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如墨剛一聽便知道了這曲子的名字。因?yàn)檫@曲子就是自己創(chuàng)作出來的。當(dāng)時在一處林間對月飲酒,趁著酒意而創(chuàng)作出來的曲子。
當(dāng)年夜無聲可是被稱為琴劍帝君,劍法之高,在整個天地神域中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但是夜無聲的音律之道不弱于劍道。尤其是用古琴演奏,可以殺敵千里之外,琴音可令千萬修士進(jìn)入幻境無法自拔。
不過《醉幽林》當(dāng)時就只傳授給了一個人,那就是跟隨自己很久的弟子——花月媃。
而后自己去了天地神域,花月糅因?yàn)樾逓椴粔?,不能通過罡風(fēng)層而留在天劍星。后來花月媃也成為了一方強(qiáng)者。
被人稱為千機(jī)琴魔。
不過她卻沒有去天地神域。
這花魁肯定是花月媃的弟子。
一曲終了,眾人聽曲已經(jīng)完全沉浸在曲子里,每個人都是閉上雙眸,臉上都是滿滿的幸福感,無論在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無論之前是心靈還是肉體上有怎樣的傷痛,現(xiàn)在都是平靜祥和,被琴音洗滌。余音繞梁,三日不絕。
雪如墨對婢女道:“這位姑娘?”
那婢女還在神游無法自拔,雪如墨輕輕推了她一下,“姑娘?”
“嗯…啊…什么?”婢女終于回過神來,連忙應(yīng)道。
“你知道這是什么曲子嗎?”
“啟稟公子!這是我們寐語樓的不傳之密,我也不知。”
雪如墨點(diǎn)點(diǎn)頭,道:“你快去給我拿筆墨去!”
“哦哦!是!公子!”
婢女拿來了筆墨紙硯等文房四寶,雪如墨在紙上刷刷點(diǎn)點(diǎn)寫了三個字,正是這首曲子的名字《醉幽林》,然后折疊起來,遞給婢女,“你把這紙條給你們花魁吧!”
婢女卻不收,輕輕道:“公子!您是第一次來,不知道寐語樓的事,每天都有無數(shù)人給花魁寫詩,我們花魁是重來也沒有看過的。”
雪如墨微微一笑,道:“原來如此,那這樣,你跟她說這是曲子的名字!”
婢女驚奇的看著雪如墨,不知道他說的是否真實(shí)。
“去吧!絕對沒問題,你要是受到責(zé)罰,我?guī)湍阙H身在我家里,不比這里差!”
那婢女面色緋紅,道:“公子說笑了,寐語樓待我恩重如山,我不會離開寐語樓的!不過這事我?guī)湍銌栆幌掳?!”然后起身就走了?p> 賈亦臻偷偷笑道:“墨哥,不是我說你!你不知道京城中有多少才子為花魁吟詩作對,就為一睹花魁的芳澤,但花魁都不屑一顧,你那點(diǎn)墨水我看夠嗆?!?p> 雪如墨卻笑道:“怎么?你敢不敢打賭,若是花魁召見了我,那就是我贏了!你敢不敢?”
“這個...”賈亦臻本來想說這有什么不敢的,但是經(jīng)過早上的事,有些不敢賭了。
“敢不敢?”雪如墨滿臉笑容。
但是這和曦的笑容在賈亦臻的眼中簡直就是惡魔的奸笑,連忙搖頭,“算了算了,不賭了不賭了!”
“怎么不賭了?你可好好想想??!整個京城都沒有人能讓花魁見一面,我何德何能讓花魁見一面?”
“我是肯定不信你能被花魁召見,不過即便這樣我也不跟你賭??!”賈亦臻一直搖頭。
“你現(xiàn)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呀!不至于的,要是我輸了,請你來十次寐語樓,你花多少錢,我都包了,怎么樣?”雪如墨開始循序漸進(jìn)的誘導(dǎo)賈亦臻。
賈亦臻這時真是為難了,雙眼滴溜溜轉(zhuǎn)個不停。猶豫再三,最后一拍桌子,嘴里正要說出兩個字:堵了!
可是這二字還沒說出口,那婢女就激動的跑過來,對雪如墨道:“公子!我們花魁大人有請!”
“嗯???”賈亦臻頓時就面色震驚,嘴巴張得老大,都能塞個西瓜了,然后看向雪如墨。
只見雪如墨對婢女笑道:“你看你來的這么不是時候?我這本來有個大買賣!”
“嗯?什么買賣?”婢女一臉懵逼。
“沒事了,頭前帶路!”
“是,公子隨我來!”婢女恭敬道,能讓花魁召見的公子,絕對不是一般人。
見二人走遠(yuǎn),賈亦臻僵硬的臉終于恢復(fù),嘴巴才合上,不過依舊滿臉震驚,自語道:“什么情況?花魁真的召見了墨哥?”然后狠狠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哎呦!真特么疼!這是真的??!”
雪如墨跟隨著婢女到了寐語樓的最頂層,這里的裝飾并不奢華,卻很有意境。
“公子,您進(jìn)里面就能見到花魁大人了,花魁大人只召見公子一人,我在外面等候便是。”
雪如墨推門而進(jìn)。走進(jìn)之后,透過層層幔帳,環(huán)往四周,古樸典雅,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細(xì)致的刻著細(xì)膩的花紋,處處流轉(zhuǎn)著所屬于女兒家的溫婉的感覺??拷斑叄厦嬗幸桓蹦m圖,筆法細(xì)膩卻不失力度,可見畫畫之人在水墨上的造詣深厚。
在主位上坐著一位紅衣女子,正在調(diào)試琴弦。這紅衣女子正是花魁,這次沒有紗簾幔帳,看的更加清晰,那出塵的絕色容顏?zhàn)屓魏稳硕疾辉概膊健?p> “這位公子,你可知《醉幽林》是因何而來?”
雪如墨閑庭信步,眼神中有些追憶之色,“五百年前,有師徒二人被追殺,逃至一處幽靜山林,師父見美景良辰,甚是開懷,竟然忘記還有追兵,接著醉酒創(chuàng)作出來這曲《醉幽林》。而后師父讓徒弟先逃,師父一人面對追殺之人,最終師父殺光前來追殺的二百一十三人。”
花魁那精美的臉龐也有了震驚之色,然后問道:“那你可知那位逃走的徒弟叫什么?”
“花月媃!”
花魁起身,身軀有些顫抖,繼續(xù)問道:“那…你可知創(chuàng)作這曲《醉幽林》的師父是誰?”
“是我所做!”雪如墨轉(zhuǎn)頭看向花魁,雙眸就好像無邊的浩瀚宇宙。那一刻花魁眼中的這位公子仿佛化身為天上的神明一般。那是曠古絕今的強(qiáng)者,一方帝君。在他面前竟然有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顫栗。
花魁立刻跑到雪如墨面前,俯身跪拜,“師祖在上,請受徒孫一拜!”
雪如墨問道:“你是花月媃的弟子?”
“師祖英明,徒孫的師父正是花月媃!”
“你起來吧!不用這么多禮數(shù)?!?p> “多謝師祖!”花魁這才起身,但是一直低頭,態(tài)度恭敬。
“你叫什么名字?”
“徒孫名為花戀云!”
“嗯!這名字的風(fēng)格倒是像月媃的風(fēng)格!”
“徒孫是孤兒,被師父養(yǎng)大,賜名花戀云。”
“月媃她人呢?”
花戀云見雪如墨問師父在哪,頓時臉色露出悲傷之色,道:“師父聽聞師祖隕落的消息后傷心欲絕,但是師父她認(rèn)為肯定是有人陷害師祖,所為去了天地神域,但是卻再無音訊了?!?p> 雪如墨沉默不語,現(xiàn)在的天地神域已經(jīng)不知到底誰能信得過了?;ㄔ卖鄞巳タ峙率莾炊嗉倭?。
“她走了多久?”
“已有十年了!”花戀云眼神中有些暗淡。
“不用擔(dān)心,她手上有我給她的保命神器,即便是我全盛時期攻擊也能逃脫?!?p> 花戀云當(dāng)然知道雪如墨所說的全盛時期是什么實(shí)力,那是在天地神域中的十大帝君之一琴劍帝君——夜無聲的實(shí)力。
那樣的實(shí)力,一劍就能劈開天地。有這樣的保命神器,即便是當(dāng)時的夜無聲也能用得到,但是他卻給了師父,也難怪師父對師祖死心塌地。
“有師祖的保命神器,師父定能化險為夷!”
“她的琴可是千音魔琴!天下間獨(dú)一無二。”
“上古時期的千音魔琴嗎?”花戀云大驚。
“是!千音魔琴曾經(jīng)是十萬年前千音神帝的本命法寶,威力震古爍今。有千音魔琴在手,她修為雖然不高,但逃命卻是無憂的?!?p> “那真是太好了!多謝師祖,多謝師祖!”花戀云喜極而泣。
“你也不用祖師祖師的叫了!讓外人聽見會引發(fā)不必要的麻煩的!”
“是!那我就叫您公子吧!”
“嗯!”雪如墨坐下來,花戀云立刻給雪如墨泡茶,手法嫻熟,行云流水,再加上花戀云那絕世無雙的容顏,看起來就讓人賞心悅目。
“公子現(xiàn)在這般模樣可是...”
“不錯我轉(zhuǎn)生了!沒想到這么快就覺醒了前世的記憶?!?p> “真是如此!”
“《醉幽林》是我跟花月媃約定好的曲子,無論在任何地方,聽到這首曲子便是她來了!你在這里彈奏這首曲子難道你知道我在這里?”
雪如墨之所以敢暴露自己的身份,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對花月糅的信任,那是自己最信任的弟子了,在天劍星收下的,只是因?yàn)橐恍┰驔]有帶到天地神域。
花戀云道:“公子你有所不知,師父她在得知您隕落的消息,便去找了問天谷!花費(fèi)巨大的代價算了公子生死,然后讓我在這里等待,找到公子后聽從公子安排輔助公子做事?!?p> “問天谷?是天劍星那個號稱最厲害的情報門派?”
“正是,其實(shí)我們也經(jīng)營著一個情報門派,便是千機(jī)樓!”
“天劍星上排名僅次于問天谷的千機(jī)樓是你們經(jīng)營的?”
“是的,公子!千機(jī)樓是師父建立的,現(xiàn)在師父走了,千機(jī)樓由我來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