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黑馬不偷懶,跑得還是很快的,不過黑馬比較喜歡偷懶。
一眾數(shù)十人騎著馬跟在馬車后面,行得有些慢。
商隊的守衛(wèi)都有馬的,被山林中沖下來的“山賊”包圍的時候,馬兒受驚嚇跑了,守衛(wèi)們找了許久才找回六匹馬,十一名守衛(wèi),既然死了五名,那其它五匹馬自然不會再找了,不然耽誤了莫梨的時間他們可承擔不起。
莫梨趁著這些時間做了一些事,先是問管事的拿了記賬的筆墨與紙,然后把紙都交給了莫蘭,并與莫交代了一些事情。
之后莫梨便一直都呆在車廂里,沒有任何動靜,坐在車轅上馭馬的道士可不敢打擾莫梨,也不知莫梨在車廂中做什么。
不過他聽到了之前莫梨的話,也聽到了槐樹宮三字。
槐樹宮呀!
這群少年少女居然是來自槐樹宮,自己真的是瞎了眼,居然沒注意到馬車上的標志。
對于散修來說,像槐樹宮這樣的龐然大物可不是隨便可以惹的,雖然自己沒有報出姓名,可是人家隨便都可以找到自己,要殺自己還不是易如反掌?
想不到此少年不但氣宇不凡,長相如天仙一般,年紀輕輕居然已經(jīng)洞明幽道,真的是絕世天才。
在車內(nèi)的莫梨自然不清楚外面的道士在想什么。
莫梨并沒有洞幽,可是以前的那種戰(zhàn)斗方式與靈力的運用手法都如語言一般,已經(jīng)是他不可磨滅的一種本能,仙人手段自然有些不同。
就算自己記不得很多事情了,可是這種打架斗毆的經(jīng)驗則是無法失去的。
莫梨曾經(jīng)就對莫蘭說過,在下境,境界不代表實力,其實在上境也有這種情況。
從古至今都是如此,境界不代表實力,提升境界只是提升實力的一種最直接,最大上限的方法。
一萬年前的遠古時代,第一代圣人生而為圣,當時人族無從修行,所以沒有任何境界可言,也能憑著一把普通的破鐵劍斬下天道之環(huán),從古至今,有誰敢說自己能敵得過此圣人?
臨分開之前,莫梨問狗蛋拿回了劍,很多人都好奇,為何莫梨不用那些死去守衛(wèi)的劍,明明那些劍比那把沒有劍尖的劍好。
可是眾人不敢問,所以莫梨這不知道他們有這種疑問。
此時他正在用粗布擦拭著劍身,劍刃上也有了幾個缺口,缺口不太明顯,劍尖被磨的有些平,有些難看。
這樣看來,莫梨覺得車廂外面那名臉有些長道士的那招化山不錯,居然把自己的靈氣都消磨開了,還沒破完全破掉那一招。
當然,莫梨可不知道道士以為他是點到為止才不去突破自己最后的那一層單薄的靈氣。
天地間的靈氣是有一些特定的屬性的,運用靈力快速地把招式相關(guān)的屬性的靈氣通過組合達到一定的威力自然就是所謂的招式。
這很是考驗對招式的運用熟練程度與靈力控制靈氣的手法的,一般人一招劍法都要練一年以上,一部劍法要練個三五年才有略有小成。
一想到這些,莫梨就有些慶幸,不止知見障不用破,看來連劍法自己都不需要重新修煉。
不過一想起自己夢中破了那道天雷那一劍,他覺得有時候劍法真的沒有一劍刺去來得簡單快捷。
因為自己這邊行得快,莫蘭與狗蛋故意放慢了腳步,所以商隊比那邊要快一點到達暉城。
槐國有專門管理修行者的機構(gòu)——歸道司,歸道司是不歸六部管理,本由皇上親自直管,不過現(xiàn)在大多都是由兵部尚書在管理。
此時歸道司的人與暉城北帳的軍士一同檢查著進出城門的人流。
人不算很多,畢竟這邊出去并沒有國家接壤,而是一片荒山野嶺,雖然有其它道路到附近的鄰國,不過這邊大多都算是繞遠路,只有西北方向的慕詹國,從這里到那邊是最近距離的道路,中間還隔著一片草原。
很快就輪到商隊進門了。
管事的有些緊張地遞給了軍士一個令牌。
歸道司的人感知了一下貨箱,發(fā)現(xiàn)感知不透,便走過來與軍士說了一下,不過看到軍士手中拿著的令牌后,便不再多言。
軍士看到令牌之后便放了通行,畢竟捷將軍交代過,看到這個令牌后一定要直接放行。
雖然這個令牌軍士只從將軍手里看過一次,不過他還是記得很清楚。
車廂內(nèi)的莫梨自然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他突然覺得這位捷將軍有問題。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到有人在窺探自己的車廂。
莫梨自然不怕任何人的感知窺探,只要自己愿意,那么自己便無人能察。
一道很淡的靈力掃過,靈力直接穿過了他的身體,視莫梨如同空氣一般。
此時城門附近的一間民居屋頂暗處正有一人看著商隊,貨箱是感知不到里面的,因為箱子是特殊處理過的,他自然不知道嬰兒竟然已經(jīng)不在了。
而且他有些疑惑,馬車車廂中既然無人,那名道士應(yīng)該就是保護這趟貨物的修行者了,為何那名道士會在駕馭馬車,而不是坐在車內(nèi)安心修行?
暗中的人雖然有些疑惑,不過還是放下了疑心,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莫梨知道窺探的人已經(jīng)離開。
本來已經(jīng)兩天坐在車中一動不動的莫梨,此時手中又開始了動作,細心地擦拭著劍。
擦拭到了劍柄與劍身的銜接處,莫梨發(fā)現(xiàn)那里竟然有了一些銹跡,莫梨認真地擦拭,確保劍上沒有任何銹跡與損壞。
把整把劍全部擦拭完之后,直接收回劍鞘,端端正正地放在腿上。
此時天色已經(jīng)有些晚了,一行人都在尋找合適的客棧。
莫梨并沒有下車,他還是端坐在車廂的軟榻上,雙腳上端端正正地擺著那把劍。
不久,道士送來了水與食物,莫梨只喝了一口水。
從相遇處趕路到暉城的這兩天里,莫梨都沒有吃東西,每頓都只是喝一口水。
翌日,天還沒開始亮,眾人就匆匆出發(fā)。
清晨的時候天空中竟然下起了小雪,這應(yīng)該是槐國今年的初雪了。
莫梨不喜歡冷,不過身上還是只穿著一件粗布青衣,看起來有些寬松,在他身上卻有些飄逸。
除了不喜歡冷,莫梨還喜歡看風景,雪景很好看,非常不錯。
此時出了城,道路兩旁的都是有些空曠的田野,稻梗或是麥梗上沾著些許雪花,就像帶著一頂白色的帽子,有些好看。
莫梨就好像以前在村莊里透過窗臺看窗外的雪景一樣。
他發(fā)現(xiàn),下雪了也不是很冷,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也很冷。
坐在車轅上的道士也覺得很冷,按道理來說,洞幽境軀體已經(jīng)經(jīng)過三次提升了,雖然軀體每次提升得不多,可是應(yīng)該也不會如此怕冷才對。
于是他回過頭,無奈地看了一下車廂,唯有把身上的道袍緊了緊,繼續(xù)馭馬。
熊貓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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