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消息散播的很快,更何況還是如此爆炸性的新聞。
陳老爺子向來脾氣暴躁,得知這件事,連一向喜愛的紫砂茶壺都砸了。
“去,去把他給我找回來,我要問問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個神秘女人到底是誰,她究竟有多神秘!”
寬敞明亮的陳家老宅里,陳老子手里的拐杖在淺灰色的光滑地板上敲的邦邦直響。
“爸,您別著急,錯兒還在路上,要先到了公司才能回來。”
大兒子陳懷忠為人正直,做事沉穩(wěn)。
“是啊爸,錯兒做事一向有分寸,我們不要只聽一面之詞。”女兒陳懷鈺分析道。
“小妹說的有道理,錯兒做事一向嚴謹,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誤會?!倍鹤雨悜牙镎f道。
“爸,您別氣壞身子,還是等錯兒回來問問在說吧!”大兒媳秦嵐在他面前放了杯茶。
大兒媳婦同樣是軍-人家庭出生,目前也在部-隊任職。
夫婦倆雖然只有陳醋這么一個兒子,但從小對他要求特別嚴格,從不溺愛偏袒,這點老爺子最清楚。
“懷軍怎么沒回來?”緩了緩,陳老爺子問道。
“三弟那里正在開展軍-事演習(xí),他作為指揮-官,臨時回不來?!倍鹤雨悜牙锝釉挼?。
陳老爺子不說話,整個房間里出奇的安靜,仿佛就連呼吸都刻意壓的很低,生怕驚動了座前的這位神佛。
陳老爺子過去在部-隊,雷厲風(fēng)行,向來說一不二,沒幾個人敢招惹他。
那會兒打仗,敵軍一聽到“鐵老虎”這三個字無不聞風(fēng)喪膽,落荒而逃!
正在這時,廖志遠從外面回來,身上穿的還是部-隊的軍-裝。
“陳錯回來了嗎?”廖志遠的母親陳懷鈺走上前問道。
“他還沒有回來?!彼溃骸笆⑦_集團樓下有很多記者,我不好出面,所以就先回來了。”廖志遠在旁邊的空位前坐下。
平時這些人都很忙,如果不是這次事情鬧的太大,他們也沒有機會聚在這里。特別是老三陳懷軍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回過家了。
“嗯!”陳老爺子沉嘆,搗了搗手里的拐杖,只能瞪眼干等著。
“當初就不應(yīng)該讓他去經(jīng)商!”頓了頓陳老爺子說:“如果當初留在部-隊就不會出這么多事!”
大家都低下頭不說話,當時陳錯在醫(yī)院昏迷不醒,一家人都著急的不行,所以他一出院便給他寫了退伍申請。
后來經(jīng)商,也曾約法三章,不許做有損國家的事,更不能做有毀陳家名譽之事。
“這件事都是我的責(zé)任?!标悜阎艺酒鹕恚敵跏桥滤儆袀€三長兩短,于是就主動給他遞了退伍申請。
“這怎么能怪你,當初孩子能夠撿回一條命就已經(jīng)是萬幸,誰能料想還有今日這么多事?!标悜砚曊f道。
“如今說這些都已經(jīng)晚了,還是好好想想,如何向齊老爺子家解釋吧!”陳懷里道。
大家一驚,這時才想起與齊老爺子家的婚約。
陳老爺子重重的敲了手里的拐杖兩下,沉著一張臉說:“不管那個神秘的女人是誰,我們陳家絕對不能對不起老齊!”
大家心中黯然,陳錯至今還不知道這門婚事,如果他知道這件事……
“這件事是我的過錯,如果陳錯不愿意,那我去向齊家賠禮道歉。”不知何時陳懷軍大步走了進來。
“他是陳家的子孫……”陳老爺子怒斥:“理應(yīng)為陳家分擔(dān)責(zé)任……不管這責(zé)任是誰的?!?p> 陳懷軍本想再說些什么,陳老爺子后面的話直接給他堵回來了。
大家不由沉嘆一聲,心中不免為此事著急。
“老三,部-隊里不是在搞軍-事演習(xí)嗎,你怎么回來了?”陳懷里問。
“哦,演習(xí)提前結(jié)束了,我就趕回來了?!?p> “嗯?!标惱蠣斪狱c點頭,不在說話,一家人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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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錯的車一出現(xiàn)便被圍了個密不透風(fēng),一群記者一窩蜂一樣撲了上去。
“陳總,關(guān)于網(wǎng)絡(luò)上的視頻和照片您能向我們解釋一下嗎?”
車還沒停穩(wěn),就已經(jīng)有記者開始發(fā)問了。
“陳總,請問照片上的女人真的是您的女朋友嗎?”
“陳總,聽說您出差……是陪女朋友散心嗎?”
“陳總,方便透漏一下您女朋友嗎?請問她是哪家的千金……”
陳錯沉著一張臉,透過車窗盯著這些人,陰-欲的眸子幾乎滴出血來。
“哎,讓一讓,讓一讓,讓一下……”十幾個訓(xùn)練有素的保安推開人群,護著陳錯下了車。
陳錯一路來到臺階上與文磊會和,許文磊一臉笑容咬著牙湊過去,低語道:“你終于回來了,你闖出來的爛攤子,你自己收拾吧!”說罷身子往旁邊一挪,整個人便置身事外。
陳錯顧不得與他斗嘴,挺拔的身軀在大家面前站定,身上散發(fā)的冷漠氣息更是讓人心生畏懼。
“大家聽我說……”下面七嘴八舌的發(fā)問,聲音嘈雜,陳錯這一吼頓時安靜下來。
“照片和視頻都是真的?!彼?zhèn)定自若,似乎這件事很自然而然:“我確實已經(jīng)有女朋友,不過……”
他看向所有人,頓了頓才說:“為了不讓大家打擾到她,我暫時不能告訴大家她是誰……請諸位諒解,謝謝?!?p> 陳錯說完,轉(zhuǎn)身就走,絲毫不拖泥帶水,文磊看了看,勾了勾唇走到中間站定。
“各位媒體介的朋友們……”見下面討論聲小了,許文磊又說:“陳總剛剛已經(jīng)跟大家解釋的很清楚……至于各位回去如何寫,還是請慎重考慮了再下筆……謝謝!”
許文磊也離開,那些記者相互討論了會兒,便各自散開了。
頂樓總裁辦公室。
陳錯坐在辦公桌前,一手支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許文磊倚在門口,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敲了敲門走進去。
陳錯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許文磊神態(tài)自若的在陳錯辦公室旁的沙發(fā)前坐下,悠閑的為自己倒了杯茶
陳錯看向許文磊:“你去找一個和照片上身型相似的女人過來……明天我要招開新聞發(fā)布會,把這件事徹底解決。”
文磊皺眉,看過去:“怎么?她不是你女朋友?”
這就奇怪了?
一想到沈落落陳錯便再也鎮(zhèn)靜不下來了。
“我TMD被人算計了,那個女人我根本不認識!“他頹然的說:“……我已經(jīng)讓人去查了!”
許文磊的下巴都要驚掉了,忽而勾唇一笑調(diào)侃道:“叱詫風(fēng)云的陳總?做事小心謹慎,潔身自好,還能被一個小丫頭算計?”
“不信算了!”陳錯丟下一句話不在理他,轉(zhuǎn)身來到落地窗前,望著遠處的風(fēng)景,不知道在想什么。
許文磊望著他挑了挑眉:“你這樣可不是上上之策,”他往嘴里送了口茶:“說一個謊,就要用無數(shù)個慌言去圓,”他瞥了一眼陳錯:“……以后的麻煩會更多?!?p> 陳錯揉了揉發(fā)痛的額頭:“事情太突然,一時找不到更好的解決方案,只能暫時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