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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本嬌花

24此酒痛快!

爺本嬌花 袖底風雪 3597 2019-07-11 08:42:53

  劫匪倒在未化的殘雪上,他覺得脖子后面有些痛,但是讓他感受最真切的卻是冷。

  那種好像被毒蛇盯住從骨子里蔓延出的冷,就來自他身邊。

  他睜開眼睛往上瞧,就看到之前被他劫道的那位富家公子,拎著一塊板磚站在那里。

  他剛一動,就被人用踩住了脖子。

  “知道我為什么等在這里嗎?”

  “為……為什么?”

  “為了給你長個記性?!蔽褐炫e著板磚按住他手,聲如寒霜,“好好記得,下次再遇著我,繞、道、走。”

  巷子里一聲慘叫,孔最剛想進去看看,就被跑出來的魏朱從背后一把攬住肩膀,按住了他想要轉過去的腦袋。

  “今個心情好,爺帶你去個有意思的地方。”

  孔最忙不然的避開,卻被魏朱按的死緊。

  “你跟誰“爺”哪,好好的姑娘家就不能有個姑娘的樣子嗎!”他羞惱的怒吼,“還不趕緊把我放開!”

  “什么叫姑娘家,什么叫姑娘家該有的樣子?!?p>  魏朱一臉正色。

  “你要真跟我講究這男女授受不親,那我可就得給你好好掰扯掰扯了,你看咱這摟也摟了,親也親了,除了滾床單,男女之間該干的咱們可都全了,難道你還準備賴上我,哭著喊著要娶我不成。”

  “你……你……”

  這個無賴,什么叫賴上她,哭著喊著的娶她,孔最整個人都氣哆嗦了,“休得胡言,我……我沒親……反正沒有!”

  魏朱笑的像只不懷好意好意的狐貍,她拉著孔最的手就在上面“吧唧”親了一下,“你看看,你看看,現(xiàn)在不就親了?!?p>  孔最血壓高的要爆炸,這混賬東西怎么……。

  “你自甘下賤!”

  “是是是,我不知羞恥,我自甘下賤,我擅作主張親你一口就活該被浸豬籠死上一百次?!蔽褐炖鬃畹氖挚蓱z巴巴,“現(xiàn)在不氣了吧,要是不過癮,不如再把我沉塘一萬遍?”

  孔最真是敗了,怎么能把這種事輕而易舉的掛在嘴上。

  “這種話以后不要再說了,女兒家的名節(jié)很重要的?!笨鬃羁纯醋约罕挥H過的手背放也不是,收也不是,衣袖遮蓋住手背,卻遮不住那仿佛被烙燙過的溫度。

  “還有……”他不自在的轉頭,“這種事以后也不要再做了,更不能被其他人知道。”

  想到魏朱剛才的輕佻樣子,他惡狠狠的道,“要是你以后的夫家在外面聽到風言風語,拿捏住這個把柄休棄你,到時候你就真的只能沉塘了!”

  魏朱笑瞇瞇的看著孔最這個世家公子,一秒化身迂腐的老夫子。

  “龍生龍鳳生鳳,這孔最真不愧是帝師門第出來的?!蔽褐旄锌宦?,“放心吧,不會有人知道的,我之所以這樣做就是想讓你明白,我們兩個之間不存在男女有別這東西的?!?p>  魏朱一本正經的胡扯,“男女之情那東西多靠不住,今天我喜歡你,后天我喜歡他的,咱們這個是有福同享,有秘密一起藏的大義兄弟情懷,大義懂不懂,兄弟情懷懂不懂!”

  慘遭洗腦的孔最一臉懵/逼,我是誰?我在那?我都聽見了啥?

  “哎呦,兩位公子爺,這天還早著哪,怎么就急著過來了?”青樓向來白天休息傍晚開業(yè),這老鴇才剛開門誰知道就迎來了兩位貴客。

  等孔最被老鴇那膩甜的聲音喊得回神的時候,他已經站在陵陽最為有名的青樓楚館里。

  而某人更是一擲千金包下了幾個嬌滴滴的姑娘,燕瘦環(huán)肥的坐在那里喝酒吃肉。

  孔最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按耐下的血壓,蹭的又升起來了。

  怪不得之前她在梅樹下讓自己唱曲的時候這么輕車熟路,原來這混賬東西,竟然真的來過青樓!她還要不要自己的名聲了!

  孔最拉著魏朱就要走,魏朱不依,“來都來了,出去做什么?”

  “這里是青樓楚館!你一個女……”孔最壓低聲音,“我不管你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兄弟情還是其他什么玩意,但這里是青樓,要是被人知道了……”

  “不會有人知道的。”魏朱吃著橘子很是無所謂,“只要你不說我不說,這事就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蔽褐旌傻钠沉丝鬃钜谎?,“你不會把這事捅出去的吧?”

  “我當然不會!”

  “那就好?!钡玫綕M意回答的魏朱把孔最按回姑娘堆里,“放心吧,府里面雙喜會搞定的,你真以為除了你之外,還有其他人會在意我的死活?”

  “再說了這就是一個喝酒吃飯的地方,你不要抱著有色的眼光去看待她們,她們除了長的漂亮,穿的少了一點,跟尋常酒樓里的店小二有什么不一樣。君心不起邪意,天下皆為良人。”

  魏朱嘴上滿口仁義道德,私底下卻使個眼色,姑娘們會意一個勁的往孔最身上撲。

  平時拽的二五八萬的孔最,像闖進鴕鳥堆里的小雞仔頓時手足無措起來,就連那雙眼珠子都不知該往哪里放,他兇巴巴的看著魏朱,恨不得上去咬她一口。

  魏朱無奈的搖搖頭,青瓜蛋子不懂溫容鄉(xiāng)的美好啊。

  她把手上的橘子塞進孔最嘴里,轉身對著幾個姑娘拍了拍手。

  “美人們今天很是熱情啊,可惜啊,我這兄弟是家有悍妻,雖然很想跟美人交流一二,可更害怕回去跪搓衣板?!?p>  周遭幾個陪酒的姑娘,掩唇笑了起來,魏朱趁機對著身邊的美人揮手,“去把這里的好酒好菜拿上來,今日我們兄弟倆只喝酒吃菜,不談風月?!?p>  幾位伺候的姑娘面面相覷,這樣一來掙得銀子可就少了,魏朱一張銀票拍下,才有人歡天喜地的下去準備酒菜。

  “幾位美人也別閑著,早就聽說這樓里的佳麗個個身懷絕技,今日總要讓我們見見世面的,只要唱的好錢不是問題!”

  青樓里的姑娘那絕對是職業(yè)素質過硬,魏朱這一推波助瀾儼然一海選現(xiàn)場。撫琴的、唱曲的、伴舞的、竟然還有人會說書。

  魏朱愜意十足的倒了杯酒,這日子……舒坦。

  沒了周遭亂七八糟的女人,孔最終于喘了口氣,他雖然身為外室,但是自幼卻在孔府管教甚嚴,青樓這種污糟地他還是第一次過來。

  反觀魏朱卻是一副如魚得水的愜意模樣。

  那個謹小慎微,任人欺負,動不動就柔弱灑淚的庶長女,在他面前搖身一變就成了手提板磚,動作狠辣,八面玲瓏的青樓常客。

  孔最看不透魏朱這人。

  她隱瞞你時讓你看不出半點不真誠,可是當你知道她在欺哄你的時候,你也提不起半點厭惡之感。

  “怎么不喝酒?”就這一會,桌上的點心他已經吃了兩碟,可桌上的酒卻一動沒動,

  魏朱覺得自己明白了什么,“不會?”

  “誰不會!”

  被小看的孔最冷哼一聲,“你當誰都跟你這個酒鬼似的,抱著杯子停不下來?!彼麤]喝過酒怎么了,沒喝過又不犯法。

  就孔最這么一個小蘿卜頭,還想跟她魏朱玩心眼,“哦~原來是酒量太差,我還以為孔家少爺天不怕地不怕,原來竟害怕喝酒嗎。”

  魏朱有意挑釁,孔最果然上當。

  “誰怕了!”孔最不服氣,他拿起酒盅卻又考慮再三又放下,他悻悻道,“孔家祖訓:在外者,不滿弱冠者不得飲酒?!?p>  魏朱恍然大悟,有些世家大族確實對族中子弟管教甚嚴,只是這種都快淡出鳥來,只能當飲料喝的酒也算酒?

  你讓二鍋頭五糧液顏面何存。

  “你以為我會不知道你孔家的家訓嗎?!蔽褐煺f的情真意切,“知道你不能喝酒,所以你那里面裝的是今春的花蜜?!?p>  魏朱拿起孔最面前的酒壺灌開水似的喝了一大口,“不信你嘗嘗可甜了。”

  花蜜?

  孔最半信半疑,他捏起酒杯看看魏朱身邊伺候的姑娘,那姑娘有心看好戲,只站在魏朱那邊說壺里裝的是花蜜。

  孔最學著魏朱的樣子抿了一口。

  眉頭緊皺……緊皺。

  魏朱一雙眼睛瞪的晶亮,“怎么樣?”

  孔最咂摸咂摸嘴,“好像……沒什么味?!?p>  他又嘗了一口,最后甚至把酒盅里的“花蜜”一飲而盡,舉著杯的他越發(fā)疑惑。

  “這花蜜是不是壞了,怎么跟我以前喝過的不一樣。”

  魏朱樂了,說他沒喝過酒他還不承認,把酒當花蜜喝的,也就他一個了。

  能喝多少,全看酒有多少,魏朱手腳勤快給孔最滿了一杯,“這陵陽能跟京城一樣嗎,你再喝一杯試試,看看有什么不一樣?!?p>  這一杯又一杯的試下去,早讓孔最忘了他喝第一口的初衷是什么,他只嫌棄酒壺酒盅太瑣碎麻煩,直接給換成了酒壇酒碗。

  聽了幾出戲,又灌了幾壇酒,魏朱的嘴就有點瓢,反觀孔最這個不會的,卻酒碗不停,顯然酒量甚高。

  魏朱笑搭著孔最的肩膀,指著臺上唱曲的姑娘,“這姑娘再這么下去肯定是要失業(yè)的,就這水平,還沒有你唱的一半精妙?!?p>  她慫恿著孔最上去,孔最卻把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不行,不行?!?p>  “為什么不行!”

  “只你一個倒沒什么,可是這里還有外人。”再加上這里是青樓,他孔最的內心實在沒有那么強大。

  原來是放不開,魏朱心里有了計較,想來孔最這個乖乖小朋友,雖然平時看上去蠻不講理,但是他生在孔府,這輩子都被孔府的條條框框拘著,潛移默化間他早習慣用孔府的標準去衡量自己。

  “你說的很對!”魏朱攔著孔最的肩膀很是語重心長,“但是你別忘了,心有多大,天下就有多大,今天你在這里唱曲唯恐別人知道笑你??扇绻幸惶炷愕臋嗬銐虼螅蟮狡渌硕家鐾愕谋窍⑸?,到那時候別說你唱個曲,就是你殺盡天下人,別人也只會說你殺伐果斷有王者之風!”

  “孔最,你的目光只放在了眼前,只放在孔府。你以為孔府很大,是天下表率,可是在我眼里你的孔府就跟現(xiàn)在的魏府沒什么不同。我今天敢翻墻跳出來,有天也能一腳踢開這捆綁著我的破落地!”

  魏朱眼底閃過一絲陰霾,勾起的唇角甚至因為興奮帶著猙獰。

  “到那一天,我一定要把魏府門前的那根房梁給拆了,砸在他們面前,我得讓那些人知道,做了惡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魏朱笑著灌了滿滿一壇的酒水,像是把前世還有現(xiàn)在吃過的苦,受過的累一塊灌下。

  “我魏朱一輩子不吃虧,誰要敢討我便宜,我就要了他的命!”

  魏朱甩了酒壇,痛快大笑。

  “我打活過來,就沒今個這么痛快,你不是不愿不唱嗎,小爺給你唱!”

  “姑娘們,給我把調子彈起來!”

  孔最一邊想著魏朱說的那些話,一邊扶著魏朱搖搖晃晃的往前挪。

  這家伙喝多了,竟然跟著哪些妓子胡鬧,竟然在那里堂而皇之的唱起曲來。

  25章撞破好戲

  魏朱打著酒嗝,捏著孔最的下巴強撩,“這是誰家哥兒,一身皮肉忒滑……”

  孔最氣的半死,一把打掉作惡的咸豬手。

  這個醉鬼,等她醒了,看他怎么收拾她!

  孔最駐足尋路,他本來想帶魏朱回去,可是這走著走著好像就錯了方位,不知不覺間,竟然轉悠著去了青樓后面院子。

  與前面眾多的姑娘不一樣,這里人不多,偶爾路過的也多是一些個摟著男子的世家公子,他們懷里摟著的男人個個涂脂抹粉,甚至直接與人調笑。

  孔最覺得有些怪異,可當那些人看到他懷里穿著男裝的魏朱時,卻都給了他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哦,原來是同道中人。

  這眼神看的純情小白孔公子毛都炸了,魏朱究竟帶他來了一個什么地方!

  孔最扶著魏朱連忙轉身,只想盡快離開。

  可是他這剛一回頭,竟然就看到了一個尖嘴猴腮的黑影,弓著身子鬼鬼祟祟的帶著一人往這邊走,而他帶著的那人竟然是——魏青!

  不及細想,孔最抱著魏朱就躲到了某扇房門后面。

  魏朱哼哼唧唧的想要唱曲,孔最捂著她的嘴不讓她出聲,魏朱掙扎,他就就用胳膊夾著他的手,把她死死的固定住。

  魏青看看周圍,見沒人注意這才壓低聲音,“都準備妥了?”

  “魏兄要我?guī)兔?,那自然是一萬個準備妥當?!惫砉硭钏畹娜擞皬臒艋鸬紫抡境鰜?,竟然是趙家公子趙大寶。

  他穿著一身華貴的衣衫,臉上卻還帶著被打之后沒有退下去的青紫,在夜里看起來有點慘不忍睹。

  趙大寶雖然鼻青臉腫,但是卻十分諂媚,“魏兄就放心吧,那小子這會正昏著,魏兄進去就是?!?p>  自己心心念念的東西已經被人準備好,魏青猴急的搓了搓手,他剛往里面的屋子走,卻又要轉過身來對趙大寶使個眼色。

  “魏兄好好享受就是,這周圍的屋子我都包下了,保證沒人敢過來打擾你。我這還約了前面的桃紅姑娘,就不在這里耽誤你的雅興了。”

  看趙大寶離開,魏青這才甩甩衣袖道貌岸然的進了最里面的廂房。

  魏青一走,與他們就隔了扇門孔最就松了口氣,寒冬臘月的天氣他緊張的滿頭冷汗。

  懷里的魏朱已經許久都沒有動過,孔最還以為自己捂的太緊出了事,低頭去看時,就見魏朱正睜著一雙晶亮的眼睛看著他。

  “你……沒事了?”孔最試探的松開手,懷里的魏朱笑的像只小惡魔,“孔最,你竟然抱我。”

  他的胳膊夾著她的兩只手,看上去可不就跟抱著一樣。

  “說什么哪你!”孔最慌忙甩開魏朱,“剛才那是權宜之計,權宜之計懂不懂?!?p>  “沒事,抱就抱吧?!蔽褐旎觳涣叩馁N上來,握著孔最的兩只手放在自己的腰上,“我一點都不介意?!?p>  我介意!

  孔最慌忙撒手,魏朱而趁著對方張開手的時候,摟著住了孔最軟綿綿的脊梁骨,窩在對方胸口一臉享受,“你身子可真軟。”

  孔最耳根紅的滴血,他剛想發(fā)火又驀的反應過來,“你知道剛才外面的人是誰嗎?”

  “知道啊?!蔽褐齑騻€酒嗝,“不就是魏青和趙大寶嗎,前幾天魏青喝酒逃學被夫子找上了門,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東西,沒想到他竟然跑到這青樓和趙大寶勾搭上?!?p>  魏朱嘖嘖稱奇,“居然連迷藥都用上了,真給他爹長臉啊?!?p>  這語氣,這態(tài)度……

  孔最伸手在魏朱眼前晃晃,魏朱笑的活像一朵喇叭花,“你再晃,小心爺給你剁了!”

  孔最頓時就明白了,魏朱看似是醒,實則還在醉著。

  “孔最,你要不要英雄救美啊?!蔽褐炫吭趹牙镆荒樑d奮,“想想那個被趙大寶送過來的姑娘,一定是被威逼利誘想盡辦法才綁到這里的?!?p>  “你不常說女兒家的名節(jié)最為重要嗎,想想里面那個姑娘……嘖嘖,恐怕明天這護城河里又得多上一具尸體?!?p>  魏朱慫恿,“這可是英雄救美啊,沒準這妹子就感恩戴德以身相許了,到時候紅袖添香花前月下……”

  “嘶~”魏朱倒吸一口冷氣捂住了自己被敲的額頭,“你干嘛打我!”

  “我就是打的太少,把你給慣的!”孔最拉著魏朱就走。

  “去哪?”

  “不是你說的英雄……呸,救人嗎!”

  “我現(xiàn)在改主意了?!蔽褐彀侵T框子不撒手,“看看你這色欲熏心的樣子,竟然為著一個女人對我們的兄弟大義下手,看把我這額頭打的?!蔽褐煲荒樋卦V,“兄弟都沒了,我管它一個陌生人去死!”

  孔最看著借著酒瘋耍無賴的某人,額上青筋直跳,“你到底想怎樣!”

  魏朱指著額頭得意的哼哼,“我要你給我吹吹?!?p>  孔最突然很像捶死她……

袖底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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