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烏亦鐸很快便進來了,手里還拿著東西,白長老依然緊緊攏著那寶貝的瓶瓶罐罐,還是有些不放心,疑惑的問道
“芊芊那丫頭呢?你把她打發(fā)走啦?”
“白爺爺,你就放心吧!,放心啊!”烏亦鐸笑著沖白長老揚了揚首,然后打開盒子,小心的取出老山參細細的看著。
大門外的烏采芊見大門又關(guān)了起來,有了二哥的叮囑,二位看守更是一副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的鐵面樣兒,二哥此時忙著,恐怕一時半會兒的都出不來,根本就沒功夫搭理自己。
真是索然無趣,烏采芊只能是三步一回首,念念不舍,不甘心的拖著步子,悻悻然的離去了。
弟子們授課的院子里,架子上一層層曬著的滿是各種藥材,還有弟子們在讀著醫(yī)書,辨藥材,論功效,當(dāng)烏采芊慢悠悠的晃蕩進來時,一雙雙眼睛早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她的到來,一個個弟子認(rèn)識的都跟她打招呼,不認(rèn)識的也跟著打招呼,
“師妹,師妹,昨兒個你說的蘇州的好玩意兒,還沒說完呢,再說說啊,說細些?!?p> “是啊,是啊,小師姐,你就在多說一些嘛!我都沒有去過蘇州?!笔煜さ倪€跟她攀談起來,對于她說的蘇州之行,聽過的人更是意猶未盡,想要在多聽一些。
烏采芊正愁無伴兒,當(dāng)然是樂意的很,便興高采烈的又開始說起她此次的蘇州之行,
“好,既然眾位喜歡聽,那眾位師兄弟且聽我慢慢道來。”為了周圍的人都能聽見,她更是找了一張桌子站上去。
“話說烏采芊蘇州之行…”學(xué)著說書人一般模樣,講的是有板有眼,一時間,弟子們被她聲情并茂的表述所吸引,聽得是津津有味,周圍的弟子都被吸引而來是人是越積越多。
剛在里屋休息著,打完一個了個盹兒的大師伯,正準(zhǔn)備去課堂上授課,卻發(fā)現(xiàn)是一個弟子都沒有看見,正納悶兒人都哪里去了,剛走出門口就見到這一幕。
一群群弟子將一張方桌圍的是水泄不通,桌上站著的分明是烏采芊,她正小嘴巴吧嗒吧嗒的,眉飛色舞的說著話,“就說這蘇州的小曲兒,那可真是其聲如百轉(zhuǎn)春鶯,醉心蕩魄,曲終人遠,猶覺余音繞梁啊!”
手里那原本閨中小姐們用來遮羞的團扇,此時被烏采芊如同大蒲扇一般呼哧呼哧的扇著,毫無大家閨秀的樣子。
“都在做什么,無事可做了嗎?還不快散了”大師伯陰著臉喊出來,烏采芊一見趕忙閉了嘴,眾弟子回頭一看,也都嚇得不輕,便紛紛散了,該干的都干嘛去了,
“芊芊回來啦,出去一趟你又改說書先生啦,哈哈哈!”只見一位正優(yōu)雅的搖著折扇的中年男子也正看著烏采芊笑的爽朗,
“大師伯有禮,三師叔有禮了,嘿嘿,見笑,見笑了”烏采芊被逮個正著,慌忙給二位行禮,尷尬的笑了笑,眼見大師伯的臉色十分的難看。
烏采芊立馬從桌上跳下來,沒曾想裙擺太長,踩著了裙角,險些摔倒,慌忙中扶住了桌子,手里的團扇順勢掉在了地上,抬頭見到二位還看著她,臉紅的更加尷尬,慌忙的將團扇撿起來拍了拍灰塵,強忍著擠出一張笑臉,
“嘿嘿,嘿嘿”轉(zhuǎn)身提著裙擺,逃也似的跑出了院子,只聞身后傳來三師叔更加爽朗的笑聲,
“你看,你看看,哎!”大師伯則是指了指烏采芊消失的方向沖三師叔無奈的搖搖頭,
“授課去了”三師叔指了指前面的學(xué)堂,只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當(dāng)烏采芊提著裙擺慌里慌張,略有些狼狽的跑出了一段時,已經(jīng)是氣喘吁吁,停下來朝后瞄了瞄,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人追來,那我還跑什么?
她想著,便佯裝鎮(zhèn)定的理了理裙子,然后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瞇著眼睛緩了口氣,接著便不緊不慢略有儀態(tài)的邁著小步走著。
正當(dāng)四月春暖花開的光景,花園里鮮花盛開,花香四溢,樹木換了新顏,青草鋪滿了遍地,一片綠意盎然的景象。
烏采芊找了個亭子坐下歇歇腳兒,將眼前的景色淡淡掃了一遍,不錯不錯,景色還算怡人,烏采芊瞇縫著眼深吸一口氣,淡淡的花香還有青草的清冽之氣夾雜在空氣里,沁入脾肺。
不由得讓人心情愉悅起來,突然眼角余光處,烏采芊發(fā)現(xiàn)有一團白色的物體似乎在動,這引起了她的好奇。
定睛細細看去,果真是在動,是在一座假山頂上,有一團白絨絨的東西,似乎在蠕動著,那是什么呢?
抱著強烈的好奇心,烏采芊躡手躡腳的從假山后悄悄爬了上去,等她爬到頂上時,她這才算仔仔細細的看清楚了。
那白色的一團里伸出一個小腦袋,看了她一眼后,又回過頭去了,竟是一只毛茸茸的白兔,正在津津有味兒的啃著碧綠的青草,烏采芊樂了。
“小兔兔,你在吃草啊!來來來,我喂你吃?!闭f著也抓了一把青草,慢慢靠近那白兔想遞過去給它吃,誰知那白兔看到有人靠近感覺到了危險,似乎受到了驚嚇一般,突然就豎起了耳朵,轉(zhuǎn)身撒腿就跑。
可那白兔后面幾步開外就沒有了路,當(dāng)白兔用最快的速度沖出去時儼然已經(jīng)剎不住腳步了,嗖的一聲踩空,就直直的從假山頂上沖了下去,只聽噗的一聲響,那白兔重重的摔在地上不再動彈了。
這一幕發(fā)生的太突然了,烏采芊直接都看傻眼了,楞神的看著手里還拿著的一把青草,愣了會兒神才反應(yīng)過來,把手里的草一丟火急火燎的又下山去看那白兔。
當(dāng)烏采芊再一次看到那白兔時,它已經(jīng)是躺在地上,直接的摔蒙了,烏采芊上去撥了撥,沒有動靜,心里很有點發(fā)虛。
又學(xué)著大夫看病人還有沒有氣兒用手指探鼻息的模樣,伸出一根手指頭,去探了探兔子的鼻息,嗯,好像還有氣兒。
正在這時,兔子的身體似乎還痙攣了一下,抖了抖,肚子便開始有些起伏,烏采芊很確定,這兔子還沒死,還有救,于是乎,她趕緊抱起了兔子就往回跑。
跑了一路,烏采芊覺得口渴難耐,正經(jīng)過廚房附近,便想著進去喝口水先,廚房里的人都在灶間忙碌著午膳,烏采芊在外間的桌上倒了茶水咕嚕咕嚕的連喝兩杯,眼見墻角有個空籠子,大小正合適,烏采芊思量著將那白兔放了進去,
“你就乖乖在這里等著我,不許跑了,我去給你找藥來救你。”蹲在地上同白兔言語完了以后,又見大家在廚房里忙碌著午飯,根本沒人瞧見她,烏采芊便輕快的離開了。
盧大廚從廚房里出來拿著一個大瓷碗,倒了一大碗茶,咕嘟灌了進去,喝完用袖口蹭了蹭嘴,
“哎呦,今兒還有兔子??!”他余光一掃,一眼就看見了籠子里的兔子,蹲下來,看著還不時抽搐幾下的兔子嘟囔著“怎么搞的,這殺也沒殺透啊,還活著在,真是越來越不會辦事兒了,忙都忙死了,也不殺好了拿過來?!?p> 隨即又朝廚房喊了幾聲,讓他的徒弟來處理這兔子,
“三兒,三兒,把這兔子殺了,加個菜?!?p> “是嘞,師傅,這就去?!比齼簷C靈的從里面出來,說罷,便提著兔子出去了。
秋驪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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