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定睛一看!
一排正好三只象,象上騎著人,中間那位,可不就是他那便宜弟弟燕珂!
三只象并不是出來散步的,是用跑的,以至于燕珩看一眼的功夫,燕珂已經(jīng)逼近許多,那些借力抱團的百姓,竟直接被象腿狠狠碾壓而過。
嚕嚕嚕嗷嗷嗷的象聲比暴雨的聲音還要震耳,燕珩心知不妙,他所在的位置正是孩子們在的位置,如果燕珂真要做些什么,那他必須離開此地。
可惜連朝這雙一到晚上就看不遠的眼睛,此時聽見不同尋常的聲音,感受到腳下大地的顫動,竟道:“這是要……地動了??”
燕珩已經(jīng)拉了她在雨幕中迎向燕珂的方向,他迅速對著她解釋:“燕珂要謀反了?!?p> ???這就謀反了?
“公子!快回來??!你快回來!把你的姑娘帶回來啊!”
江大海執(zhí)著地在府衙二樓的走廊上搖著帕子歇斯底里地喊著,偏偏他的公子和姑娘理都不理。
暴雨沒有停的意思,甚至更大更猛,連朝明顯感覺到原本在小腿肚的水位,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過了膝蓋。
就這會,她還能飄個思緒想到,下午那些女人,白干活了。
“他們騎著象,除了燕珂,其余的人還不知道底細,你若跟著我,務(wù)必小心?!?p> 燕珩摟著連朝的腰,一邊同她說明情況一邊輕躍,直到兩方之間的距離不過兩丈,他才完全看清楚局勢。
前面三只象三個人不錯,卻也只有三只象三個人。
嗯?
這么低估他的實力嗎?
顯然不是,燕珂生在宮中,自然知道燕珩武功如何,如果單純以武力來戰(zhàn),起碼得備足了人手。
如果僅僅是三個人,說明有另外對付燕珩的法子。
“小心。”
這話是連朝對燕珩說的。
她現(xiàn)在能看清楚了,略微詫異以后,自然能夠分析出來。
那些被象腳碾壓的百姓,嚴(yán)重的直接翹了,順著水流飄遠了,剩余的人沒有暴躁也沒有傷感,他們仿佛習(xí)慣了生死,在重新找到借力時,竟突然對連朝開口——
巴拉巴拉。
好心是好心,但連朝聽不懂。
卻隨即有個通曉雙語的衙役及時翻譯——
“南邊第一個,是烏蘭族的首領(lǐng),烏蘭族擅馭獸,你別被弄死了,我們還要挑戰(zhàn)你呢?!?p> 這提醒與關(guān)心有些另類。
連朝唇角微勾,很是感謝這些“滿州蠻子”給了她一個重要信息。
烏蘭族,馭獸,怪不得能帶著大象奔呢。
她抬眼看向南邊的那個男人,他留著長長的頭發(fā)和胡子,穿著色彩豐富的褲褂和織鞋,嘴里叼著個短短的東西,手里拿著個方方的玩意兒。
“你的話太多了。”燕珂對那“泄露信息”的人很不滿,一抬手準(zhǔn)備殺人,被燕珩犀利的掌風(fēng)攔了個干干凈凈。
“你的膽子太大了?!毖噻竦?。
燕珂當(dāng)然知道此舉大膽,只是這是難得的一次,燕珩不在宮中且身邊人過少,加上一個天災(zāi)做掩飾,他不想再等。
他裝病多年,就是為了掩人耳目,有朝一日,可以一展風(fēng)華,登臨九五之位,上次沒有成功,這一次,他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