見一群隱匿在周圍的黑甲鐵騎沖出,綿延成兩條黑線,塵土飛揚(yáng),高頭大馬,馬披黑甲,黑甲鐵騎,兇猛無比,直接奔向城門處,將四名江湖人士,緊密的包圍起來了,馬踏泥土,宛如千軍萬馬踩過,氣勢如虹。

  身披黑色軟甲的左宗山左腳上的軍靴向前一蹬,身形猛然上升,氣沉丹田,一鼓作氣,手中的黑色鐵鞭幾乎在同一時間,揮打出去,空氣中竟發(fā)出了極速的音爆聲。

  那個出自兵家蛟龍山的修士,緩慢的舉起手中的巨劍,深呼一口氣,手腕抖動,巨劍傾斜,毅然決然間劈出一劍。

  黑色鐵鞭與滿是紋路的巨劍相撞而過,摩擦出一道道火花,火花飛濺,左宗山身形陡然一轉(zhuǎn)身,手中的黑色鐵鞭再次重重的砸下來,竟帶起呼呼風(fēng)聲,距離兵家修士較近的幾名黑甲鐵騎,鐵騎嘶嘯,鐵騎上的黑甲軍感覺胸口沉悶的要命,宛如一股巨力朝壓下來。

  竟破開了那個兵家修士的衣衫,連衣衫內(nèi)的軟甲也出現(xiàn)了條條裂紋,兵家修士不退反進(jìn),大喝一聲:“來的好?!币荒_踹出,身形暴退十余步,握緊劍柄,閉目深吸一口氣,暴喝一聲,中氣十足,所有積蓄在心中的濁氣,一口吐盡,一劍攜帶千軍萬馬之勢直接劈出。

  所有黑甲鐵騎都轉(zhuǎn)過頭,駕馬避開,就連與一掌能數(shù)幾名黑甲鐵騎拍飛的黑白學(xué)宮為數(shù)不多見的武修,老嫗婆也倉皇避開,老儒士閑田信步手中書帖時而升騰,時而下墜,變幻無窮,抬手一拍,兩名黑甲鐵騎倒飛而去,鐵騎上的黑甲軍跌落下來。

  于氏劍冢的這位弟子于一劍,不用那柄懸空盤旋的古劍,他用一把枯支木劍,這把木劍是他從背上行囊中取出來的,他叫于一劍,但他真的只用一柄劍嗎?誰也不知道,只有他自己清楚。

  于一劍伸出左手,向前一攤,心中默念符咒,在他背上的行囊,飛出五柄各不相同的飛劍,飛劍在于一劍周身盤旋,游走不定。

  《五行馭劍術(shù)》一門上乘飛劍術(shù),類似于劍仙飛劍之術(shù),但卻與劍仙飛劍之術(shù)相差極多。只見一身灰衫的于一劍突然伸出手掌,手掌一翻,五柄飛劍隨著劍柄向上飛出,幾乎同一時間又圍成一圈而后極速斜墜,劍陣中五柄飛劍依次交替并列,齊齊刺出,夾雜著刺耳的嗡鳴聲,一劍接一劍刺下。

  竟隔著十米遠(yuǎn)的距離,生生的將十幾名黑甲鐵騎撞飛直吐血了,但劍陣卻毫發(fā)無損,還在空中懸浮不定。

  一位出自西秦兵家祖庭棋圣山的黑甲軍的主將,一位出自兵家祖庭一脈相傳的兵家修士,到底誰才是真正的贏家?

  一腳踏出,泥土飛濺,塵沙涌動,刮起陣陣狂風(fēng),風(fēng)卷起泥沙,形成一股巨大的風(fēng)沙卷,風(fēng)沙卷隨著剛才那一劍,一前一后,吹向黑甲軍主將左宗山身上。

  只見左宗山身上有金光閃爍,金光不再內(nèi)斂,在頃刻之間,左宗山雄渾的護(hù)體罡氣就此爆發(fā),他的體表上泛起晶瑩剔透的金光,宛如一副金色鎧甲,兵家外罡之術(shù)。

  勢如破竹的一劍生生的破掉雄渾的兵家護(hù)體罡氣,強(qiáng)勁的風(fēng)沙旋吹得左宗山身上的黑色軟甲片片裂開,呼呼的風(fēng)聲更是讓他睜不開眼睛。

  相反左宗山握緊了黑色鐵鞭,憑借著他自身魁梧的身體硬是后退了三步,猛然間他深吸了一口氣,強(qiáng)使自身那股氣機(jī)霍然流轉(zhuǎn)至經(jīng)脈,五指收攏,身形如飛出去似的,大跨步一踩,手中黑鐵鞭悍然揮掃出去,砸在防守格擋的巨劍上。

  砰一聲沉悶如驚雷炸響,一聲,兩聲,三聲,四聲,直至九聲。

  九聲齊命,節(jié)節(jié)高。

  同樣是兵家外罡,這位來自兵家蛟龍山的修士,護(hù)體罡氣卻是瞬間消散,自己那副內(nèi)甲也是直接裂開,身形猶如弓箭似的彎曲,巨劍被甩到一邊,接連倒退,終而滿頭大汗的兵家修士扶地吐血,整個手掌全部陷到泥土了,很是赫然。

長恨酒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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