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真是消息靈通,在下佩服?!?p> 吳庸面不改色,心里卻咯噔一下,該來的總會來,可沒想到來得這么快。
“哪里哪里,不過有些朋友罷了?!蹦凶舆B連擺手,話鋒一轉(zhuǎn)道:“此行不為別的,就想助嗇夫一臂之力,順帶將我那份帶走,畢竟手底下那么多弟兄,都指著我吃喝拉撒呢?!?p> “那是自然?!眳怯裹c頭道:“只是前任走的急了些,并未與在下交待清楚,不知二位當初地約定是?”
入夢掌門沉默不語,豎起三根手指晃了三下。
吳庸眉頭微蹙,上任留下的金銀珠寶,已分發(fā)得七七八八,現(xiàn)在府上最多還剩百兩紋銀,去哪給對方找這三百兩。
這可如何是好?吳庸正想對策,半吊子的小夜又開始犯虎了。
“原來是三百貫錢,你們也是不容易,從武陽鄉(xiāng)大老遠趕來,就為了這點銅錢,不過話說回來,三百貫也不算少了,老大,你猶豫什么呢?痛快給人家吧?!?p> “沒要那么多!”一旁白皙英俊的青年挑眉笑道:“人家只要三百文?!?p> “不會吧?!毙∫挂苫蟮乜聪?qū)γ嫒耍荒樥J真地問道:“你們當真只要三百文?”
“你找打!”掌門身側(cè)的一名魁梧青年,沖上前來就是一個直拳,朝著小夜下巴打來。
小夜不明就里,見對方直接動手,不由得大為光火,暴喝一聲右手成爪,一把將把對方拳頭握住,爾后悶哼一聲,身體前傾一個弓步,體內(nèi)蘊藏的巨力猶如決堤洪水,直接把對方推得向后噔噔噔退了七八步。
“嗯??”
在場三名武陽鄉(xiāng)來客,直接懵逼了。
魁梧青年乃是入夢掌門得意門生,公認的下一任掌門接任者,是武陽鄉(xiāng)青年一輩第一人,自出師以來,與人比試從未落了下風。
可今日卻在搶得先機的情況下,被對面少年輕松將攻勢全部化解,還差點被對方地內(nèi)勁推倒在地。
“放肆!”入夢掌門猛然起身怒喝道:“我的人馬就在寒潭邊扎營,午夜之前要是見不到三百兩紋銀,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便見他怒氣沖沖拂袖而去,吃了癟地青年惡狠狠瞪了一眼小夜,眼中滿是殺機。
“弱雞!”小夜嗤鼻道:“你要不服,咱們可以再比劃比劃!”
對方身子明顯滯了一瞬,爾后又追著掌門消失在了眾人視線中。
“這位是?”
吳庸沉吟片刻,對化解此次危機一時沒有頭緒,見小夜帶來的青年,便好奇問道。
“老大,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人?!毙∫拱杨^湊到西驍耳邊,低聲細語道:“那夜與我過招,竟能打成平手?!?p> “閣下只身一人來到這窮鄉(xiāng)僻壤,想必是個有故事地人?!眳怯挂娗嗄晔冀K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心中不由得贊道,這種境界連自己都比之不如。
“這個時候你還有閑心夸我?”
青年也有些佩服吳庸的淡定:“嶺南鄉(xiāng)三老人稱紅衣鬼老,被他纏上的人,不是銷聲匿跡,就是家破人亡..”
“蠢夫是想錢想瘋了?招惹這么個人物?!”吳庸有些好奇道。
“你的出現(xiàn),打亂了他們之前所有計劃?!鼻嗄觌p手抱胸,倚在圓柱上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看來,是有人故意走漏了風聲,引得鬼老與掌門同時趕來?!?p> “如此形勢,不知閣下是否愿意相助?”吳庸明知故問道。
“在這個以武為尊的國家,偏偏讓你這個半吊子讀書人嶄露了頭角。”青年饒有興致道:“我很好奇,想看看你能走多遠?!?p> “哈哈,歡迎歡迎。”吳庸笑道:“大家以后就是自己人了,我這人視兄弟如手足..講了半天,該如何稱呼?”
“就叫我..老白吧!”青年思索片刻道
“那老白,我們該如何應(yīng)對這頭痛地局面?”
吳庸知道他心中已有了主意。
“我認為..”老白捋了捋自己濃密飄逸地發(fā)梢,開始頭頭是道分析道。
臨河鄉(xiāng)向西七十余里,一條狹窄的土路上,七十余名身穿紅衣的光頭,胯下騎著各色駿馬,馬不停蹄地迅速逼近。
為首的紅衣光頭男一臉麻子面目猙獰,雖已年近五十,卻體格強健,馬背上還馱著一柄九尺長的斬馬刀,正是聞名回江縣的嶺南鄉(xiāng)鬼老。
馬隊于鎮(zhèn)外三公里處停住,眾人下馬歇息,此時已是夕陽西下。
“今夜三更一到,我們就殺入公堂,除了嗇夫,其他人..”
鬼老用手比了個砍頭的手勢。
眾光頭齊聲應(yīng)道,或躺或倚,拿出行囊中的干糧分而食之。
休整了近半個時辰后,不少人已是昏昏欲睡,外圍負責放哨地一名紅衣突然大喝一聲,舉起斬馬刀便朝不遠處的草叢中飛奔而去!
“誰?!”
眾人被猛然驚醒,紛紛祭出兵刃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