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為何事憂愁?”英招見巴王一臉的愁眉緊鎖,不免有些好奇道。
“此事是不是太冒險了?一個弄不好,怕是巴國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西圣山在洪荒的聲譽也會毀于一旦,當年高高在上的西王母,怎會行此見不得光的事情?”巴王頗有些擔心與疑惑道。
巴王猶記得當年廣寒宮拜見西王母時候的風采,那種為洪荒妖眾未來,北上進兵的義無反顧,當年的萬仙祖庭長留山廣寒學宮,彩衣飄飄,仙禽猛獸往來期間,熱鬧異常。
一場俱盧野大戰(zhàn),仙子,天君北上赴死者數(shù)以萬計,如今存活者無幾,可見當年西王母之魄力!
然而這些年西王母所行之事,讓巴王越來越摸不著頭腦。
“自俱盧野之戰(zhàn)以后,西王母就在玉山閉關,廣寒宮更是交由九天玄女打理。一開始我并沒有看出來什么異樣,只是后來先是大力開采峚山玉膏,直到最近不惜得罪整個南荒,開采槐江之山的玉膏,我才察覺出來那么一絲端倪,怕是我們的西王母,在俱盧野戰(zhàn)場受傷已經(jīng)傷及了大道根本?!庇⒄胁聹y道。
“你是說?”巴王欲言又止,見英招點了點頭,終究是沒有說出口,只是聞聽這個消息的巴王,一時間頗有些不太明白英招祭司之前的謀劃了。
巴國的王城位于大巴山脈起點,巴山,其下有湟水支流巴水流經(jīng),依山傍水,是整個西荒不可多得的風水寶地。
巴國自從建國起,就在巴山動土建造王城,四周連綿的山脈,更是被挖成平地,開采出來的石頭,一部分被用來建造王城,一部分用作鋪墊寬廣的山路。
所以整個巴國王城,更像是一座石頭城,而曾經(jīng)環(huán)繞其間的崇山峻嶺,只剩下這座王城屹立當中。
當年巴國之所以如此建城,除了對國內(nèi)騎兵的極度自信,更有一種與西圣山一拼高下心思,只可惜如日中天的巴國,并沒有迎來西圣山的帝位敕封,相反的,勢力被一點點的蠶食,壓縮。
戰(zhàn)后夸父部落能夠持續(xù)經(jīng)營成都載天近三千年,與西圣山的默許不無關系,這就導致一直覬覦成都載天經(jīng)營權的巴國,不知道如何下手,后來不但損兵折將,成都載天的經(jīng)營權也被西圣山收回。
猙王騎在一頭巨大的猙獸后背上,遙遙望著那直聳入云的一座石頭城,眼睛瞇成了一條縫,他撇了撇嘴,一聲呼哨,帶著近百位猙衛(wèi),沿著巨石鋪就的寬廣石道,向著王城飛奔而去。
巴國王城上面戍守的士兵,看到遠處一隊兵馬呼嘯而來,座下雖然是巴國常見的猙獸坐騎,但是坐在上面的人物所穿的衣服,并不是巴國獨有的雪白裝束,嚇得趕忙跑到一個巨大的獸角那里,鼓起腮幫子吹起號角,頓時一聲沉悶的號角聲在整個城墻內(nèi)外響起。
城墻之上,一身雪白獸皮,腰間一柄銀色彎刀的守將,望著那越來越近的騎兵,大聲喝問道:“來著何人?”
猙王一抓韁繩,在城外站定,血紅色的眼眸,抬頭仰望了一眼那大聲質(zhì)問的守將,沉聲說道:“煩請稟報一聲,猙有要事覲見巴王!”
“猙?你不是駐守泰器之山嗎?今日覲見,可有大王詔令?”那守將問道。
“不曾!”猙王搖了搖頭道。
“沒有大王詔令,任何兵馬不得私自離開駐地,更別說進入王城了,猙王不如速速回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蹦鞘貙⒀缘?。
“你算是一個什么東西,敢同我王如此說話?”不待猙王答言,那猙王身邊,一個身穿深色虎皮戰(zhàn)甲的戰(zhàn)士,拔出手中的彎刀,朝著那城墻上的守將怒目而視道。
“你又算是個什么東西,竟然敢在巴國王城下拔刀,再不離去,休怪本將不留情面!”那守將冷笑道。
猙王聞言,笑望著那城墻上的守將,眼睛快瞇成了一條縫,上下牙齒對敲了一下,對著身旁的那位戰(zhàn)士言道:“猛,這么多年過去了,有些人似乎早就忘記了我猙國將士的威猛!”
那被稱為猛的將士,正是猙國的大行伯,聽猙王如是說,冷哼了一聲,伸手一拍座下猙獸,于此同時,將身體兩側(cè)的彎刀拔出,朝著城墻飛奔而去。
那城墻上面的守將笑著召喚過來自己的白虎坐騎,然后騎著坐騎,朝著那那飛奔而來的一人一獸俯沖而去。
他望著那騎在猙獸背上,穿著寒酸,雙手彎刀架在自己眼睛前面,全身幾乎趴伏在猙獸背上的戰(zhàn)士,輕蔑一笑,伸手飛快的拔出了自己腰間那柄雪白的彎刀。
兩只速度奇快的猛獸就這樣在半空中對撞在一起,身子一個趔趄的巴國守將剛剛穩(wěn)住身形,只感覺脖子上傳來一股刺骨的冰寒,低下頭的時候,鮮血已經(jīng)染紅了他那一身雪白的獸皮。
他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來不及說話,又是一道白光閃過,腦袋和身子已經(jīng)分離。
猛腳尖一點身下坐騎,身體在空中一個九十度大旋轉(zhuǎn),將那一顆頭顱,扔向了巴國的城墻。
與此同時,如大鵬展翅般向著巴國王城飛去。
急速的對撞之下,猙獸同白虎兩只巨獸受傷不輕,紛紛從天空中跌落了下來,然后在地上相互撕咬。
猛身形剛剛落到城墻之上,結(jié)果被一人打落了城墻。
那人低頭望了一眼城門外邊,看到城外正雙手抱在胸前,望著天空的人,先是一愣,接著騎著座下劍齒虎來到那人身前,一抱拳道:“原來是猙王,好久不見!”
“巴圖將軍,多年不見,一向可好?”猙王笑著點頭道。
巴圖上下打量了一番猙王,見猙王身上獸皮之上,有斑斑血跡,一臉的疑惑道:“猙王這是?”
“犬封部落公然反叛,崇吾之山形勢危急,特來王城借兵?!豹b王言道。
“什么,犬封部落反了?”巴圖聞言,大吃一驚道。
兩人正在說話的時候,城門大開,從里面走出來一支兵馬,護送著巴王,還有英招來到了城外。
“猙王,我的兄弟,我們又見面了!”巴王見到猙王,大笑道。
猙王趕忙從坐騎上面跳了下來,站在原地,朝著巴王一拱手道:“見過巴王,見過英招祭司!”
“猙王這是怎么了,怎么滿身是傷?”看著猙王身上血跡斑斑,有些地方,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一臉的關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