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清風搖擺枝葉,晶瑩欲滴的珠露親吻枝干。
“嘉宛別墅”低調(diào)奢華的二樓主臥室里,厚重的窗簾遮住了清風,擠不進一縷華光。
松軟舒適的大床上,男人難得七點還沒有起,線條完美的臉頰上,深邃的眼眸緊閉,裸露在外的胸膛,結(jié)實而緊致,無不彰顯男人精壯的身材。
“嗡嗡嗡……”
白色床頭柜上,黑色的男款手機扭捏著身姿,振動而轟鳴著。
陳錯皺了皺眉,伸出赤裸而結(jié)實的手臂摸過手機,接通附至耳邊。
“喂……”
男人聲音低沉沙啞,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不知那邊說了什么,男人赫然起身,性感的臉頰上多了分陰-欲。
“她還真是不消?!蹦腥私跻а狼旋X,不知道他口中的“她”指的又是誰。
扔掉手機,男人起床穿衣,打好領(lǐng)帶,帶上腕表,來不及洗漱便出了門。
“少爺,你不吃早餐……”
男人腳步匆忙,陳媽追出門外,卻只能看著男人開車離開。
“哎!總是顧不上吃飯,什么時候能有個少奶奶勸勸……”陳媽嘮嘮叨叨又進了廚房,看著早已準備好的早餐嘆氣。
“我讓你查的資料查到了嗎?”車里,男人嫻熟的掌握著方向盤,性感的薄唇緊抿,深邃的眼眸中隱隱透著冷意。
“……只,只查到她是美國國籍,其他的還在調(diào)查?!彪娫捘嵌危愍q豫了片刻,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
“這都幾天了,你竟然只查到這些?……你是做什么吃的?”男人怒吼,如雕似刻的臉頰上覆蓋了一層寒霜。
“……”電話那段靜默。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馬上去查,一定要查出她是做什么的,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p> 陳錯憤怒的掐斷電話,車子一個轉(zhuǎn)彎,往公司的方向駛?cè)ァ?p> 回到頂樓辦公室,副總許文磊早已等在那里,他把手里的報紙丟在他面前:“看看吧,昨晚剛發(fā)布的!”
許文磊回到沙發(fā)前坐下,拿起茶杯開始泡茶。
陳錯來不及坐下,拿起報紙一看標題,幽深的眸子更暗了幾分。
他憤怒的把報紙摔在面前的辦公桌前,沉著臉咬牙說:“這個女人,我真是低估了她!”
許文磊一愣,皺眉看著他:“你覺得這些和那個女人有關(guān)?”
陳錯氣惱的扯了扯頸間的領(lǐng)帶:“不是她還有誰?那個叫李可的記者是她朋友,如果沒有她的受意,她怎么敢和盛達作對!”
許文磊低下頭,沉思片刻分析道:“如果真如你所說,她不屬于媒體或者哪家報社……那她圖什么?”
許文磊覺得事情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陳錯一愣,詫異的看著他:“你怎么知道她不是一個記者?你查到什么了?”
許文磊端起茶杯飲了一口,淡淡的說:“雖然我查不到那個女人的家庭背景,但她的職業(yè)還是不難查到。”
“她叫沈落落,畢業(yè)與美國視角學院,短短兩年去過十多個國家,二十多個城市,目前是一名自由拍攝者?!?p> 許文磊看向陳錯:“你覺得這樣一個以愛好、自由為主的理想主義者,她真的會有這樣的謀略和心機,跟蹤你兩個小鎮(zhèn)?”
陳錯皺眉,從迄到今都回憶了一遍,她確實不像是一個有如此心機的女人。
“那你的意思……”陳錯看向許文磊。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做這一切的應該是那個叫李可的小記者,她本人應該不知情?!?p> 陳錯皺了皺眉,在椅子前落坐,思付片刻看向許文磊。
“李可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标愬e說完打開電腦頭也未抬頭的下逐客令:“如果沒什么事出去吧!”
許文磊往嘴里送茶的動作一滯,愕然的看著正一本正經(jīng)工作的某人。
許文磊心中那個氣,卻又不好發(fā)作,被憋的不上不下,沉著臉點點頭茶也不喝,直接摔門而去。
“什么人呢,”走出辦公室,許文磊就憋不住了:“剛用完就丟,真當我是垃圾!”
“吆,文副總,這么大火氣,誰惹你了?”
許文磊出來正好碰到往這邊走的歐陽詢,歐陽詢性格開朗為人幽默,特別喜歡開玩笑,是陳錯的同學加好友,目前在自家公司任職。
許文磊撇了他一眼,知道他和陳錯一樣的尿性,沒心情和他叨叨,頭也不回就走了。
歐陽詢詫異,哼笑一聲推開陳錯的辦公室。
“怎么回事?文磊似乎很生氣!”歐陽詢像是進了自家門一樣,直接坐在沙發(fā)前抬手端起許文磊剛剛泡好的茶送到嘴邊。
陳錯撇了他一眼:“你怎么來了?”
“有件事想請你幫忙?!睔W陽詢邊飲茶邊說,也不拐彎抹角,兩人的關(guān)系也不需要這些虛的。
“什么事?”陳錯停下手里的筆,一臉正色的望著他,歐陽詢一般不請人幫忙,除非是緊要的事才會開口。
“馬來西亞那邊的貨被劫了,人也失蹤了?!睔W陽詢臉色不好的說道。
“鼎峰集團”一直往馬來西亞那邊運貨,從來都沒出現(xiàn)過問題,這次不知道是哪個膽大包天的,竟然敢劫鼎峰的貨還敢動他手底下的人,這讓歐陽詢很惱火,可馬來西亞不是自己的地盤,所以這件事有點棘手。
陳錯深邃的眸子暗了暗:“查出來是誰干的嗎?”
歐陽詢搖了搖頭:“還沒有查出來。這次走貨嘉男也跟著……”
歐陽詢沒有說下去,想說之話卻已了然,趙嘉男也失蹤了。
“馬上訂機票,我現(xiàn)在就和你走一趟。”陳錯起身,顧不得自己頭上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兩人匆匆離開辦公室。
……
C市機場,李可拉著沈落落的手,依依不舍:“落落,說好的多留幾天,怎么突然說走就走?”
沈落落見她這表情,不由好笑,捏了捏她的俏鼻說:“我又不是不來了,別一副生離死別的模樣好不好!”
“呸呸呸……什么生離死別,多不吉利!”李可對著地面吐著唾沫,迷信的小模樣哪像個從美國畢業(yè)回來的現(xiàn)代小青年。
“好好好,不是生離死別,是社燕秋鴻好了吧?!鄙蚵渎湫α诵粗裏o奈的說道。
“嗚嗚……落落,真的舍不得你……”李可一把抱住沈落落,滿臉的不舍。
“好了,”沈落落拍了拍她的背:“說不定我們很快就又能見面了……好了,別難過了!”
“真的?沒騙我?”李可抱著不肯松手,撅著嘴不依不饒。
“當然,我什么時候騙過你?”沈落落安撫的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