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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霧鏡中花

第十九章.區(qū)別

云中霧鏡中花 寧山小妖 2030 2019-07-16 16:00:00

  紙鳶窩在床榻里面,她在研究毒冊,王婆給她拿的基有兩都是關(guān)于北境那面的草藥毒草毒蟲,這幾天她一遍研究醫(yī)書一遍給蘇白繼續(xù)排毒,藥草都是瑤瑤按照王婆的醫(yī)囑配好的,每天一小包,斬天拿去煎,然后送回來給蘇白喝。這次雖然也是路程顛簸,但是有馬車座,有美人陪伴,心情和狀態(tài)都不同,自然就是好的快了。不像他來的時候,一行兩人,憂心重重,兩匹快馬,一路快馬加鞭……

  蘇白的毒,在第二天的時候就好了,之后的這幾天的藥是清理余毒的,當然是,單是這個千蛛毒的余毒,他之前的毒沒有告訴王婆是什么,自己也明確表達過不用解毒。要說這一路辛苦,莫過于斬天了,一直在外面,雨時也是不耽誤形成,雨披蓑笠加身,一路奔波,歸心似箭。

  紙鳶吃著糕點,研究者書籍,偶爾喃喃自語一些藥草毒蟲名,一臉認真的模樣。馬車出城,在去第十城的管道上,蘇白耳朵動了動,馬車放緩了速度,并且下了管道,有些顛簸。車外的聲音,步伐鏗鏘有力,整齊劃一。蘇白猛地翻了個身,掀開窗簾一角,果然,外面是浩浩蕩蕩的大軍,他們饒城而走,墨綠色的軍旗上面燙印著三個大字:鎮(zhèn)南王。

  這是鎮(zhèn)南將軍陳世潤九王爺?shù)能婈?,看來南境還在增員,不知道是否已經(jīng)是攻破了敵國的邊境城池,他放下簾子,坐到側(cè)座,貼近門簾問斬天:“目測有多少人?”

  斬天架著馬車從底道走過,路上的行人也是,都在底道,將官道留給了這些將軍戰(zhàn)士們。斬天在外面,是最能觀察到大軍尾部的,不過,此路彎彎曲曲,看不到尾,他壓低了斗帝,盡量的不讓自己的臉頰漏出,軍中之人,難免見識過……

  “看不到尾,目前看到這些有一萬多人馬?!睌靥斐谅暤埂?p>  路兩側(cè)都是行人,他們有的騎馬,有的組隊步行,背著行囊??粗剖幍拇筌?,他們也有感而發(fā),一起議論著:“你瞧瞧,這鎮(zhèn)南大將軍的軍隊,各個腰桿筆直,真是軍紀嚴謹,名不虛傳?!?p>  “聽說南境那面三國聯(lián)軍,鎮(zhèn)南將軍力挽狂瀾,三萬大軍誓死守衛(wèi)邊疆,身負重傷。”另一個人道。

  “哪兒有的事,我就是從那面逃過來的,一路上風言風語的,不過我可以準確地說,鎮(zhèn)南將軍英勇蓋世,毫發(fā)無傷,現(xiàn)在集結(jié)軍隊,要替我們這些無辜百姓報仇,去血洗魯國,攻打城池,才讓我們這些邊境的商賈們暫且撤退,以免傷及無辜?!迸赃呉魂犎笋R,其首位那名騎馬的道。

  蘇白的馬車就在旁邊,三人自然都是聽的一清二楚,紙鳶蒙圈的問蘇白:“南境打仗了么?我怎么都不知道?”

  蘇白翻了頁兵書,淡淡道:“邊關(guān)打仗,乃是尋常之事,若你什么都知道,豈不是萬事通了?!?p>  “那空竹市會有危險么,那可是邊境第二市?!奔堷S瞬間開始擔憂。

  “沒聽到么,邊境守下來了,并且在反攻,而且,就算有事,空竹山也不會有事,殺人不殺醫(yī),這是軍隊準則。王婆名聲在外,不會有人對她不利?!碧K白想了想又說:“你這個大麻煩精已經(jīng)跟我走了,王婆安全的很?!?p>  紙鳶還是不放心,她爬下軟塌,坐在蘇白身邊,也悄悄的掀起窗簾看了下外面的整齊的軍隊,心中十分不安。

  “原來,這就是軍隊,,這么多少年郎,都是鮮活的,阿林講,戰(zhàn)場無情,刀劍無眼,安知此刻全身前往,日后可否全然而回。”紙鳶看著那些士兵,有感而發(fā),神色哀傷。

  蘇白側(cè)看看著他:“可醫(yī)治過戰(zhàn)場下來的兵?”

  紙鳶合上簾子:“恩,空竹山離邊境近,戰(zhàn)場是的傷員多半送到了地方醫(yī)館,不過也有忙不過來的就要上山來醫(yī)治,也有將軍什么的,身份顯赫的專門來求醫(yī)?!?p>  “哦?王婆不是有三不救么,大明宮內(nèi)人,這個不算么?”蘇白疑問道。

  “不算啊,婆婆說這些都是浴血沙場的戰(zhàn)士,是英雄,是他們保護我們的太平,不受侵略,凡是軍中之人,婆婆分文不收?!奔堷S說。

  蘇白聽后,鼻腔輕哼一聲,又笑了笑:“原來王婆也是如此至情至性之人?!北悴辉僬f什么了。紙鳶聽著,怎么覺得有點兒嘲諷的味道?

  “陰陽怪氣!”白了他一眼,紙鳶又掀開簾子,看了看他們。

  蘇白聽著車外的步子聲,神色漸漸冷了下來,曾幾何時,北境的士兵將軍與敵國戰(zhàn)斗慘遭投毒襲擊,首領(lǐng)將軍不遠萬里求醫(yī),對方卻在問清將軍身份后決然不救,還言說道:北境軍隊,與我無關(guān)。同是為國為民,同是戰(zhàn)場廝殺,她的一句不救,千萬將士慢性毒發(fā),橫尸邊關(guān)。如若一視同仁,倒也無妨,亦不知,這南境北境到底有何差別,本是同根生,所謂的醫(yī)者仁心,真真是沒看出來。蘇白的思緒從回憶里抽出,側(cè)頭看向正向外觀望的人兒,目光堅決,神情認真,沉聲道:“鳶兒,無論如何,我定要護你周全。無論是誰,只要向你伸出毒手,我就,要他死。”

  紙鳶聽后,回眸看向蘇白,雙眸對上,一個斬釘截鐵,一個驚恐不解。

  “你不覺得,你對我太好了么?你我不過相交幾日而已?!奔堷S不敢看他,別過頭,回去榻上。

  蘇白笑了笑,繼續(xù)看著手中的書:“喜歡若還需要理由,那不是太悲哀了么?!?p>  ……

  【明魯邊境】

  烽煙戰(zhàn)場,火燒一片,整個邊境都充斥著腥臭味,瞭望臺上,一位身穿銀色鎧甲的男子尖峰冷眉,黑眸炯炯有神的望著遠處打掃戰(zhàn)場的自家兄弟,高挺的鼻梁緊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臉扣在頭盔中,甚是凜冽的俊逸。他雙手叉腰,腰間那綠色寶石的腰帶在如此烽煙中,依舊晶瑩。他的身后站著兩名親兵,與斬天一樣,都是天生的一身正氣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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