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淇浚聽見了,臉色卻不善起來,“怎么,以前的好看是嗎?要不我再裝一個給你看看?你以為,我變成現(xiàn)在這樣是為什么?你怎么不問又是誰讓我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呢?”
林韶雨自知理虧,可是趙季凱的事情又不知道該從何講起,于是從其他地方反駁道:“怎么,你的麥西可尼婭到手了,我就成了回收品嗎?”
林淇浚心頭閃過一陣疑云,眼前又浮現(xiàn)出那日麥西可尼婭喜悅得抱自己的畫面。很快代替那一陣一云的,便是心頭上的怒火:“什么?聽你說這話,看來那一日你來過。”
林淇浚也不解釋那日的真相,他繼續(xù)說:“怎么,你不高興?那今日你來找我又是何事?想我了?還是他不要你了?又或者,你現(xiàn)在想明白了想來過豪門富太太的生活?哪一個你說啊?”
到最后林淇浚直接嘶吼起來。
林韶雨眉心微蹙。最后一句話,豪門富太太的生活,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和麥西可尼婭在一起了嗎?
林淇浚見林韶雨不說話,他又道:“好啊,我滿足你!”
不等林韶雨思考,林淇浚便一把拉過林韶雨往里面走。林韶雨心中慌亂,搖著頭說:“你干什么?”
林韶雨力氣比不過林淇浚,用盡全力可是都站不住在原地。腳下一滑,重心偏移,險些摔倒在地。
林淇浚眼前微微朦朧。
林韶雨又想起剛才他說的那句話,心中越來越寒冷?!澳惴攀?,林淇浚,你放手,你別這樣……”
林韶雨簡直要哭出來了。
林淇浚對她的話語以及情緒不理不睬,一下子就來到了屋內(nèi)。他把林韶雨推到在大床上,又關(guān)上了門,還把門往外反鎖,鎖到要逃出去幾乎不可能。
房間里面亮起微弱的光。
“林淇浚,你讓我出去!”林韶雨一邊哭一邊看著林淇浚說。
林淇浚一邊脫衣服,一邊俯身對著林韶雨說:“你逃得掉嗎?”
?。▋?nèi)容有限制,以下省略三千字。)
深夜發(fā)出的悲烈,響徹在櫻花樹旁。
次日。
初升的太陽把黑寂的天空染成一片淺紅色,日光一點一點籠罩整座城市,栽著櫻花樹的宅子卻始終被陰霾覆蓋。
林韶雨一整個的縮在角落里,雙手抱著膝蓋哭泣,睫毛沾上了淚水,頭發(fā)亂亂的。看上去十分狼狽。
林淇浚嘴角帶著笑,但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他雙手抱著胸前,慢慢蹲在林韶雨面前,把手往林韶雨臉的方向去。
林韶雨本來就身在角落,空隙不多,剛被林淇浚碰到露出來的臉,她就用盡全力往旁邊挪去。像是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林淇浚了。
“林韶雨,你就這么討厭我那么喜歡趙季凱是不是?”林淇浚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看得出來,是因為林韶雨的哭泣。
林淇浚心臟像是被什么抽動一下,拿起柜頭上一塊挺大的針織圍巾就丟到林韶雨面前。他很快就起身開了門,指著外面說:“你那么恨我,那你走啊,現(xiàn)在就走,永遠(yuǎn)不要再來找我!”
林韶雨拿起那塊圍巾披在身上,跌跌撞撞也顧不得疼痛就往外跑,像是一刻也不愿意在里面多待。
林淇浚看著那道瘦弱的身影,又想起曾經(jīng)的種種,心中一陣氣血翻涌,拿起身邊能砸的東西就砸,很快,屋子里面碎了一地,管事的阿姨臉色也不好起來。
長風(fēng)集團(tuán)里,林長風(fēng)坐在黑色的真皮椅子上,翻看著文件,助理去接了個電話,回來就湊到林長風(fēng)耳邊說:“董事長,管事的說少爺把家里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了,玻璃也……全都碎了。”助理猶豫一下,有些怕惹林長風(fēng)不高興,但還是說出來了。
“不對。那是他母親的地方,怎么就砸了呢?還有其他的事情嗎?”林長風(fēng)疑惑道。
“聽管事的說,昨天少爺從外面強(qiáng)行帶回來一個姑娘,少爺認(rèn)識,管事的又說是這姑娘自己找上門的。”助理一字一句清晰的說,生怕露了關(guān)鍵部分。
“像曾經(jīng)那樣給點錢打發(fā)了就行了,這種事情你來處理?!绷珠L風(fēng)輕飄飄的說,甚至有些不耐煩,卻并沒有把事情跟林淇浚砸玻璃聯(lián)系到一塊去。
助理面露難色:“可是……管事的說,少爺和那姑娘一夜未睡……今天在床單上發(fā)現(xiàn)了落紅……今天那姑娘是哭著跑出去的?!敝碚f的含蓄,生怕讓林長風(fēng)不高興。
“嘖……”林長風(fēng)口舌輕彈,“這小子都做的什么啊。讓姑娘拿錢離開這里吧,她不能成為夕時的絆腳石?!?p> 窗邊的男人,面色堅毅,心狠的像是熊熊燃燒的烈火。
下午清風(fēng)吹過街道,到處都洋溢著清閑的氣息。然而,林韶雨憔悴的表面下,藏著一顆熾熱的心。
林韶雨此刻身處一個咖啡廳里,對面自稱是“董事長助理”的男人從平滑的桌面上遞過了一張卡,像極了當(dāng)初林淇浚把卡遞給林韶雨的模樣。
那男人緩緩開口:“董事長說了,你不為難我們,我們也不為難你。你現(xiàn)在就拿錢走人,離開這里,我們也希望你不要再糾纏少爺?!?p> 少爺?林淇浚?從剛才的電話以及現(xiàn)在的對話中間就能提取出的信息量不是一般的大。所以說,她當(dāng)初見到的,不是麥西的情人,而是某集團(tuán)的少爺?
所以說,孤兒什么的,都是騙人的。而且所有的人,只有她被蒙在鼓里。連平時冷冰冰的麥西都到那里去了,不是嗎?
林韶雨整個人如墜冰窟,心涼的像是寒冬里被凍起的冰塊。
“你們林家的人,羞辱人的方式都如出一轍的嗎?”林韶雨又想起昨夜的噩夢來,此時雖然看上去面色平靜了很多,但也真的只是裝裝樣子罷了。
每每想起來,腦袋就像是露出了細(xì)小的縫隙被無數(shù)的針見縫而入。想一次,痛一次,層次感分明。
她以為在這樣煎熬的時間里能等到林淇浚的一句對不起,最后等來了原模原樣的羞辱。
林韶雨把桌子上的卡直接扔到桌子旁邊的垃圾桶里,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心臟一次又一次被那種叫做悲傷的情緒穿出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