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畢竟是感情動物,喜歡一個人無關(guān)時間長短,為無關(guān)性別。哪怕只有一天,但凡你對一個人動了感情那就說明你是愛上了。
一個人永遠忘不了的就是,他自己的初戀,不管這段感情以什么方式收尾,不管過了多少年,當你回憶起這段感情的時候,你總是能清晰的回想到在這段感情中,你和對方的每一段回憶,以及對方帶給你的每一絲快樂,每一絲傷痛。
處于陽光下的感情是這樣,更何況還有那種一直見不得光的另類感情。
劉梓晨的手機里一直單獨建立著一個相冊,那里面存放的是彥龍的照片,可是里面沒有一張他們的合拍照片。
一路上,劉梓晨一直回想著跟彥龍從網(wǎng)絡(luò)上的聊天到現(xiàn)實里認識的每一段回憶。
出了車站后,就跟彥龍發(fā)了信息,要來了位置。隨后打了出租就去他住的地方。
“我到了,是這個小區(qū)嗎?”劉梓晨隨后又給他拍了照片發(fā)了過去。
過了半個多小時,彥龍才發(fā)來了信息說是這個小區(qū)后,劉梓晨壓著火氣走了進去。
一進門,劉梓晨看到躺在沙發(fā)上的彥龍,臉色極為冰冷的問道:“說吧,讓我過來究竟是為了什么?”
看到劉梓晨過來了,彥龍沒有多大反應(yīng),也沒有起來,而是抬了一下頭,隨后又躺下去瞇上眼半睡著說道:“這不是想你了嘛?”
劉梓晨看了看他的腿,發(fā)現(xiàn)并沒有受傷,頓時來了火氣:“你騙我有意思嗎?你不是說你的腿受傷了,跑不了嗎?”
說罷,劉梓晨出門離去,見勢彥龍趕緊起來,鞋子都來不及穿,拉著劉梓晨就往屋里走。
“我不是怕你不來嗎?就騙你說我腿受傷了,這樣你肯定會過來的?!?p> 彥龍掐準了劉梓晨還是喜歡自己的,所以就打感情牌賣苦把他騙過來。
“既然你想見我,那你為什么不找我?反而把我騙過來?”劉梓晨質(zhì)問道。
“我怕我去了你不見我,所以才這樣騙你的。”
“呵呵,這么說是我的問題了?你沒去你怎么知道我不會見你?三年了你聯(lián)系我干什么?彥龍,這次你又要玩什么把戲?”
劉梓晨接連的質(zhì)問,彥龍也有些招架不住,索性就轉(zhuǎn)移話題:“你現(xiàn)在怎么這么能說了?”
“回答我!”
面對突然發(fā)火的劉梓晨,彥龍也不再嬉皮笑臉了,眼神里閃過一絲怒火,非常難以捕捉,轉(zhuǎn)而變成一副鄭重的表情:“真的,我是真的想你了,可是我不敢去找你,所以就只能騙你過來了。”
“真的?沒騙我?”劉梓晨還是有些懷疑。
看著他火氣有些降了下來,彥龍趕緊繼續(xù)恭維道:“這么遠過來你肯定累了,先進來,你人都來了,我還至于騙你么?!?p> 劉梓晨把行李放到旁邊,彥龍看了一眼那個行李箱,邪魅的笑了一下。然后坐到沙發(fā)上,把腳放到茶幾上,這才招呼著劉梓晨坐下來。
劉梓晨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就你一個人在家?你父母呢?”
“他們出去旅游了?!?p> “那你朋友呢?”
“?。渴裁次遗笥??”
“你住的不是你家吧。”劉梓晨懷疑的眼光看著他。
“誰跟你說的?”
“你。”
“我?”
“對?!?p> “我什么時候跟你說過,這不是我家了?”
看到彥龍這般有些認真的表情,劉梓晨著實覺得有些可笑。
“三年前你說你是江西人,現(xiàn)在你說這是你家,怎么你在廣州買房子了?”
“我……我那時是為了保護自己的隱私,我才說我是江西人?!?p> 看到彥龍又一次騙了自己,劉梓晨頓時感覺面前的這個人很是惡心。
然后伸出手說道:“那把你身份證拿出來給我看看?!?p> 彥龍面露難色的說道:“額,我身份證丟了,補辦的還沒下來?!?p> 這時候劉梓晨感覺自己太下賤了,真后悔沒有聽憶明希的話,還對他抱有幻想跑了過來,現(xiàn)在才知道面對的都是重重謊言,劉梓晨也不是對彥龍的撒謊而生氣,他生氣的是彥龍撒謊了卻還不承認,還要繼續(xù)騙他。
“那我走了,你好自為之吧。你就是一個騙子?!?p> “我錯了,你別走?!?p> 說完劉梓晨起身離開,彥龍試圖再一次攔住,卻被他甩開了胳膊,奪門而去。
在確定劉梓晨進了電梯后,彥龍輕蔑的笑了一聲:“劉梓晨,你逃不了我手掌心的,我早晚讓你死在我手上?!?p> 然后彥龍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寶貝,你們公司真的很討厭,讓你出差這么久,把我一個人扔家里我都想死你了,你快點回來吧?!?p> 走在路上,劉梓晨不停的嘲笑著自己:“劉梓晨啊劉梓晨,你可真是沒有底線的幼稚。”
這時候憶明希電話打了過來,劉梓晨也沒有打算對他隱瞞,說出了自己在這邊的情況。
然而憶明希并沒有生氣,因為他早就知道劉梓晨會有這么一遭,而是跟他說他爸今天來家里了。
聽到自己的父親來到他家里,劉梓晨也是很詫異,當年他說出了這套房子是他母親留給他的,他父親沒有資格進來的這句話后,就跟他父親就鬧僵了。之后的幾年里,劉梓晨的父親再也沒進過他的家里。
此刻劉梓晨也并不著急著立刻回去,而是找了家酒店先住了下來。
“他說什么時候回來?”落梵天問道。
“過兩天。”
“額好吧,你說他爸剛才是不是看咱們的那個眼神有點怪?”落梵天回想著剛才看到他爸的那幅情景忍不住問道。
“哪里怪了?”
“你看他爸那個眼神,嚴肅冷漠。就好像很不想看到我們似的?!甭滂筇炱擦似沧煺f道。
“他爸確實有點不樂意看到我們?!睉浢飨;貜?fù)道。
“為什么?”
“我又不是他兒子,我之前也沒見過他爸,我怎么知道?也許是他心情不好,也許是他本來就是這個模樣,你個智障?!笨吹剿麊柍鲞@么幼稚的話,憶明希也是忍不住罵道。
“哎呦,我們明希會罵人了。誰智障?你有種再說一遍?”落梵天挑起他的下巴,言語極度曖昧的問道。
“屋里就我們兩個,還能說誰,當然是……”
不等憶明希把話說完,落梵天迅速的吻了上去。速度之快,讓憶明希壓根都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
“哼,以后不管你在什么地方,什么場合,只要你罵我一次,我就親你一次?!甭滂筇焱{道。
“無恥……”憶明希小聲的碎叨著。
“你說什么?”落梵天回過頭問道。
“沒什么,我說我吃水果,你要不要也吃?!睉浢飨=杩诘?。
看著此刻憶明希很是乖巧,落梵天很是欣慰的坐到沙發(fā)上,閉上眼鏡,儼然一副大爺?shù)哪樱骸叭ソo我削個蘋果去?!?p> 憶明希看著他恃寵而驕的模樣,不禁握緊拳頭,朝他揮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