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羽見那女子如此不通情達理,一聲呼哨,召喚出來一只鳳鳥,飛身跳上了鳳鳥,然后手中一柄羽箭,朝著那女子射了過去。
于此同時,象羽朝著下面的部落子弟吼道:“指揮大象們給我撞開屏障。”
一道道羽箭化作流光,穿透屏障朝著女子射了過來,女子沒有想到這小子的臂力如此強大,趕忙用劍阻攔,身體不由得在坐騎之上一陣搖晃,總算接住了呼嘯而來的羽箭。
女子冷哼一聲,隨手挑起飛劍,頓時整個西海之上,一個個巨大的水柱匯聚起來,然后朝著河岸上那些巨象撲了過去。
那些巨象一個個被巨浪拍打的連連倒退,有的尚未站穩(wěn)身子,直接被洪水沖走,淹沒在滾滾洪水之中。
象燕見此,趕忙拉住了沖動的象羽,帶著象國的子弟逃離了西海岸。
“不將洪水導入西海的話,還能夠導入到哪里?”一匹巨大的劍齒象背上,象羽一臉的愁眉不展道。
“泑水下游,夸父部落正在疏通水道,泑水將會通過翠水,東流入海?!毕笱嘌缘?。
“那要等到什么時候,怕是等到?jīng)|水同翠水的河道拓寬,象國早已經(jīng)面目全非?!毕笥饟牡馈?p>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象燕一臉的無奈道。
這個時候,突然幾聲呼哨聲傳來,象羽還有象燕抬頭望去,不免心內膽寒。
只看到一個個騎著巨犬,身披狼皮,手中握著彎刀的戰(zhàn)士踏著水浪呼嘯而來。
那些離得近的部落子弟尚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經(jīng)是人頭落地,從劍齒象的背上跌落了下來。
“防御,快防御!”象燕大聲吼道。
那些身騎鳳鳥的士兵,紛紛騎著鳳鳥升空,而那些騎著劍齒象的士兵,一個個將劍齒象朝向那些奔襲而來的戰(zhàn)士。
由于洪水的原因,劍齒象在洪水還有淤泥之中行動不便,很快損失大半。
象羽看著叔父象燕被一位頭上帶著狼帽的戰(zhàn)士一刀劈下了頭顱,頓時目眥盡裂,舍棄了座下的劍齒象,一聲呼哨,飛腳踏到了鳳鳥之上,然后一個回身,數(shù)柄羽箭朝著那為首之人射了過去。
那頭戴狼帽,身騎巨犬的首領,身法極快,輕易地躲過了那幾枚羽箭,然后一刀朝著那鳳鳥劈了過去。
象羽嚇得趕忙躲閃,座下的鳳鳥更是被一刀劈成兩半,于此同時,那些騎在巨犬背上的士兵見劍齒象上面的士兵已經(jīng)被斬殺殆盡,一個個收回了彎刀,然后拿出羽箭,朝著空中射了過去。
無數(shù)個鳳鳥從天空跌落,象羽見寡不敵眾,騎著一只鳳鳥,向著西北方向逃奔而去。
那為首的漢子,從背上卸下自己的羽箭,一臉獰笑的望了望天空上越飛越遠的鳳鳥,一箭過去,那鳳鳥連同鳳鳥背上的象羽直接被一箭射穿身子,然后從天上跌落了下來。
“大王,可去支援朱卷國?”一個手下問道。
“去他娘的朱卷國,弟兄們,火速向槐江之山進發(fā)!”那為首的漢子收了羽箭,一聲令下,帶著那些騎著巨犬的數(shù)百人的大軍,踩著水浪,向著槐江之山方向而去。
象國的西面,是南昆侖山的一條山道,喚作喀喇昆侖山口,一直是由祝融部落守護。
象國的子弟如果要繞過洪水,必須經(jīng)過此處,然后往北,進入巫咸國南方的領地,翠山。
翠山是巫咸國同象國,還有寒荒國三國的交界處,也是泑水同巴水并入翠水,然后進入東海的河道。
夸父部落奉命疏通泑水同翠水的河道,卻發(fā)現(xiàn)難度極大,唯一的方法,就是先扒開巴國的水渠,讓水流流入到巴水,引流一部分洪水。
寒荒國此處的守將喚作巴蛇,乃是由巴國委派,專門負責此處水渠。
小夸父來到巴國的城下,想要尋求巴國的協(xié)助,沒想到那巴蛇根本不予理會。
氣的小夸父一陣大罵,又不好多說什么,只好多多派人,加快開渠進度。
“象王他們怎么還沒有回來,不會出了什么事情吧?”一只巨大的鳳鳥背上,鸞妃頗有些擔心道。
“鸞鳳姐姐放心,應該不會有什么事情的,我聽巫彭叔叔說,五彩鳥一族同三青鳥一族,世代交好,他們會先去三青鳥國探個口風的?!蔽渍姘参葵[鳳道。
“說起來這件事情怪我,大鵹妹子不止一次提醒我早做打算,是我太過優(yōu)柔寡斷,才造成了今日之禍?!丙[鳳頗有些自責道。
“西圣山怕不是狼子野心,故意逼走象國,我看這洪水一時半會怕是退不下去了,象國倒不如在翠山安心的住下來,各部落之間多少有個照應。”榆罔言道。
“你會不會哄人,不會哄人,就別說話!”巫真瞪了榆罔一眼道。
“我說的都是實話?!庇茇杵擦似沧斓馈?p> 這個時候,榆罔突然眉頭一皺,命令部隊停下,然后看向了不遠處的山林。
山林之中,漸漸走出來一支隊伍,領頭的一位老者,手中握著一柄蟒蛇權杖,看著榆罔一行人道:“象國好大的膽子,竟然帶兵北上,侵犯我朱卷國領土,弟兄們,給我殺呀!”
隨著那領頭的一位老者一聲令下,朱卷國的大軍呼嘯而至,朝著象國的部落子弟撲了過來。
榆罔眉頭一皺,抽出了被傲因祭煉好的一柄黑色闊劍,騎著一只劍齒象道:“彩凰長老隨我前去攔截,真真護送著王妃先走!”
榆罔說著,同彩凰一起,帶領象國的大軍,朝著奔涌而來的朱卷國的大軍奔了過去。
那邊王妃想要留下來,被巫真拉著,同時一批隊伍護送著象國的部落子弟,貼著山腳,向著東北奔逃。
“我道是誰,原來是蝮蛇祭司,我們又見面了!”榆罔看著手握黑蛇權杖的蝮蛇,大聲笑道。
“這是朱卷國同象國的恩怨,榆罔王子何必趟這趟渾水。”蝮蛇也認出了榆罔,笑著勸說道。
“蝮蛇祭司這話說的,象國同我少典國一樣,皆是媧皇帳下的方國部落,兄弟部落被欺負,榆罔豈能坐視不理。”榆罔笑道。
“期望你的能耐也能如你的話一般漂亮!”蝮蛇說著,舉起了手中的權杖,然后默念法咒,頓時一道道綠色迷霧升騰,然后大風飄起,朝著象國的部隊飄了過去。
榆罔捂住了鼻子,提起手中大劍,朝著蝮蛇劈了過去。
象國的士兵還有坐騎被迷霧籠罩,那些捂住鼻子的士兵躲過了一截,然后那些坐騎,一個個行動遲緩,有的直接口吐白沫倒了下去。
從劍齒象還有鳳鳥背上落下來的士兵,一個個握著武器,奔跑著朝著朱卷國的士兵殺了過去,結果被騎著蟒蛇的朱卷國的士兵一陣斬殺。
榆罔看著象國的士兵一個個倒了下去,就連彩凰姑娘,也是被人一劍洞穿了身體,倒在了血泊中,不由得目眥盡裂,手中黑劍一劍一劍的朝著蝮蛇揮砍。
蝮蛇望著臉上冷汗直冒的榆罔,臉上滿是笑意,朝著后面的士兵揮了揮手道:“活捉了他,說不定還有些用處?!?p> “是!”那些士兵騎著蟒蛇,甩著手中的鞭子,朝著在毒霧中一陣砍殺,然而身體越來越虛弱無力的榆罔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