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猙王,可愿與我一同入城走走?”犬封王見巴國王城終于破了,笑著邀請道。
猙王正待說話,不由得感到一陣心悸,他抬頭望向巴國王城方向,只看到無數(shù)劍雨從天而下,那些攀登上城墻的犬封國還有猙國士兵,一時間紛紛血濺當(dāng)場。
那犬封王更是感覺脊背發(fā)涼,轉(zhuǎn)頭看到城墻之上站立的一人,不是陸吾天君又是何人。
陸吾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猙王還有犬封王二人,他在城墻之上一劍劈下,頓時一道劍光朝著兩人呼嘯而來。
猙王同犬封王有心要試一試陸吾的實力,并沒有躲閃,而是雙雙抽出兵刃,迎向了陸吾的劍刃。
一刀一槍碰上劍刃,發(fā)出震顫整個山谷的巨響,再看猙王同犬封王,雙雙身上戰(zhàn)甲炸裂,猙王更是嘴角流出一縷鮮血。
那些離兩人近的兵馬受到波及,許多直接橫尸當(dāng)場。
犬封王冷哼了一聲,正待沖上去同那陸吾戰(zhàn)上幾個回合,卻被猙王給拉住了。
犬封王這才發(fā)現(xiàn)那陸吾身邊突然多出來一人,咬了咬牙,同猙王一起,帶領(lǐng)兩大部落兵馬退出了巴國王城。
陸吾見犬封部落同猙部落兵馬退走,雙手扶著劍,身體搖搖欲墜。
這個時候,后面一只手推了陸吾一把,陸吾這才穩(wěn)住身形。
“何以至此?”陸吾面色痛苦,一臉的詢問道。
“你知道的,這是最好的結(jié)局,好在巴國還沒有傷了根基,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承襲王位,以巴王的名義,詔令巴圖從昆侖墟撤兵,若是晚了,巴國就真的沒有一點希望了!”玉卮仙子言道。
陸吾咬了咬牙,下了城墻,回到巴王宮,此時的巴王宮已經(jīng)化為灰燼,陸吾命人尋到并收攏了兄長還有英招祭司等人的尸骨,安葬了他們。
玉卮仙子將一封敕書交給陸吾,并昭告全城,陸吾正式成為了巴國新一任的王。
陸吾看著那早就寫好的一紙詔書,皺了皺眉頭道:“玄女的敕書?!”
“現(xiàn)如今是玄女姐姐當(dāng)政,自然有敕封王的權(quán)力,王母也不好多說什么!”玉卮仙子言道。
陸吾聞言深呼吸了一口氣,他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成為西王母同九天玄女角逐的一枚棋子,九天玄女這個時候?qū)Π蛧鴦邮?,難道是覺察到了什么?抬眼看著正一臉認(rèn)真的觀察著自己的玉卮仙子,陸吾嘴巴張了張,最終沒有說什么,只是按照玉卮仙子的意思,一紙詔書,命人調(diào)巴圖將軍歸國。
犬封王同猙王撤兵之后,并沒有歸國,而是直接一路南下,拿下了寒荒國,緊接著在寒荒國稍作休整,大軍東進,攻取了融父山,陳兵泑水。
融父山失守的消息傳到少典國,炎帝榆岡聞言大驚,趕忙召集朝中眾臣商議。
正當(dāng)眾人在炎宮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槐江之山傳來密信,信的大概意思是西荒部落拿下融父山,陳兵泑水而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只是對少典國拿下槐江之山的一個回應(yīng),少典國自可按兵不動,雙方各自安好。
榆岡見信,心中大定,連連夸贊火神祝融有大義,為了補償祝融,將少典國以西的大部分土地封給了祝融部落。
不周圣山。
白澤同巫咸對坐在通天建木之下弈棋,這個時候,一個身穿黑袍的巫尊走了上來,朝著兩人躬身一禮,然后從袖子里面掏出來一封密函,交給了巫咸。
巫咸接過那獸皮密函,打開來看了一眼,然后笑著遞給了白澤道:“白澤祭司所料不差,西圣山那邊,果然攻取了融父山,這樣一番交換,雙方都不算吃虧!”
“越是這樣,我倒是越有些擔(dān)心了,一旦讓那小妮子控制了整個西荒,于我南荒怕是不利?。 卑诐砂櫭嫉?。
巫咸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一時間心內(nèi)多有計較。
“拿下巴國,拉攏犬封部落,猙部落,再加上手下已有的司彘部落聯(lián)盟,九天玄女的籌碼一下子就超過了西王母,且不說暫時沒有站隊的三青鳥國,蠻國,西王母實際上已經(jīng)沒有可用之人,唯一的希望就在這捕獸之丘里面的天犬部落聯(lián)盟了!”白澤言道。
“西王母教出來幾個好弟子啊,西圣山怕是中興有望了!”巫咸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后說道。
“九幽冥焰并不是那么容易治愈的!”白澤笑著搖了搖頭道。
“我現(xiàn)在倒是有些擔(dān)心東荒那邊,人族太昊一支,現(xiàn)如今七零八落,深陷東皇十國的紛爭之中,一個不好,怕是有滅族之禍?!卑诐捎行?dān)心道。
“我已命巫彭帶領(lǐng)大量巫醫(yī)尊前往東荒,想必對他們會有一些幫助,同時中荒有一部分兵馬秘密向著東荒靠攏,若真有什么不測,也能迅速做出反應(yīng)。”巫咸言道。
白澤聞言,笑著點了點頭。
正在這個時候,天際陡然響起一聲鳴叫,只看到一只大鳥撲騰著一雙翅膀,向著不周圣山飛來。
無數(shù)不周圣山守衛(wèi)騎著翼獸上去阻攔,卻被那渾身火光的大鳥一一躲過。
那大鳥沖過數(shù)道重圍,結(jié)果被一個騎著翼獸的巫醫(yī)尊手中的權(quán)杖擊中,跌落到了半山腰。
那大鳥在半山腰化成人形,渾身燃燒著向著山上狂奔。
“看來這盤棋暫時是下不下去了!”白澤笑著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走到崖邊望著山下道。
巫咸看著那向上狂奔的紅鳥,嘖嘖稱奇道:“這小子身負(fù)朱雀血脈,但又不像是朱雀一族,有點意思!”
“應(yīng)該是畢方一族,畢方一族同朱雀一族同為上古神族,都是燭明圣皇帳下比較大的部族,當(dāng)年朱雀一族戰(zhàn)勝畢方一族,成為新一任火神,后來被地皇勸降,加入了南方聯(lián)盟。而畢方一族則成為燭明圣皇帳下新一任火神?!卑诐裳缘?。
“我想起來了,就是當(dāng)年舉族南下,掩護畢方進入捕獸之丘,策反天犬王那個畢方部落!”巫咸言道。
“正解!”白澤笑道。
“我還以為他們部族都死在西海了呢,沒想到還有血脈在洪荒行走?!蔽紫萄缘?。
在白澤的命令下,數(shù)位不周圣山的守衛(wèi)退了下去,畢文吐了一口金色的血液出來,然后一瘸一拐的向著山上走來。
等到他走到山頂,望著那直聳入云的通天建木,一時間看的癡了。
他忍不住伸出手接過通天建木上飄落下來的如綠色水晶一般的東西,仿佛感覺到了來自親人的撫摸,身上的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fù)著,這讓他頗為享受的哼了一聲出來。
白澤見他望著那通天建木猶自沉醉,完全把自己還有巫咸給晾在了一邊,一時間頗有些尷尬。
巫咸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畢文轉(zhuǎn)頭瞪了一眼巫咸道:“你咳嗽個什么?”
巫咸一時間老臉一紅,不知道如何回答。
白澤倒是一臉的笑意,朝著巫咸擺了擺手,拉著他下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