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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謀之下

第二十四章 烏哈族

衡謀之下 禾七 3076 2019-08-01 21:45:42

  不過片刻,那聲音越來越大,連阿衡也聽到了,她顫抖著聲音道:“岳哥哥!蛇!”說著緊緊地抱住陸懷岳不放手。

  要說阿衡怎么聽出來是蛇,這完全就是拜陳咸所賜。

  以前在宮中陳咸這個小太子處處與她作對,卻處處碰壁,還被阿衡反折騰了幾次,也不知哪里聽到的秘辛,說阿衡怕蛇,于是從宮外買了上百種蛇放在宮中一處廢舊的宮殿中,還設(shè)計引阿衡去那處宮殿。

  阿衡一去那處宮中,就被四處爬滿的蛇的“嘶嘶”聲嚇得三魂丟了七魄。所幸陳咸還小,良心未泯,買的蛇都是拔了毒液的或是無害的,且那些蛇大多被當時陪著阿衡的初蘭和雙溪給擋了回去,可阿衡自此以后對蛇爬行的聲音便異常靈敏。

  陸懷岳一驚,抱起阿衡翻身一躍,一個回旋,落到身旁一棵大樹上,喊道:“保護公主!”

  身后的護衛(wèi)聽了他的話,立即圍在阿衡和陸懷岳站著的那棵大樹下,警惕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隨著“嘶嘶”的聲音越來越大,一條條青色的小花蛇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突然遠處一聲笛子悠揚地響起,那些蛇朝阿衡他們慢慢地爬了過來,對阿衡他們形成包圍之勢,突然笛聲一變,那些蛇在距離阿衡他們兩丈遠的地方停下,匍匐在地上不動,伸著舌頭看向他們,仿佛訓(xùn)練有素的士兵在等待命令。

  阿衡看著那些蜿蜒而來的軟體動物,嚇得緊緊抱住陸懷岳:“這蛇是有人飼養(yǎng)的,它們聽吹笛人的命令?!?p>  陸懷岳點點頭,安慰她:“有我在,別怕?!?p>  阿衡也不想怕來著,可耐不住身子瑟瑟發(fā)抖,那些蛇也仿佛通了人性,樹底下明晃晃的十幾號人,可這些蛇愣是將他們忽略了,蛇頭高高抬起,都在看著阿衡和陸懷岳呢。

  阿衡被蛇盯得慌,開始口沒遮攔:“岳哥哥,我想吃蛇羹……”

  陸懷岳被“蛇羹”二字嚇得一跳,看著懷中的女人,對這女人的思維甚是無奈,暗自扶額,只好配合她道:“你是要紅燒還是清蒸……”

  下頭聽到兩人聊天的眾護衛(wèi)臉一黑:主子喂,你們還在聊蛇羹,我們馬上就變成蛇口中的“人羹”了,不管是清蒸還是紅燒,自己這“食材”指定落不著好了……

  眾護衛(wèi)還未曾想明白清蒸還是紅燒的問題,就看到那些蛇爬過來的方向,盈盈走過來一個年輕女子。

  那女子不過十五六歲,一張嬌嫩的鵝蛋臉上綴著兩顆烏溜溜的大眼睛,此刻這眼睛微彎,笑意卻不達眼底。她輕啟紅唇,聲音嬌弱婉轉(zhuǎn),說出的話卻一點也不嬌弱:“姐姐真是好胃口,不過這本就是毒蛇,再加上天天被我喂食毒藥,人一旦碰了便會中毒,腸穿肚爛,更別說做蛇羹了,看來姐姐沒這口福?!?p>  此時出現(xiàn)了正主,阿衡對那些蛇的恐懼也淡了,她這個做“姐姐”的不耍耍嘴皮子懟懟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她陳字就可以倒著寫了,于是裝出一副漫不經(jīng)心地樣子開罵:“聽聞飼物肖主,此話怕是有失偏頗,妹妹你長得又毒又丑,倒肖這些蛇?!?p>  那女子畢竟年輕,哪里受得住阿衡的這些話,要知道女人最忌諱的就是怕別人說自己丑,頓時怒了,道:“你竟敢說本姑娘丑!”

  阿衡就是想氣她,她知道人越氣越容易露出馬腳,又繼續(xù)加了一把火:“你丑不是我說的,你本來就丑,不信你問問他們?!卑⒑恻c頭,看向樹下的眾護衛(wèi)。

  眾護衛(wèi)覺得那女子一點也丑,而且還很嬌俏可愛,可耐不住主子的一個眼神,只得違心的點頭附和,且還裝得一臉老實巴交的誠懇樣子點頭:“對對,不好看,是挺丑的。”

  “我就沒見過這么丑的姑娘……”

  “你們看她那眼睛,長得一點不水靈……”其實長得真的很水靈,阿衡想。

  有的更夸張:“還沒我們村的二狗子媳婦好看,二狗子媳婦知道不,十里八鄉(xiāng)丑得嫁不出去去,最后只能嫁給那個瘸子二狗子?!?p>  阿衡有些哭笑不得,她沒想到自己拋了個磚,引來的玉竟這般優(yōu)良,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還特意看向?qū)γ娴拿铨g女子:“妹妹對不住啊,姐姐實是忍不住,不笑出來怕內(nèi)傷?!?p>  這下那女子就再也憋不住了,氣得花枝亂顫,手里拿著笛子氣急敗壞地指著阿衡她們道:“你們……你們……今日這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說著縮回手正放到嘴巴吹笛。

  陸懷岳等的就是這一刻,在她笛子沒放到嘴上吹之前,手中一張樹葉飛了出去,“當”地一聲,樹葉砸到笛子,笛子應(yīng)聲落地。不等那女子彎腰撿笛子,又一張樹葉飛了過去,直逼她面門……

  而此時站在樹下的三茗和眾護衛(wèi)也動了,他們直沖向那女子的方向,有幾個負責(zé)看地上的蛇,有幾個直接奔向女子,和女子纏斗起來。

  所幸那女子興許醉心御蛇,手上的功夫并不是很好,不過三兩下就被制服了。

  阿衡在樹上叫道:“三茗,搜她的身,她們這些御蛇的身上總會有一些防蛇的藥,以備不時之需。”

  這些事阿衡是從外祖父口中得知的,因為外祖父也有一個老友,就是御蛇人,阿衡多嘴問了兩句御蛇人是如何自保的?

  因為蛇和貓狗不一樣,是冷血動物,雖然能訓(xùn),但通人性的及少,御蛇的人為以防萬一,在身上都會帶一些驅(qū)蛇或者治蛇的藥物。

  三茗聽了阿衡的吩咐,上前搜那女子的身,果不其然,從其身上搜出了一小瓶藥粉,三茗將藥粉四處撒撒,也沒聞到什么氣味,那些仿佛碰到什么天敵,慢慢地退走了。

  待那些蛇走得干凈,陸懷岳才抱著阿衡跳下樹,朝那女子走去。

  那女子被護衛(wèi)用繩子捆住,動彈不得,只得怒瞪眼睛看向阿衡和陸懷岳??僧斔吹疥憫言赖臅r候,白嫩的小臉一紅,嬌羞地道:“這位哥哥長得真好看?!?p>  之前陸懷岳在樹上,被是樹葉給擋住了,她并未看得真切,如今一直覺見驚為天人。

  陸懷岳眉心微蹙,冷冷地看著她。阿衡站在陸懷岳身前,擋住那女子的視線,笑道:“這位妹妹,看別人的男人是不對的。”語氣很是語重心長。當真像個姐姐。

  那女子挑眉看阿衡:“別人的男人?你們可曾成親?”

  阿衡依舊笑道:“不曾成親他也是我的?!?p>  那女子冷笑:“別說你們不曾成親,男未婚女未嫁的,怎么就是你的男人?即便你們成了親,也不見得這男人永遠就是你一個人的。”

  阿衡很想再懟一懟這不懂事的妹妹,可在腦子里搜刮了半天的詞,竟找不出反駁之言,眼巴巴地回頭看了陸懷岳一眼。

  陸懷岳輕柔地捂著她的眼睛,笑道:“別亂想!”把她護在身旁,冷冷地看著那女子,問:“你叫什么?”

  那女子看到陸懷岳對她說話,開心地答:“他們都叫我阿蠻,我是我們?yōu)豕遄钅芨勺钇恋墓媚??!?p>  關(guān)于烏哈族,陸懷岳是知道一些的,這是個藏匿于滄州和越國北部的一個部落,人很少,卻少而精,且族人很神秘,神出鬼沒,也正因為這個族人有太多的秘密,且行跡難尋,因此其成為唯一個游走于陳國和越國兩個國家邊境的民族。

  據(jù)說他們的族人擅巫,擅用蛇蟲鼠蟻,等閑人都不敢親近,兩國幾次圍剿烏哈族失敗便默認了這個種族的存在。

  這焦州緊靠滄州,且埗縣又與滄州接壤,如今烏哈族在這一帶出沒也算正常。

  陸懷岳自動忽略掉了她后面的話,直接問:“你是烏哈族人?你為何要害我們?”

  阿蠻很輕哼一聲,道:“你們擅闖我們?yōu)豕褰?,就不許我害你們?”

  陸懷岳和阿衡皆一驚:他們沒想到這時時烏哈族禁地,聽聞烏哈族是在陳越邊境,這里畢竟距離邊境還有一段距離。尤其是阿衡,詫異之色躍然臉上,她一直不知道自己國內(nèi)有一個烏哈族禁地,驚訝問:“此處是你烏哈族禁地?”

  難怪阿衡這么問,因為自從儼如清接管御史之后,經(jīng)常被彈劾的阿衡的父皇明德帝疲于應(yīng)付這個老學(xué)究,便找了一件事情給他做,就是編寫陳國地志。

  顧名思義,這陳國地志就是記錄現(xiàn)今陳國土地及州縣人口族群的。

  阿衡還記得那會這個儼如清做事一絲不茍,父皇還特意撥了一些皇城司的人去給他用,還讓戶部配合他一起編寫,儼如清雖不是自己親力親為地走每個州縣,但大概的情況還是了如指掌的,且還配置了一份地圖冊。

  據(jù)阿衡所知,這地圖冊里并沒有一個叫做勾魂谷的地方,更沒有什么烏哈族的禁地了。

  如今阿蠻說這是禁地,當是不假,就不知道是地方官員隱瞞不報,還是烏哈族做事滴水不漏,避開了世人耳目,還是說這烏哈族禁地剛建不久?

  阿蠻揚聲道:“當然,我還能騙你們不成?”

  阿衡皺眉,繼續(xù)試探問:“這不是勾魂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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