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桐瞇了瞇眼,看到這條鞭子便想到了原主被痛打蜷縮在地的情形,看準后就一把抓住了甩過來的鞭子。
“你做什么,放開,你個賤人?!?p> 楚桐聽到這句話眼睛瞇起,用力一把拽著楚蘭拉了過來中途又快速的放開了手,楚蘭一下子就整個人往后面跌坐下來。
“哎喲……”楚蘭哪里見過這樣的楚桐。
“阿蘭……”
金氏著急的叫道,快速走了過來,將楚蘭扶起。
楚桐道:“我這力道沒輕沒重的,阿蘭妹妹,你最好離我遠著點的好!”
“楚桐竟然敢這么對我,這才嫁出去幾天啊,從前的教訓你莫不是忘了?如今又想著來打我,你就不怕你潑辣的名聲傳出去比之以前更不堪嗎?”楚蘭咬牙道。
“原來阿蘭妹妹還記著這檔子事?。靠赡闶遣皇峭水敵蹩墒悄愕胗浿夷锪艚o我的東西,我不給你就拽上了我的頭發(fā)?!?p> “我們不就是這樣打了起來的,而你就反咬了我一口,偏說是我先動的手?!?p> “當時我死咬著不松口,不承認大伯娘就使勁的在我胳膊上掐,疼得我不得不承認。你說我要是再把這件事情拎出來說,你還用得著說親嗎?”
楚桐盯著跌坐在地,楚楚可憐的楚蘭冷聲道。
原主在溪邊洗衣服的時候,楚蘭就一把把原主推到了溪水里,好在溪水不深原主只是濕了衣裳,楚蘭當時還威脅這原主將張氏的嫁妝拿出來,原主也是個硬氣的,事關張氏的嫁妝便沒有白白拿出來的道理,也因此惹怒了楚蘭。
兩個姑娘在河邊打架,最后沸沸揚揚地便出了是楚桐先動的手,悍名也就此落下了。
楚蘭臉色煞白,她馬上就要及笄了,正是說親的時候,定不能讓楚桐出去胡言亂語。
“你你……你要是敢,我就撕了你這張嘴?!背m語氣狠厲,只是那顫抖的聲線還是透出了她的幾分心虛。
曲景之聽到楚桐的話,轉(zhuǎn)頭就撇了一眼楚蘭,見她是這個反應,當下也明白了其中發(fā)生了什么,心里對楚家這般的人更是鄙夷。
“你個死丫頭瞎說些什么,那分明便是你的錯?!苯鹗匣帕?。
金氏的語氣也是兇狠,若是放在從前只要大聲對楚桐吼兩句,楚桐這丫頭嚇得跟什么一樣,今天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這嫁了人果真是不同,她這下子是真的慌了。
“你可以試試,看我到底敢不敢!”
楚桐只是望著楚蘭一字一頓說著,語氣平緩,可是楚蘭確實是被這氣勢給壓了回去。
“好你個賤人,竟敢威脅我!”
喊著,楚蘭朝著楚桐就沖過來要打她。
楚桐見狀,往后退去了一步,玉手一伸,“撕拉~”一個脆響,楚蘭的半只袖子就到了楚桐的手上。
楚桐輕挑眉梢,有些無辜道:“我方才便說了,我的力氣沒控制得住,都讓你離我遠點了。”
“哇,娘,我的衣裳?!背m愣了下,就大哭了起來。
這可是前日金氏給她做的新衣裳?。?p> 其他人都已經(jīng)愣住了,看向楚蘭少了半只袖子的外套,這得用多大的力氣??!
曲景之也沒有想到楚桐有這么大的力氣,他上前一步將楚桐給攔在身后。
楚桐倒是不以為然,繼而道:“阿蘭妹妹,你這般哭鬧就自覺有道理了,剛才我是怎么說的,讓你離我遠點,你非不聽,還好只是破了衣服,要是一不小心,我這力道沒控制好你的整只手被我扯脫臼了,怎生好?”
楚蘭打了個哆嗦,哭得更是大聲,“娘,將她身上的鑰匙搶過來吧,然后趕他們出去!”
村中稍微住得近一點的人們聽到聲音,都紛紛跑到了楚家看戲,今兒個可是楚桐回門的日子啊,怎么又鬧起來了,也不知道楚桐的男人會怎么樣處理這件事情?
“你個臭丫頭,你爹娘死得早就當沒人管教你了不成?”緊接著,又轉(zhuǎn)頭看向不管不理的楚洪田,金氏登時氣不打一處來,“你看看你的好侄女,她都把阿順和阿蘭欺負成什么樣了?哎呦喂我怎么就那么的命苦啊!嫁給你個沒出息的也就罷了,現(xiàn)在就連一個嫁出去的侄女都敢回到娘家打人來了……”
金氏暴跳如雷,一邊安慰著楚蘭,一邊對楚洪田的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表示不滿。
等人走到楚家門外的時候看到這一副景象,圍觀的人們都在門口眾說紛紜了起來,曲景之臉色一黑就想上前欲說點什么,楚桐拉了拉他的袖口示意他不要動,還偷偷跟他說等一下不要出聲。
“嚎什么嚎,把桌子給我收拾去。”
那么多人指指點點的,楚洪田的臉上發(fā)燙,上來就拉著金氏回屋里,可金氏偏偏不如他的愿,這楚桐要是不把她想要的東西拿出來,今日就鬧得人盡皆知,讓她走不出這楚家的門檻。
“好你個楚洪田啊,我們娘兒三都被人欺負成這個樣子了,你還這樣,我告訴你想要作罷,沒門!”
楚洪田惱了:“那你想要干啥?這是要翻天了不成?”
金氏不由得一愣,這個男人性子寡淡,大半輩子沒對她說過半句重話,眼下竟對她撒氣。
“你要是不說就給我進屋去,省的丟人!”
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楚洪田雖沉默得很,但極好面子,更是受不了旁人看了他們家的笑話。
見自家男人發(fā)了話,金氏毫不遲疑的,看著楚桐,指著她揚聲道,“我要這丫頭把手上的鑰匙給我,那是屬于我們楚家的,我不許她帶走分毫?!?p> 這……
楚洪田為難的看向楚桐,“阿桐她再怎么著也是你的伯娘,再說這次的事情確是你的不對,哪有出嫁的姑娘還將娘家的東西拿去婆家倒貼的道理?!?p> 楚桐冷笑,她這大伯到底是沒搞清楚什么事情呢,還是同金氏他們是一伙的,都打著她娘留下的嫁妝的主意?
她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就把所有的事都賴到她的頭上,這種親戚當真是不如斷絕了關系,省的她以后發(fā)達了他們還要來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