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贏洲回到帳子里面的時候,侍衛(wèi)正在帳子里面等著。鐘自安自顧自的挑個位置坐下,聽著侍衛(wèi)的來報。
“屬下經(jīng)在馬廄的檢查,今日并沒有任何人在馬廄有異動,只是,有一名疑似嫌疑人,在馬廄附近徘徊。”
說罷,顧贏洲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侍衛(wèi)。然后又將目光落在了書上。
鐘自安瞧著顧贏洲沒興趣的模樣,自得由他這個軍師代勞了。
鐘自安接過話,細細盤問。
“你可記得他是什么外貌?是哪個大人的手下?”
“他的樣子屬下記得,經(jīng)屬下跟蹤,屬下看見他進了陳王世子的帳子里面,好像是陳王世子身邊的小廝。”
鐘自安臉上微微一怔,他想不出來這個陳王世子為什么無緣無故去招惹這一身腥味。
此事牽連了兩個人,一個是陳王世子,另外一個是陸王世子。兩個都不是什么簡單的角色。事情變得棘手起來。
那么到底這件事情是誰做?
由此看來,約莫是陳泊川設(shè)計嫁禍給陸州晉??墒牵@陸州晉與陳王世子的交情也不算是惡劣,兩人之間更偏向疏遠的關(guān)系,平時也沒有聽聞這兩個人有什么過節(jié)。
若說是陸州晉自己動手故而潑臟水到陳泊川身上,那么為什么要留下藥物這唯一的線索?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鐘自安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先下去吧,繼續(xù)監(jiān)視陳泊川那邊的動靜。另外安排下去,讓人監(jiān)視陸王世子?!?p> 話落,侍衛(wèi)剛走。另外一個探子就進來,看見鐘自安的時候微微一頓,然后走到顧贏洲的身側(cè),低聲私語了幾句。
鐘自安看著顧贏洲臉上長眉不悅地蹙起。隨后,顧贏洲壓著嗓子說話,低語了一句。
“我知道了?!?p> 鐘自安看著顧贏洲從位置上起來,鐘自安咧嘴一笑。
“怎的?王爺這是要做什么?”
顧贏洲的瞥了一眼擋在門口的鐘自安,臉上笑嘻嘻的樣子。
“本王有要事,須得離開片刻。”
顧贏洲繞過鐘自安就出去了。鐘自安沒有多說什么。
見顧贏洲這副模樣,約莫也是不想讓他跟著??墒巧頌轭欄A洲的門客怎么能不提醒他一句“做事要有分寸”呢?鐘自安眼眸暗了暗,隨即也撩起簾子,跟著顧贏洲出去了。
讓探子留下來。
……
鐘自安跟著顧贏洲出來,心里藏著三分好奇,七分疑慮。直到,鐘自安看見顧贏洲出現(xiàn)在江尋淮面前的時候,他想他大約是明白了什么。
心里萬分無奈。
鐘自安將倒在地上的趙進扶起來。
江尋淮略帶警惕的注視著顧贏洲。顧贏洲最近變得分外奇怪,即便顧贏洲自己不認為,可這在江尋淮眼中是怪意的。江尋淮思慮著這顧贏洲莫不是在打什么算盤,準備推她一把下套。
“你怎么來的這樣及時?”
江尋淮懷疑的盯著顧贏洲。每次江尋淮都能在緊要關(guān)頭見到顧贏洲,她幾度懷疑自己是被他跟蹤了。
思及至此,江尋淮感覺天靈蓋有一股子空蕩蕩的感覺。好似她已經(jīng)淪為了顧贏洲的階下囚。
江尋淮的眉間多了幾分狠厲。
不等顧贏洲開口,鐘自安就自哀自怨地大喊道。
“真是不識好人心,狗咬呂洞賓!”
江尋淮目光轉(zhuǎn)移到鐘自安身上,他扶著一樣爛泥的趙進,軟趴趴的,整個人壓在鐘自安身上。隨后,鐘自安也沒有多說什么。江尋淮狐疑的視線再度落在顧贏洲臉上的時候,顧贏洲沉默的低垂著目光,所有的思緒全部都被他斂入眼底。
顧贏洲那張儒雅的面孔上多了幾分冷峻。江尋淮印象中的那個冷峻殘暴的男人的影子與他慢慢的重疊起來。
“我先走了。”
殷時適時地打破了死寂。
“嗯?!?p> 江尋淮寡淡的應(yīng)了一句。沒有多說什么,抬腳就打算離開。
顧贏洲突然間出聲。
“我是派人跟蹤你,那又怎么樣?”
江尋淮微微一頓,看著顧贏洲冷峻的面孔,語氣里全是獨裁的味道。江尋淮恍然間又看見上輩子的宿敵。
她討厭極了顧贏洲這樣高高在上的語氣。
江尋淮臉上片刻間呆滯過后,恢復自如,付之一笑。
“我自然是不敢把長瑞王你怎么樣,不過,若是長瑞王你要是對我真的怎么樣了,我定然是不會顧念長瑞王你與我這點關(guān)系。泥人也是有幾分的脾性?!?p> 話落,江尋淮拂袖而去。
顧贏洲凝視著遠去的身影,只覺得心中懊惱萬分。如今這般局面是他想要的嗎?
不是,可這樣的局面卻是他們之間最好相處的方式。
……
“你怎的能使你的人去看馬廄那邊的情況?”
陸州晉聞言,大怒。
“怎的不可?”
見陳泊川火氣比他還大,陸州晉簡直要以頭搶地!陸州晉也算是明白了這陳泊川為何不得陳王喜愛。
陸州晉揉了揉了眉間,撫順胸中悶氣,給自己順口氣。然而耳邊依舊是陳泊川雜亂的聲音。幾欲將陸州晉氣倒在帳子里面。
陳泊川見陸州晉這副不耐煩的樣子。
“怎的?我不可以派人去看看是個什么情況?還是說你陸州晉打算好要將我出賣?”
陳泊川說到這里,作勢就要對陸州晉動手。
“想留著小命就聽我的!”
陸州晉突然開口,打斷陳泊川的動作。
陸州晉抬起眼,眼底竟是一片冰霜。陳泊川從未見過陸州晉這樣,怔了怔。
“你要勘查什么情況,好歹要來與我商量。莫不是你不相信我?我們現(xiàn)在是一條船上的人!你以為你這點小聰明能干什么?你派人去查看情況,就不怕一個不留神就被長瑞王訂上嗎?”
陸州晉穩(wěn)住氣息,壓下心中的煩悶,盡量使自己看起來心平氣和。
“那,那按你說的,我應(yīng)該怎么辦?”
陳泊川木訥的說話,征求陸州晉的計劃。
“自然是好好地呆在你的帳子里面。該吃吃該喝喝,不要讓人看出來你的異樣。另外,沒事就不要來找我,我身上的嫌疑最大。若是你同我走在一起,只怕長瑞王很快就會認為你就是同謀?!?p> 陸州晉看著陳泊川臉上逐漸平復了怒火,心下也平靜了許多。
陸州晉送走了陳泊川,卻在下一秒被陸王叫去了帳子里面。
薛子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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