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雪侯府,雪如墨問道:“咱們?nèi)ツ模俊?p> 賈亦臻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去醉仙樓吧!”
雪如墨搖搖頭,道:“醉仙樓有什么可去的,就是去吃飯而已!”
“墨哥這你就不知道了,醉仙樓這兩年新流行了一種新玩法!叫獸斗!還能下賭,可有意思了!最近我天天去?!?p> 雪如墨倒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玩法,“嗯~聽起來還是蠻有意思的,帶路吧!”
“好嘞!墨哥咱們走著!”
出來沒走多遠(yuǎn),忽然在街道上飛馳數(shù)匹騰馬。騰馬是一種三階妖獸,沒有什么戰(zhàn)力,但是速度奇快。比一般的寶馬良駒要快上十倍,所以雖然品階不高,但卻十分昂貴。在軍隊中也只有戰(zhàn)功赫赫的將軍才能將騰馬當(dāng)做坐騎。
這幾匹騰馬在街道上飛馳,撞翻了不少東西,幾個人也被騰馬撞傷。眨眼間就到了雪如墨二人面前,絲毫沒有躲閃之意。
雪如墨手疾眼快,用手一推賈亦臻,自己抱起如蘭微微側(cè)身,騰馬貼著雪如墨的衣角飛馳而過。
騎馬之人都沒有側(cè)目,直接一溜煙就消失不見了。雪如墨把如蘭放下,問道:“蘭兒碰到哪了嗎?”
如蘭搖搖頭,道:“哥哥,我沒事?!?p> 雪如墨站起身看向遠(yuǎn)方,微微皺眉,問道:“這些是什么人?”
賈亦臻仿佛還沒在剛才的驚險中回過神,喘了幾大口氣才罵道:“還能有誰!就是太尉的寶貝孫子云飛天唄!”
“云飛天?”
“對!就是他!太尉云中鷹只有這么一個孫子,萬般寵愛于一身,在京城里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是京城里最大的闊綽!”
“比你還闊綽?”
“那當(dāng)然...什么叫比我還闊綽!我雖然闊綽,但是我不欺男霸女??!他可是無惡不作的主!”
雪如墨微微搖頭,道:“行,行,你厲害!別和這個家伙一般見識,快去醉仙樓吧!”
賈亦臻道:“對對對!咱們快走吧!他爺爺可是三卿之一,咱們?nèi)遣黄?!?p> 沒多久賈亦臻將雪如墨二人帶到了一座高大奢華的酒樓。雪如墨看看牌匾,還是老樣子,醉仙樓在南梁國大概已經(jīng)有兩三百年了,絕對是個老字號。
而且醉仙樓菜好酒美,樓高五層,上三層是給達(dá)官貴人的包間。
雪如墨三人走了進(jìn)去,醉仙樓的一二樓想通,中間是一座擂臺,有鐵網(wǎng)圍著。旁邊圍著一群身穿華麗衣袍的少男少女。再往外則是一桌桌的酒菜,很多人邊看擂臺邊品嘗沒救。
擂臺之上現(xiàn)在正好有兩只妖獸在拼殺,這就是獸斗。
獸斗在整個南梁帝國都是有錢人家最喜歡的娛樂方式,很多闊綽甚至?xí)ㄉ弦淮蠊P錢來購買高等妖獸來比拼。
當(dāng)然,獸斗也是有規(guī)矩的,有兩個等級的比斗,其中一種是少爺公子們喜歡玩的,就是兩尺以下的妖獸比斗,這種一般比斗沒有那么殘忍,即便會受些傷,但不會傷害妖獸的性命,也不會傷害妖獸根基。
不管是大型妖獸的幼年期,還是成年的小型妖獸,不分等級與品種,只要是兩尺以下的都能參加。這種比賽一般在酒樓或者在府上舉行,而且一般都是少爺們自己養(yǎng)的寵物。
獸斗之前還能押注,醉仙樓會根據(jù)兩只獸的能力計算賠率。大多數(shù)人都會給兩只妖獸押寶。在獸斗中贏得人也有豐厚的獎品。連勝十局的話會有重禮相送。
雪如墨三人挑了一張桌子坐下來看著擂臺上的獸斗。
獸斗還有一種就是就是比較殘忍的比斗了,因為必須要分個生死。這種獸斗都是在斗獸場里比斗,而比斗的妖獸都是斗獸場的人在山里捉住的大型兇猛的妖獸,品級也不低。
而且不光是獸與獸之間的比斗,還有人與人,人與獸的比斗,在那里人命如草芥。
只是土豪貴族們的娛樂方式,就像是看一場戲一般。他們會拿大量的金銀來豪賭,在他們眼里,斗獸場里的人與獸都是扔出去的骰子。
相比而言,這樣少爺小姐們玩的獸斗才算是真正的人玩的游戲,而去玩斗獸場的土豪貴族簡直冷漠得如同石頭一般。
此時,在醉仙樓里正在斗獸的兩只妖獸正是一只冰雪狼與一只金眼黑豹。
兩只妖獸正好是一黑一白,而且都是擅長速度的妖獸,品級都不低,斗起來讓人眼花繚亂,煞是好看。
這時賈亦臻用胳膊肘捅了一下雪如墨,問道:“你看看,這一黑一白打的勢均力敵啊!誰能贏?”
“黑貓馬上就要輸了!”雪如墨只是瞥了一眼那個小擂臺,淡淡的說道。
正在這時雪如墨看到了不遠(yuǎn)處,有一排籠子,籠子里有很多妖獸,是醉仙樓飼養(yǎng)的妖獸,有些人沒有妖獸就可以在這里買妖獸來獸斗。
在這一排籠子里面,其中有一個格子里放的都是小白狐,白狐算是妖獸中很常見的妖獸,等級不高,攻擊力也很弱,性情溫順。
但是卻長得極為可愛,深受少女的喜愛,很多少女都會被白狐雪白的毛色,與白絨絨的手感征服。
不過在籠子中有個極為瘦弱的小狐貍,毛色雜亂,整體都是灰黃色,與其他的小白狐相比差了很多。但是雪如墨卻一直盯著這只小白狐看。
不過他說的話卻讓一位公子變得惱怒,“哼!哪里來的小子敢說我的金眼黑豹是貓,還說要輸了!真是找死!”那公子說話間手中的折扇一甩射出一道勁氣刀。
雪如墨卻微微偏頭躲過了這一道勁氣刀,顯得漫不經(jīng)心。但是那公子卻微微皺眉,這個家伙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
雪如墨這時才轉(zhuǎn)頭,看到了一位膚白如玉,唇紅齒白的少年,但是誰都看得出來這是一位身材玲瓏的少女是女扮男裝。
“我敢打賭,不用半柱香的時間,黑貓必??!”雪如墨如一點也不在意。
那少年頓時黛眉倒豎,道:“好!打賭就打賭!我現(xiàn)在就賭一萬兩銀子!你敢不敢?”
此話一出,眾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氣,紛紛往這里觀看。
雪如墨也沒想到這少年要打賭?還賭的這么大。在盛京城里,一萬兩銀子其實不是什么大數(shù)目。那些土豪貴族們的賭博都是數(shù)百萬兩白銀,但是這里的都是各個府上的公子小姐,身上怎么能有那么多錢。一萬兩銀子已經(jīng)不是小數(shù)目了。
賈亦臻連忙拉住雪如墨道:“你可千萬別和她賭!她是寧王爺?shù)那Ы稹鹤忧洌∷慕鹧酆诒獩]輸過!你這是給她送錢呢!”
那少年卻傲氣道:“切!我看你也不敢賭,聽小臻子的話,快點走吧!別在這里礙眼!”
“哦?原來是郡主!”雪如墨聞言又看了一眼女扮男裝的梁之卿,腦海中浮現(xiàn)出寧王爺?shù)馁Y料,心中道:有意思!看來這次沒白來??!
然后雪如墨表現(xiàn)的極為惱怒,對賈亦臻道:“什么??!小臻子!你以為我沒錢嗎!我是誰?最不缺的就是錢了!賭!必須賭!”
所有人都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雪如墨,有人問道:“這人是誰?”
不過還是有人認(rèn)得雪如墨的,“你忘了!三年前他來過,雪侯之子,雪如墨!”
“他就是雪如墨??!”
“我聽說雪侯一家被害,就有他們兄妹僥幸逃脫,撿了一命!”
“雪侯現(xiàn)在尸骨未寒,而他的闊綽兒子居然跑出來賭斗?”
眾人都在小聲的議論,雖然聲音不大,但是都進(jìn)了雪如墨的耳朵里,卻笑笑沒有當(dāng)回事,而是直接在須彌袋里拿出來一錠錠的銀元寶,一萬兩白銀將整個桌子都擺滿了。
雪如墨猖狂道:“來吧!黑貓贏了,這些銀子都給你,黑貓輸了你給我一萬兩!怎么樣?”
賈亦臻小聲拉著雪如墨道:“我說哥啊!你這就是給她送銀子呢!”
如蘭卻在一旁饒有興致的看著,她自然知道,哥哥的表情都是假的,既然哥哥敢賭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
梁子卿也笑道:“好!好!真是爽快!那就比一場!”說著一揮手也出來一堆銀子。
“裁判可是看清楚了!雙方都同意了,這賭約已經(jīng)生效了!”梁子卿對醉仙樓的一個裁判說道。
那裁判的修為不弱,在這些少爺小姐面前自然是要修為高的人才能鎮(zhèn)得住。裁判不卑不亢道:“賭約已經(jīng)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