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點了點頭,很滿意青柔的表現(xiàn),他盯著面前的漩渦道:“你記住,這十八層地獄的入口,你只有送進去的權(quán)利,沒有干涉權(quán),任何人都不能隨意干涉輪回?!?p> 說完,李牧揮手,一道紫光籠罩青柔全身,青柔的氣勢不斷提高,最后停在金丹巔峰。
紫光散去,青柔的衣著來了個大變樣,原本黑色的衣袍已經(jīng)變成了黑白相間的服裝,在她的胸口,繡著一個猙獰的鬼頭。
同時,桌上的筆和書自動落入青柔的手中。
這本書叫陰陽箓,專門記載死去之人生前的善惡,這支筆叫增減筆,用來在陰陽箓上面記載。
這兩樣?xùn)|西算是這個神位的標(biāo)配,里面的奇妙用法只有這個神位才知道。
青柔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黑氣,她高聲道:“地府判官青柔,拜謝大人?!?p> “記住……”李牧扶起青柔,緩緩道:“地府是萬物的終點,也是生命的起點,你身為判官,一定要秉公執(zhí)法?!?p> “是!”青柔用力的點了點頭。
判官這個職位,是李牧想了好久才決定敕封的。
這個判官可不是前世有名的崔判官,判官一職在地府中有很多,其中有四個判官才是最主要的。
他們分別是賞善、罰惡、監(jiān)察和崔判,其中崔判官最有名氣,是四司之首。
也就是說青柔現(xiàn)在也只是眾多判官中的一種,并沒有達到四司的地步,不然也不會只有金丹巔峰了。
不過晉升本來就是慢慢來的,細水才能長流,不能一口氣吃成個胖子。
敕封這么多人,李牧有些累了,不只是身體累,心也累。
想著香火只剩下五分之一,他擺了擺手,示意道:“就這樣吧,接下來你的下屬自己敕封就行了。”
青柔點了點頭,告辭離去,去部署關(guān)于下屬的事。
李牧坐在主殿的椅子上,揉了揉眉心,自言自語道:“四鎮(zhèn)已經(jīng)拿下,一切已經(jīng)步入正軌,其余六鎮(zhèn)只是時間問題,接下來,就是謀劃青云城的時候了?!?p> ……
四鎮(zhèn)慢慢走向正軌,土地敕封的事情已經(jīng)全部交給張宴和張阿三管理,李牧雖然少了這些瑣事,也沒有停歇,整齊以真靈狀態(tài)呆在青銅門旁邊,觀察其余六鎮(zhèn)的進度。
不得不說,青柔做法雖然莽了一些,但是效果真的很不錯,六鎮(zhèn)的各種神廟已經(jīng)蓋了小半,按照這個速度,很快就可以將青云城包圍起來。
“咦?”
李牧一愣,伸手向著虛空一爪,一個折子出現(xiàn)在手中。
平日里的折子都是白紙的顏色,是下屬們向自己上報一些情況用的,今日的卻是鮮艷的紅色。
這是李牧規(guī)定的,如果遇到非常重要的事情,就用這種紅色的折子來通報。
“是什么事情讓他們這么著急?”
李牧慢慢翻開折子,將上面的內(nèi)容瀏覽了一遍后,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然后原地消失。
四心河,白曼的水府中,除了青柔和日、夜游神很忙以外,其余的人都已經(jīng)到了。
一個渾身肌肉的男子端著一杯茶水,一一給每個人倒上,然后恭敬的退在一邊,
在他的旁邊,還有一個長相可愛的女子侍立著。
他們是白曼水府中的螃蟹和蚌精,之前對付過那些三宗的弟子。
因為白曼升官,他們也雞犬升天,修為全部步入筑基初期。
現(xiàn)在這個水府里坐著的全部是大佬,他們自然不敢放肆,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一旁。
當(dāng)然,這里不止有他們,還有兩個身著道袍的老者,正是喝了忘川河水的云渝派金丹長老。
兩個長老有些拘束,這里面的人都比他們強,哪怕是規(guī)規(guī)矩矩站在后面的兩個人,也不是他們能夠?qū)Ω兜模I(lǐng)地加成),站在這里,就像是羊羔面對獅子群一樣,不能不怕啊。
“青判不來嗎?”張宴喝了一口茶水,疑惑的問道。
在他旁邊,汪蓓青搖了搖頭道:“管轄范圍多了,雖然增添了不少陰差陰兵,但是還是非常忙碌,姐姐在給這些陰差們開會。”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陰兵了,晉升成了陰差,因為青柔很忙,所以讓她過來參加會議。
白曼左看看右看看,最后開口道:“大人應(yīng)該到了吧?”
眾人搖了搖頭,大人行事他們怎么能夠知道?
這時,周圍的空間突然出現(xiàn)一陣威壓,一道身影慢慢成型。
眾人心中一驚,連忙放下手中的茶杯,恭敬的站了起來。
李牧出現(xiàn)在水府中,看了一眼周圍的人,收起威壓,笑著坐在一張椅子上。
現(xiàn)在他的轄區(qū)內(nèi),最強的有金丹巔峰實力,水漲船高下,他的實力暴漲到了化嬰巔峰,在轄區(qū)內(nèi)更是達到聚神巔峰。
這一出場忘了收起氣勢,引得眾人心中慌慌的。
李牧拿起一個茶杯,旁邊的蚌精懂事的過來摻水。
“說說吧?”李牧看著兩個瑟瑟發(fā)抖的金丹長老,開口道。
兩個金丹長老聲音有些發(fā)抖的將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后瑟縮在一旁。
太可怕了,這股威壓絕對不止化嬰境界,站在他的面前,就感覺生死全憑對方掌握一樣,只要一個眼神自己就會灰飛煙滅。
“余清幽竟然進入化嬰了?”李牧聽完一愣。
上次見到她還只是金丹期,怎么會過得這么快?
“是的?!苯鸬らL老開口道:“據(jù)傳每晚上宗主屋內(nèi)都會傳來可怕的神魂壓力,估計是修煉了什么神魂功法?!?p> “雖然宗主想要隱瞞,但是大家都清楚,只是裝作不知道而已?!?p> 李牧點了點頭,上次余清幽被自己傷了神魂,傷勢還非常重,能夠這么快就好了,還晉升化嬰,肯定是修煉了神魂功法。
這兩個長老的來意已經(jīng)表明了,自己這邊動作有點大,余清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四鎮(zhèn)這邊的動作,所以懷疑韓槐準(zhǔn)的事和這邊有關(guān),派人過來調(diào)查。
剛好這兩個金丹長老上次來過,就把他們派了過來。
不過這種有關(guān)云渝派的事,還有一個人必須來參加。
“日游神何在?”
李牧緩緩開口,聲音幽幽的穿過水府,直達四鎮(zhèn)的天空。
“小神在!”薛金華的身影出現(xiàn)在水府中,恭敬的答道。
他本來還在巡視四鎮(zhèn),突然聽到李牧的傳話,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你你你……你是……”
兩個金丹長老看到薛金華,指著他說不出話來了。
當(dāng)年云渝派差點被五城弄翻船這件事,他們也參與了,自然知道薛金華的身份。
只是他們沒想到,曾經(jīng)那個以一人之力差點顛覆云渝派的老人,竟然也在李牧手下做事,而且還治好了傷勢,修為更是強到讓他們望塵莫及的地步。
薛金華看都不看他們一眼,仍舊安靜的站在一旁。
李牧將兩個金丹長老的來意說清楚后,開口道:“大致就是這樣,你與云渝派打過交道,有沒有什么看法?”
薛金華的身份李牧也清楚,可以說是最了解云渝派的人,而且為人足智多謀,所以李牧才把他叫了過來。
“神魂功法嗎?”薛金華思忖了一下,開口道:“你們兩人知不知道余清幽修得的是哪門子的神魂功法?”
這句話是對著兩個金丹長老說的。
金丹長老想了想,道:“其他的不知道,只知道太上長老每天都會出去,回來的時候就提著一個麻袋,麻袋里面應(yīng)該裝著活物,還會動的。”
“活物嗎?”薛金華想了想,然后臉上露出一絲自信,對李牧恭敬的道:“大人,小神有一計!”
“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