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樓道當中,楊桐不斷擦拭著自己額頭上的汗。
“喂!他好像發(fā)燒了??!”楊桐背著我對著杜明說道,如今的杜明是我們之中最有希望也是最有能力帶我們出去的人。
杜明拿起了手機看了下時間,現(xiàn)在是凌晨三點,也就是現(xiàn)在生界的下午兩點左右。
“跟我走,那個人現(xiàn)在應該會出現(xiàn)在那里?!彼麑χ覀冋f著,還是如平常的那樣沉默。
“哎!杜明?!标惲峥觳阶呱锨叭ゴ钤?,而杜明卻當做沒有聽見,她繼續(xù)說道:“你這么厲害,是不是因為你拜過師傅當過道士???”而杜明依舊不語。
“你這么厲害,可以教我們幾招,這樣子我們也能安全的出去!”她用渴求的目光盯著杜明,一雙大大的眼睛,閃爍著。
“我有什么義務要保護你們?”杜明說完,一邊的關(guān)瞳就把陳玲拉了回來說道:“玲玲,離他遠一點?!倍惲釁s疑惑地問道:“為......”可還沒等她說完,關(guān)瞳就搶過話用拜托的語氣說道:“答應我,不要再問這個了,我以后一定會和你講的?!标惲岷完P(guān)瞳是高中認識的一對好閨蜜,所以關(guān)瞳的意思陳玲自然也明白,如果強行問了不該問的,只會讓她們之間的關(guān)系變得糟糕。
在帶路的杜明轉(zhuǎn)頭看了一下我,又往前方教學樓的后面看去。
在生界的臨江一高的二班里,王煒正摟著一個女生說著:“小爺我今晚帶你去兜風!”那個女生身材火辣,一張好看的臉上妖媚的眼神看著他說:“好呀好呀!我最喜歡兜風了~”
在教室的另一邊,幾個女生聚在一起,聊著最近在校園里發(fā)生的八卦新聞。
“雅琳,你知道為什么李梅憐突然就要轉(zhuǎn)學嗎?”她身邊一個叫雅琳的女生疑惑地說道:“我也不清楚,她早上來的時候突然就對我們非常好,也沒有像以前一樣每天早上來要錢了,為什么中午就突然轉(zhuǎn)學了?”“她呀,好像是昨天晚上十一點鐘出門了,然后被嚇得今天轉(zhuǎn)學!”旁邊的人都哄笑起來,畢竟現(xiàn)在在他們的身邊,可是有一個曾經(jīng)的小太妹,被鬼嚇得轉(zhuǎn)了學。
“上課了!大家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來的是我們的英語老師,同時也是我們的班主任。正當她打開多媒體準備上課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有個人還趴在桌子上睡覺,那個人正是我。
她示意王煒把我叫起來,王煒碰了兩下我說道:“喂,起來了!”那幻化為我的模樣的人不滿地站起身,,伸著懶腰打著哈欠問道:“怎么了嗎?老師?”
她指著多媒體大屏上的一句英文句子說道:“你來說說這句話怎么解讀。”她這個問題平時都是拋給班級中像杜明啊、關(guān)瞳這樣的優(yōu)生來回答的,但這次對我提出這樣的問題,顯然是想讓我在全班同學面前出糗,然后和我講一堆大道理,像什么學習不好還天天睡覺啊什么的,最后在叫一個優(yōu)生起來把問題答出來再給我補一刀。
我看了一眼句子,在所有人不敢相信的目光下,說出了這個難句的解析:“本句是主從符合句,conducted by…為過去分詞作后置定語,修飾curvey和who引導的定語從句修飾先行詞adults,且who在該從句中作主語,第一個that引導的賓語從句作said的賓語;以上就是我的回答了,老師覺得怎么樣呢?”
英語老師睜大了眼睛,緩了五秒鐘左右才說道:“正……正確,你可以睡……啊不不不!是坐下了……”
她心里想著:這家伙該不會是在暗推周圍的學生吧?裝作一副不學習的樣子影響別人,平時還是多催促一下他比較好……
而我只是一臉怠惰,坐了下去,趴在桌子上繼續(xù)睡著。
莊臣低著頭,雙手顫抖著,想著祖上流傳下來的忌諱。
在死界,我們一行人走到了一個像是超市的地方,上面掛著一塊似乎不屬于這個時代的牌匾,上面從右到左寫著四個繁體字“伍儀書齋”。
“就在這兒等著吧,大概一個小時左右,這家店的店主就會來了?!倍琶髡f著,找到了一面墻,靠著做了下去。
楊桐放下了我,對著王煒說:“我們學校的‘順心超市’怎么變成了這個‘齋書儀五’???”而王煒用看著白癡的眼睛看著他說:“沒在生活里見過,你還沒在電視里見過啊?是從右往左念啊好嗎你個白癡!況且這一路走過來,你又不是沒看見這個地方的異常?!?p> 關(guān)瞳坐在我身邊,用紗布沾了點水放在我的額頭,皺著眉擔心地看著我。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一個人提著燈籠,朝著我們的方向一步步地走來,王煒急忙提醒睡死在一旁的楊桐:“快起來!有情況!”楊桐揉了揉眼睛問道:“嗯……早上了?”“早你個鬼!有東西過來了!”楊桐驚得做起身來,忙在包里掏著他的符箓。
“別找了?!币粋€冷漠的所以說道:“你的那些符箓大多都是沒有靈力的,況且,那個人就是我們要等的那個人。”說話的是杜明,他雙手放在后腦,靠著墻說道。
而那身影越來越近,就在他走到我們面前的時候,問你雙方都一驚。
“王煒?!”“眼鏡哥?!”
現(xiàn)在站在王煒面前的正是我們認識的莊臣。
一邊的楊桐問道:“你們……認識?”
而王煒看了一眼手機,奇怪的問道:“十一點都還沒到,你是怎么進來的?”莊臣則是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人,扶了扶自己的眼鏡,伸出手指數(shù)著說道:“一二三四五六……你們六個人在這兒!也就是說!我們班級!”他背冒冷汗,咽了一口口水,向后退了幾步。
“這么說……昨天晚上十一點出門的就是你們了?李梅憐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莊臣顫抖著聲音問道。
“我們可以進去再說嗎?”杜明打斷到,莊臣聽后就上前將燈籠往門邊的一個臺子上一放,整個超市都通了電,亮了起來,門也隨之打開。
只是剛一進門,關(guān)瞳就被眼前幾個穿著襯衣的女鬼嚇了一跳。
“不用怕,她們是我的店員。”莊臣說完便把我們帶進了一個裝潢純白的房間,讓王煒把我放在床上,搬了幾張椅子讓我們坐下。
杜明靠著門,對著莊臣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是莊氏的下一任家主?!?p> 所有人都一愣,莊臣扶了扶自己的大鏡框,尷尬地說:“哪有這么厲害,我只是來幫我爸在這兒看幾天接管一下而已?!?p> 關(guān)瞳插嘴說道:“你這兒有沒有什么退燒的藥?阿黎他好像發(fā)燒了!”
“我看看。”莊臣說著,上前看了一眼我那張慘白的臉說:“不是發(fā)燒,是陰氣入體了,這種東西杜明難道不會治嗎?”說完他就走出門去,拿回了三枚銀針,分別在我的列缺、尺澤、內(nèi)關(guān)三穴扎了下去。
一絲絲黑氣從我的毛孔里滲出,漸漸的,我的臉上出現(xiàn)了本該屬于我的血色。
“好了,只要休息一下就沒問題了。”莊臣見我身上不再有黑氣,便拔去我身上的針。
“你還沒回答我呢,為什么你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有外面那些鬼店員是怎么回事?什么莊氏家主?”王煒抓著莊臣說道。
莊臣聽了一愣,苦笑著說道:“我說王哥,您這是‘某貓三千問’吶?怎么讓我回答你?況且我的身體又沒進來!”
“難道你已經(jīng)死了啊!”楊桐抓著頭發(fā)大喊道:“唉,年紀輕輕就駕鶴西去了!也是個可憐人吶!一想到我們過不了多久也會變成這個樣子,心里就一股絞痛啊!要想小爺我還沒碰過女人吶!~”楊桐哀嚎著,看著眼前一臉懵逼的莊臣。
“我呸!我哪有這么早死?這只是我的意識罷了!”他說完,收起了銀針,坐在了床腳對杜明說道:“你竟然知道陰陽世家,而且你性杜,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就是排名第二的杜氏家的人吧?”他興奮地看著杜明,緊接著說道:“我聽說??!你們杜氏家族的攻擊術(shù)法都超牛的!你能不能教教我?????”
杜明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回了一句:“別說多余的話,說說外面的事情吧?!?p> 莊臣失落地低著頭,將眼鏡摘下瞇著眼睛說:“你們六個人的替身,都代替你們在班級里生活著,還有劉宇黎的替身,還打了我一頓,而李梅憐的替身轉(zhuǎn)學了?!彼戳艘谎鄞采系奈?,委屈地說道。
而此時,我的眼皮微動,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純白的房間,立刻直立起身子喊到:“厲鬼!那紅衣鬼呢?。俊?p> 關(guān)瞳拉著我的手微笑著說道:“好啦!沒事了,沒事了的,鬼……鬼已經(jīng)被殺掉了。”
杜明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心里想著:這小子明明吞了一只鬼,身體里的陰氣已經(jīng)深入骨髓了,可他為什么如今卻生龍活虎的?
王煒把事情的經(jīng)過都和我講了一邊,唯一沒講的就是我被靈附體,吞了女鬼的事情。
我驚訝地看著眼前的莊臣問道:“什么世家?我靠!眼鏡哥這么厲害的嗎?”莊臣只是干笑了一聲,而我繼續(xù)疑惑地問道:“你說在我們班級有人代替了我們的位置,那么那些替身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