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贏了?”觀戰(zhàn)的人群一陣咋舌,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就連王霸天也有些不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狐疑的看向了李墨。
所有人都以為李墨這次在劫難逃了,可結(jié)果呢?被當著眾人的打臉的可不是李墨,而是一向牛哄哄的武磊,眾人一時間還難以接受這種反差。
“一巴掌就被拍飛了?武磊不會是演的吧?”
“我看不像,如此看來這李墨恐怖??!”
眾人都被李墨這突如其來的一手給驚到了,先前對李墨冷嘲熱諷,支持武磊的那幾人已經(jīng)臉色鐵青,不敢做聲了。他們只是想巴結(jié)一下武磊而已,可誰能想到平日里像個廢物一樣昏昏欲睡的李墨會這么猛呢?現(xiàn)在他們想奉承李墨明顯已經(jīng)來不及了,所以也只好悄悄地閉嘴,免得被李墨注意到而清算。
何穎的眼光再次冷冽,她沒想到李墨居然如此之強,打武磊感覺就跟打一條落水狗一樣簡單,而且只用了最樸實無華的一招——耳光。
潘恒這時候也站了起來,他看著被李墨一招打傷的武磊,眼神中不由得有了些怒氣。
若是李墨沒有之前的那番話,那這武磊即便是被他打死了,潘恒也不會多說什么,可現(xiàn)在李墨有那番話在前,而武磊又敗得如此徹底干脆,這叫潘恒這個和武磊同出一家的人臉上怎么掛的住?
而且更讓他氣惱的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經(jīng)過李墨這么一攪和,他花費了半天的力氣才擊敗武磊的事情已經(jīng)變得無關(guān)緊要了,即便所有人都眼瞎,一招制敵和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拿下敵人他們還是分得清的。
“李墨!”
潘恒上前,重重的喊出了這兩個字。何穎想要開口阻攔,但卻已經(jīng)晚了,潘恒已經(jīng)走了出去。
“怎么?”李墨輕描淡寫的問道。
“我們本是同窗,你為何要對武磊下此毒手?”潘恒義正言辭,仿佛自己就是正義的化身一樣。
“毒手?我這算是輕的了,剛才他那一拳要是打在你臉上,我保準你只會比他更慘!拳腳無眼,這只能怪他學(xué)藝不精!”
潘恒氣的臉色都發(fā)白了,他本想通過站在道德制高點來壓李墨一頭的,但不想李墨這家伙比他想的要難對付的多,不僅身手厲害而且口舌也是非比尋常,他這個夫子眼中的大紅人居然一時間被李墨說的無法反駁,只能干瞪眼。
或許連潘恒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李墨之所以能說的他啞口無言,是因為李墨說的都是實話,而且是大實話。他的處境并不好,只是因為他的實力高強,所以才能逢兇化吉罷了。
潘恒本來只是想在氣勢上壓倒李墨,來為他們所代表的的江南郡富家子弟扳回一城。他并不想和李墨正面沖突,可現(xiàn)在,他的出頭沒有討到任何的便宜,反倒是讓他自己下不來臺,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局面。
下去吧,這人他丟不起,他可是潘恒,是江南學(xué)府的驕傲!
和李墨一戰(zhàn)吧,他還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可以擊敗李墨,畢竟他剛才展現(xiàn)出的實力有目共睹。
這一刻的潘恒像是吃到了一個死蒼蠅,感覺無比的惡心。
“你還有事嗎?沒事就讓開?!?p> 李墨的話依舊很平淡,但這份平淡落到潘恒的耳朵里就成了挑釁。
“你以為擊敗一個武磊,這江南學(xué)府就能橫著走了嗎?你還沒問問我答不答應(yīng)呢!”
潘恒眼光陰冷,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清楚的聽見。
“潘恒這是要……挑戰(zhàn)李墨?”
眾人都覺得一陣暈眩,有一種彗星撞地球的感覺。
“好樣的,潘恒!”
“加油,你是最棒的!”
場外的擁泵們紛紛給潘恒打氣。
“你也想起舞嗎?”李墨異常的霸氣,仿佛潘恒只有被自己一掌拍飛這個結(jié)果一樣。
“試過才知道!”潘恒咬了咬牙,今天他不能退縮,要不然他的意志一定會消沉。旁人不知道他的野心有多大,但他自己卻是很清楚,他的目標可是文武雙狀元!江南郡歷史上獨一份的文武雙狀元!
潘恒自幼心氣便高,最受不了的就是他人的輕視,如今李墨這個鄉(xiāng)下來的小子也敢對他指手畫腳不當一回事,這讓他很是不爽!
“你以為,我會沒有一點兒仰仗嗎?”潘恒猙獰的笑了笑,拿出一顆藥丸吞了下去。然后他解開了衣服,從腰上,腿上卸下來了好幾塊看似輕薄,但實則卻其重?zé)o比的隕鐵塊。
“什么,潘恒居然還帶了負重?”
“帶了負重都可以打贏武磊,那這潘恒得有多恐怖?難道那個傳說是真的,他真的想要成為文武雙狀元不成?”有人這時候說話都開始顫抖了,潘恒的境界和決心他們只能仰望。
“此子可教也,如此一來這場對決他的勝算便大了許多?!币挥^戰(zhàn)的劉子銘也點了點頭,很是贊賞潘恒。
剛剛李墨一掌拍飛了武磊雖然讓他詫異,但僅僅也就是詫異了片刻而已,有些人天生神力,這一點并不少見。雖然他多看了李墨兩眼,但那是因為他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李墨,而非其他的緣故。
劉團練還沒來得及多想,就被潘恒給吸引了過去。
他對潘恒極為熟悉,而且也算是潘恒的半個老師,因此對于潘恒的心氣和想法都極為了解。他很清楚潘恒志在文武雙狀元,因此他很小就開始以殘酷的訓(xùn)練和負重來虐待自己。一個常年負重被卸下的人有多可怕劉子銘很清楚,除了上靈靈修以外普通人中很難有人能夠?qū)Ω赌欠N人。因此不光是場外所有人,即便是他,也覺得潘恒的勝算非常大。
要想踏上行伍之路,那對死亡的恐懼一定是最先要邁過的一道關(guān)卡。
“這其重?zé)o比的隕鐵我穿戴在身已經(jīng)有五年了,原本我是想在考取武狀元的時候摘下的,但你破壞了我的計劃!”
潘恒面色猙獰,甚至有些癲狂,不過李墨仍舊抱著胳膊,冷冷的看著他,并沒有因為他的一系列舉動而驚訝。
“知道我剛才吃的是什么嗎?那可是靈丹!一顆價值一百兩銀子的靈丹!怎么樣?是不是貧窮限制了你的想象?也不怕告訴你,這靈丹可以調(diào)解人體血脈真氣,能夠助我打爆你!跟我斗?你拿什么跟我斗?”
看著潘恒吞下了丹藥,又卸下了身上的負重,場邊原本面露焦急之色的何穎也放下了心來。
何穎知道那丹藥是鐘愛潘恒的一位長輩特意為潘恒求到的,出自名家之手,威力十分恐怖。即便是個普通人,宗服用了這可丹藥后也能立馬提升力量和速度,且不會比李墨剛才的那一手差。現(xiàn)在潘恒吞了這顆藥,在何穎看來他的戰(zhàn)力恐怕也只有劉團練才能壓制了,旁人在他面前絕對不堪一擊,即便是李墨也一樣!
“潘恒是不可戰(zhàn)勝的,你一個鄉(xiāng)巴佬也敢來湊這個熱鬧?”
何穎安心的坐了下來,等待著好戲的上演。
劉團練也絲毫沒有要阻止的意思,而是興趣盎然的看著場中的二人,似乎對潘恒很是期待。
此刻盡管李墨表現(xiàn)的恬淡儒雅,比潘恒的歇斯底里要好看的多,但場上除了王霸天等有限的幾人外,眾人還都是一窩蜂的選擇了支持潘恒、原因無他,潘恒太厲害了,不論是媲美潘安的長相,還是他的拳腳和文采,都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能比的。
當然,他們無條件的選擇支持潘恒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他們同是望族子弟,和李墨這個“寒門”人士有著天淵之別,許多人都不愿意輕易地和他扯到一塊兒去。
此刻的李墨在潘恒面前,是那么的渺小卑微,這是大多數(shù)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