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桑雖受了傷,卻也都是輕傷算不得什么。
只是向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梓桑尋了個機會離開,卻沒想到他們兩人竟然合力攻打梓桑。
他們的法力自然不及梓桑,可他二人合力,這對梓桑來說也未免有些棘手。
宸睿王長翅一扇,形成一道白色的光刃。
向著梓桑游走的同時與恒松王打出的光刃相融合,形成更巨大的光刃,重重的劈在梓桑身上。
梓桑吐出口瘀血,咬牙站起,于此同時一道疾風與她擦身而過。
她伸手去抓,可那人就好似泥鰍一樣,太滑了,根本抓不住。
待梓桑看清人時,萬妖令已被恒松王握在手中。
梓桑懊惱不已,她竟沒發(fā)現(xiàn)萬妖令是什么時候掉落的。
左手空虛一抓,寒鷺驟然出現(xiàn)。
將其一把握住后,抬手對準他們,緊拉著弓弦的手一松開,無形的箭發(fā)出紫色的光如閃電般朝著他們撲去……
寒鷺箭的速度很快,猶如閃電一般迅猛。
“嗖”一下就過去了,對面的人還沒來得及逃走便已經(jīng)倒下了。
梓桑不可思議的看著對面的兩人,同樣面露驚訝的還有倒下的那人。
宸睿王怎么都沒想到恒松王竟然過河拆橋,剛才的那一箭原本是朝著恒松王射去的。
誰知他竟趁宸睿王不備一把將他推上前直抵箭刃。
宸睿王瞪大了眼睛惡狠狠地盯著他,心中似有無數(shù)的疑問。
他粗喘著氣,一字一句斷斷續(xù)續(xù)的問說
“為什么……為什么這么對我,我拿你當兄弟,你為什么這么做……”
他的聲音幾乎是撕心裂肺吼出來的。
他是真的把恒松王當兄弟看待,然而最終換來的卻是他不屑一笑,隨之揚長而去……
“啊~”
宸睿王仰天長嘯,直到聲音變得嘶啞,最后又不甘的倒下去。
恒松王的行為讓梓桑嘆為觀止,簡直可以用不可思議來表達她現(xiàn)在的心情。
她還一度以為他們是最好的兄弟,結果……讓人難以置信。
恒松王背叛了宸睿王奪走了萬妖令,在這世間,友情就那么的一文不值嗎,在他們看來權力就這么重要嗎?
梓桑并沒有急著去追逃走的恒松王,她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跡,看著地上的宸睿王,神情顯得有些復雜難懂。
良久,她的身子微微晃動,一搖一晃的朝著宸睿王的方向走去。
“……梓?!?p> 身后突然有人叫住了她,她回頭看清來人是無塵南弦翊后,眼前一黑,便沒了知覺。
梓桑再醒來時,她已經(jīng)在茅屋住下了,聽他們說她已經(jīng)昏迷了三天三夜了。
丹君見到梓桑醒后,又摟又抱的,一副好像她們很熟似的。
梓桑一臉冷漠的將她推開。
“我認識你嗎?”
哎呀,這下尷尬了,尷尬的氣氛瞬間蔓延到整個屋里。
“當然認識,你忘了我嗎”
丹君還在存著最后一絲倔強,一雙人畜無害的大眼睛直瞪瞪的盯著梓桑,好像在說
“你好好看看我啊,你怎么能不認識我呢”。
梓桑不好意思的避開她的視線,她當真是不記得啊!
她每天來來往往見過的人多了去了,哪能記住她呢!
但又看著她這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又不忍心傷害她
“那個……能給點提示嗎”
“瑜洲城瑜洲城,你忘了嗎,當時有個妖怪抓了我,是你把我救出來的”
丹君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只是這也不能怪我啊!
你說這一天人前人后的,哪能記得住那么多。
不過,聽她這么一說,梓桑記得好像是有這么一會事。
當時好像是紅離在瑜洲城中做怪,她索性殺了紅離,不曾想歪打正著,救了她一命。
后來她們還一起被宸睿王設陣困住了。
“哦~,我想起來了,是你呀,你叫什么來著”
一旁的南弦翊都聽不下去了,“我說,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不過,姐姐你這么會受傷呢?他們不是說你待在客棧的嗎”
梓桑這邊還沒回過神來,誰知丹君又峰回路轉(zhuǎn),跳到下一個話題上了。
梓桑沉默不語,目光慢慢轉(zhuǎn)到羽芙身上,“我……”
“她那是在路上遇上了魔族的人才受的傷”
沒等梓桑說完南弦翊便搶先回她說,又接著補充了句
“還好我們到的及時,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
等到人都散去后,只剩下梓桑和南弦翊兩人,梓桑突然問道
“你剛才為什么要騙他們?”
其實她心里也過意不去,宸睿王是羽芙的父親,而宸睿王又是應她而死。
她明白那種失去親人的痛苦,這事要讓羽芙知道了,肯定會恨死她的。
雖然她并不在乎,可是換她站在羽芙的角度上來看,其實羽芙也是個可憐之人。
南弦翊沒有急著回答梓桑的話,只是平靜的看著她,很平靜,平靜的像一灘死水,沒有一點波瀾。
“你要怎么說?當著羽芙的面告訴她,她的父親被你殺了嗎”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平靜的語氣中夾雜著責罵的語氣。
“你這是在怪我嗎?南弦翊,你知道當時是什么情況嗎,你只看到我殺了宸睿王那你知道他們怎么對我的嗎”
梓??粗舷荫矗此难凵癖愕哪吧?,像是憤怒又像是厭惡。
梓桑挺直的腰瞬間軟榻下去。
“在你眼里,我就是個嗜殺成性,嗜血如命的妖嗎?”
她看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渴望,她在渴望答案,一個能夠使她滿意的答復。
可是,他避開了她的眼,他說“你是什么樣的妖我不知道,可你――確實殺了不少人,不是嗎?”
南弦翊說這話時,眼神變得堅定。
這一刻,屋里格外的安靜,安靜到樹葉飄落的聲音都格外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