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來活的清閑瀟灑,也向來不愿搭理那些瑣事,可這一次偏是牽扯到了他一手帶大的師侄身上,既是有關他的事,那他自然也不會做事不理。
更何況這事還與南弦翊性命相關,他又怎會坐視不理。
“你若真的想走,便將這個服下,我絕不會阻攔。”
梓桑沒有理會一旁已經(jīng)炸毛了的師叔,只是靜靜的看著南弦翊,將一個白瓷瓶交給南弦翊。
“把這骯臟的東西拿開!”
看到這個白瓷瓶,不用想也知道里邊究竟裝了什么東西,一想到自己看見的,一顆心臟鮮血淋漓的被她握在手里,便覺得惡心作嘔。
一把冷冷掃過,白瓷瓶打落在石子上,發(fā)出清脆的碎裂聲,潔白的白瓷碎片瞬間被染得鮮紅。
“骯臟?骯臟又如何,只要能解你的毒不就行了嗎?”
梓桑心疼的連忙想要將碎片拾起,卻因為南弦翊的一句話停下了動作,怒聲反駁回去。
“我不需要!咳,師叔~我們走!”
“不行,你不能走!”
看見南弦翊要離開,梓桑又是一個健步擋在了他身前。
“你們誰都別想帶走他,誰都不行!”
話畢,一股強大的氣流回旋在她周圍,一縷青絲也散亂開來,在氣流中釋意狂舞。
抬頭的一瞬,黝黑的瞳孔轉為碧藍,赤紅的唇口以及眉間的一滴血印更是將蒼白的臉頰襯得慘白。
眼底的殺意更是盡數(shù)顯現(xiàn)。眾仙侍見狀,一同上前,紛紛將師叔護在身后,手中舉著兵刃,作勢抵御。
“呵!當初不過覺著有趣,尋你開心罷了,不曾想你竟當真了!”
梓桑剛要作勢動手,可當她聽到這話的時候,便連接下來要做什么全都忘了。
一時間竟呆住了,像是錯覺一樣,怎么可能?他明明說過的,他不想離開她的,可是現(xiàn)在為什么又這樣。
若是有苦衷你大可以說出來,為什么一定要這樣?逗我的?
呵,南弦翊你快別鬧了,你要是覺得這樣好玩,我以后任著你性子,你想怎樣我都陪著你,我只求你現(xiàn)在跟我說一句實話好不好!
等梓桑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被兩仙侍俯腰扣住,使不出半點反抗的力度,只能在絕望與無奈中掙扎。
“南弦翊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什么叫尋我開心?難道我們經(jīng)歷過的一切只是你一時的興趣嗎?”
碧藍的瞳孔放大,像是恨不得瞪出來一樣,泛著鮮紅的血絲。
眼底灌滿了淚卻強忍住在眼里打轉,除了絕望,僅剩下最后的一點期待,可南弦翊接下來說的話,也將最后的期待潑滅了。
“呵,南弦翊自小放蕩不羈,也給師父師叔惹了不少麻煩,好不容易遇上了一個有趣的人”
“難免想去逗上一逗,若有什么讓你誤會了的,我再次向你道歉”
“只是沒想到,原以為跟著你能碰上什么有趣的事,卻不想險些害了自己半條命,唉,現(xiàn)在想想,當初就應該聽師父的話的,害得我如今身中劇毒。”
他表面上強裝出笑容,可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手已經(jīng)緊緊的捏成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