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18年9月18日,一個普通的晴天,嘉峪天關(guān)城墻下,流動大屏播報了一則新聞:
九月十九號,嘉峪府天關(guān)市鑒寶樓西北鑒寶聯(lián)合交流大會正式開啟!
本屆交流會是西北第五十四屆鑒寶交流大會,一經(jīng)播報,聲聞天下。
這則消息像是插了翅膀,沒過半個小時,整個西北地區(qū)都沸騰了。
接著,部分北方地區(qū)也跟著熱鬧起來,至于南方,西北鑒寶大會影響力沒大到那種地步。
當然,僅限于斗寶江湖人士,以及三教九流妄想成就斗寶師的普通人關(guān)注。
對于大多普通人而言,勞什子鑒寶大會與他們毫無關(guān)系,他們依舊要每天朝九晚五的埋頭苦干,為了生計四處奔波。
“震驚:西北鑒寶交流大會于九月十九號在嘉峪府天關(guān)市鑒寶樓開幕!”
“西北鑒寶交流會終于要開啟了,我的大刀已經(jīng)抽出了三十九點八米。”
“為了這次交流會,我準備了一整年,我這雙鑒寶神眼,終于派上了用場?!?p> “我的小金庫早已按捺不??!我要開九級古寶!”
“上天給了我一雙大眼珠子,我不能僅僅用它看妹紙?!?p> “我們的目標是什么?”
“沒有賭垮!”
……
很快,北方各大機場,各大火車站,迅速人滿為患,飛機票,火車票,只要能路經(jīng)嘉峪府的,通通賣干售凈。
到最后,靠近嘉峪府的山海府,隴右府和漠北沙州的票都被搶售一空,甚至自駕驅(qū)車的都有。
……
此時,沈文提前在網(wǎng)上租了個倉庫,帶著安鵬飛到了那個提前租賃的倉庫。
“我有個朋友,幫我偷梁換柱掉了包,咱們的泥坯就是他幫我偷偷運走的,全在這里?!?p> “啥時候的事?我咋不知道?”
“你要知道了,演戲可就不真的?!鄙蛭呐牧伺陌铲i飛,神秘笑了笑,先一步走進倉庫。
而安鵬飛則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似的撓撓頭,“你說的話是啥意思?”
“自己悟去?!?p> 等安鵬飛進了倉庫,前后檢查了一遍,全部的泥坯全在此,“老沈你那個朋友,夠神通廣大的啊!有時間介紹我認識認識?!?p> “沒問題,有空帶你去,不過,你可得注意生命安全嘍,我那朋友,見一面可不容易,至今為止,除了我,沒誰能見到他的真實面目,搞不好,你見了他的面,會被干掉!”
“為啥?。‰y道他丑到見光死?誰見到他的丑臉,都會被殺死?”安鵬飛一臉你逗我的表情。
沈文搖了搖頭,堅定道:“不,我認為他非常帥,只不過他不想讓人知道他的存在。”
“……信了你的邪?!卑铲i飛撇了撇嘴。
“好了,這些事以后再說,咱倆先把泥坯全都拉走,木哥說要給咱倆留了個最靠近展廳的攤位,去晚了,可就沒了?!?p> 沈文不想在這個事情上說太多,一個謊言要用更多的謊言去圓謊。
“你去搬運,我去開車?!?p> “憑啥我搬運?”安鵬飛眼珠子一斜。
“要不你開車?”沈文指著庫門前的小貨卡。
“我……我……我去搬?!?p> ……
這是西北嘉峪府第54屆的鑒寶交流大會,整個嘉峪府鑒寶協(xié)會從上到下都非常的重視。
鑒寶樓最高層會議室內(nèi),嘉峪府分會會長說道:“這次交流會,邀請了西北十大世家,以及西北地區(qū)百強豪族,和西北各大門派勢力,包括三殿、四門、五派、六閣、七宗、八會、十二幫的賓客,算得上西北地區(qū)有史以來最盛大的一次鑒寶交流會了。
在座的各位都是咱們鑒寶協(xié)會嘉峪府分會的精英骨干,希望大家能齊心合力,共同舉辦好本次交流大會?!?p> “諸位有沒有信心?”分會長提高了嗓門。
“有!”眾人異口同聲道。
“很好,既然大家都有信心,那就去做,做到最好,做到周全,做到無微不至,別讓別人說咱們嘉峪府鑒寶協(xié)會不行,千萬別丟了咱們臉皮。”
“會長您放心,我們?nèi)σ愿白龅阶詈谩!?p> 分會長滿意的點了點頭,又道:“定風樓出了三塊頂級泥坯無償捐贈咱們鑒寶樓,以此作為本次標價之王,后續(xù)標王都將跟這三塊頂級泥坯競價,我希望……咱們別輸!”
“放心吧會長,鑒寶樓的顏面,絕非外圍地攤貨能相與之比較的?!?p> “嗯好,都去吧,散會!”
……
等會長離開,眾人三五成群結(jié)隊離開,方木也準備隨之離去。
“方執(zhí)事留步,會長找您有點事商量?!睍L秘書喊住了方木。
方木疑惑的點了點頭,日理萬機的會長找他能有什么事?
“咚咚咚!”
“請進?!?p> “武會長,您找我?!?p> 武清放下鋼筆,起身拉著方木坐在了真皮沙發(fā)上。
“小方啊,最近工作如何?”
“挺好挺順利的,有些不足之處正在改進?!?p> “那就好那就好?!?p> “會長您找我……?”
武清笑呵呵道:“是這樣的,最近有些同志反映非斗寶師的公職人員所負責權(quán)力有些大了,不太符合鑒寶協(xié)會條例規(guī)定,我仔細想想也對。
畢竟鑒寶協(xié)會不是我個人的鑒寶協(xié)會,而是所有人的鑒寶協(xié)會,但小方你的工作能力是得到我認可的,所以啊……于心不忍,總不能像其他公職人員似的,直接把你開除吧,那對你太不公平了。”
方木腦門冷汗一下子就流了下來,同時臉色蒼白了幾分,攥了攥拳,隨后,又恢復(fù)正常的神情,轉(zhuǎn)而淡然一笑,“方木甘愿做鑒寶協(xié)會的一塊磚,那些需要往哪搬,即便鑒寶協(xié)會不再錄用我,我也心甘情愿?!?p> 武清會長滿意的笑了笑,“小方好覺悟,好境界,我就知道小方你明大理會同意,放心,我不會讓你白受委屈的,從今天起,你就是檔案室主任,比外圍攤點事業(yè)部執(zhí)事高兩個等級,待遇提高三個點,如何?”
方木勉強笑了笑,“多謝會長?!?p> “嗯,去吧?!?p> “會長您忙?!?p> 方木轉(zhuǎn)身冷著臉離開會長辦公室。
升職?加薪?
呵呵,笑話!
一句話就把他打到了鳥不拉屎的檔案室做什么辦公室主任?
就因為他不是斗寶師?
呵呵,斗寶師……就能氣焰囂張不可一世嗎?
斗寶師就是否定一切,剝奪他的兩年努力嗎?
方木冷著眸子劃過會長的門,沒說話,徑直離去。
而那會長此時,瞥了眼案頭一份文件,冷然一笑,“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一個小小的普通人,也敢跟我玩心眼,太嫩了!”
……
“木哥,你咋了?”
“我升職又加薪了。”方木面無表情,眼神里全是陰冷。
“明升暗降?”安鵬飛皺了皺眉頭。
“把握調(diào)進了檔案室!”
“窩草,沒天理了,憑啥啊,木哥你辛苦在基層掙扎了兩年,更方面的業(yè)績都是最好的,好不容易混到了外圍事業(yè)部執(zhí)事的實權(quán)位置,這下子倒好,直接被冷藏進檔案室了,靠!我得找你們會長理論理論,太特么欺負人了不是?”
安鵬飛抱打不平的說道。
方木搖了搖頭,“不僅是我,其他非斗寶師公職人員要么被開除,要么被降職遠調(diào),我的結(jié)果算是好的,只是……?!?p> 方木抬頭看了眼沈文和安鵬飛,無奈苦笑道:“只是這樣一來,我就不能幫你倆安排好位置了,你們交了錢,會被新任執(zhí)事隨機安排攤位?!?p> 沈文不在意道:“只要貨好,不愁賣?!?p> 方木又道:“我聯(lián)系了邱明,由于我被罷職,不能完成諾言,替他預(yù)定席位,好在你倆背景資料清白,可以各自租賃一個攤位售賣,所以我希望明天你倆分開售賣,一個售賣咱們的泥坯,另一個售賣邱明的貨?!?p> 沈文想還方木一個人情,便道:“邱明的貨,我來幫他們售賣,但是,我并不能保證是否可以銷售一空?!?p> 方木微笑道:“無妨,邱明不缺錢,只缺一次購買古寶的機會,你幫他售賣即可,屆時,邱明會充當你的助理,借助你的身份混進展廳?!?p> “嗯好?!鄙蛭狞c頭答應(yīng)。
“謝謝你小沈,幫我完成了承諾,木哥今晚請你吃大餐喝美酒。”
聽到吃飯喝酒,安鵬飛立馬跳起來,一拍掌贊道:“好,不醉不歸,就當提前慶祝咱們泥坯大賣!”
方木笑而不語。
而沈文低著頭,眼里異樣的光芒幾經(jīng)流轉(zhuǎn)。
方木……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