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樣子,徐尚書打消掉了平樂王可能會修煉的想法,能修煉的都是身強體健,哪會是一個連下馬車都需要扶的病弱人士了?平樂王還有幾年可活都說不一定。
因為是白天,還沒到萬花樓營業(yè)的時間,門緊閉著。
到屋檐下,那侍女收了傘敲了門,許久后才有一個姑娘開了門,驕厲道:“敲什么敲,不懂規(guī)矩嗎?青樓白天不營業(yè)!你個小妮子,看樣子也沒錢沒勢,小心告你非法騷擾皇都秩序?!?p> 其實,臨曦城的青樓不但會為男子提供服務,有些也會為女子提供服務的。
“平樂王徐尚書希望入樓避雨?!蹦鞘膛荒菢诱f了,也平靜如常。
要是之前,聽到平樂王的名字,理都不會理會,甚至還罵兩句,但現在,特別是前兩天的事發(fā)生后,搖姐特意叮囑她們都警醒點,這必定不能像之前那樣了。
那姑娘把門打開一點看到站在后面的平樂王和徐尚書,看著平樂王俊美的臉,臉泛紅,軟下聲來,道:“奴家先去請教一下搖姐姐,平樂王,徐大人稍等?!?p> 她作了下揖,一改之前潑辣模樣,小心合上門。
“這萬花樓的姑娘真的有些過于潑辣了吧,”趁著這個閑暇,徐尚書不忍拍了個馬屁,“王爺的侍女端莊合禮,果然是王府中出來的人。”
“本王倒不希望她這般端莊合禮,受了欺負委屈本就該還回去,只道是本府因病關門謝客多年,外面很多事很多人都不太會處理,養(yǎng)成了和她主子一樣的性格,是要好好改改了?!逼綐吠跞魺o其事接著,其中倒是有很多深意。
說得有點隱晦,不過,徐尚書這一馬屁肯定沒拍好。他心驚然后尷尬笑了笑。
作為在朝堂這鍋混水中混了那么多年的人,徐尚書還是領會得到平樂王的意思的。
從這話聽得出平樂王不是個軟弱任人拿捏的人,他這是要深入朝堂之中了,而且,是下定決心要在朝堂之上掀起驚濤巨浪的,他是在說他自己的處事待人不對要改,也是暗示徐尚書站好位置,做好態(tài)度,重新對待他王府。
這叫他怎么說呢?他是站好隊了的,是大皇子司徒瑜的官僚,他的嫡女還嫁給了司徒瑜做妃子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啊!
不過,轉念一想,安和公主司徒琬不就是司徒瑜同母的親妹妹嘛,安和公主又要和平樂王聯姻,這是叫他好好站穩(wěn)現在的位置?站在司徒瑜一邊?
徐尚書有點猜測不透,要說現在,下一代皇真的不一定在皇子中產生,望月國司徒家的根基和威望遠遠還不夠深厚。
要是有野心,有勢力,鄭國柱鄭家和平樂王李家都可以謀反當皇帝,每家在朝堂政治和軍事上還有民家的威望都不小。
片刻,大門就再一次打開,搖姐滿帶歉意,“王爺,徐尚書,久等了,快進來,小心著涼。”
“無妨?!逼綐吠跗胶托χf著。
然后,一行人進了去。
搖姐本想把他們領到上次那間豪華屋子,在叫幾個姑娘來陪著,但被平樂王打斷了。
“搖管事,本王和徐大人是來避雨的,待雨停就會走,不必太過麻煩,”剛好走在通往后樓的走廊上,能看見后樓的花樹,“聽說萬花樓以萬花命名,不僅是這里的姑娘貌美如花,也是確確實實種了很多奇特花樹,上次來賞時沒賞得盡興,不知搖管事能否帶本王再賞一次?”
“當然可以?!边@兩日朝堂的變動她也知道,而且,萬花樓也不是光做婊子那類事的買賣。
這兩天,她因為朝堂上的變動重新整理資料也是疲憊不堪,特別是在發(fā)現平樂王似乎不像之前的那么廢,剛剛還擔心平樂王對前兩天的事發(fā)難。
現在他表明是來避雨賞花的,搖姐當然同意,并松了口氣。
搖姐帶著他們向后樓走去,“您看這株蘭花,是罕見的落葉蘭,它紅得妖魅,夾帶著的白紋又顯得很端莊……”
搖姐指著那放在走廊上的盆栽,邊說便回頭看,看到平樂王完全沒怎么聽她說話,倒是一直在打量這里面的樓和屋子。
搖姐了然,平樂王是來尋花的,不過不是尋的她手指指著的花,而是在高樓之中的“花”。
上面沒有什么平樂王的信息,搖姐也一直沒把握他的性子,平樂王給她的感覺太怪了,時而像什么都不懂的小白一個,時而又像一個詭計多端老謀深算的智客。
不過,都是男人,大多都貪一個字――“欲”。
搖姐沒有再解析花,而是開始介紹樓及樓中住著的人,“萬花樓正樓對著那樓是女童訓練琴棋書畫等用的,在它左邊的是女童住的樓,右邊是萬花樓姑娘們住的樓,呵呵……”
〔男豬蹄正快馬加鞭趕往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