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晨,如今的我們也已經(jīng)暴露了,下一步該怎么做?”上官涂宇看著杜晨,將手中的預世羅盤放在了一張桌子上。
現(xiàn)在的他們正坐在一個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當中,至于是如何住進這生界的酒店,只要問問現(xiàn)如今被擺在酒店廁所當中的幾句尸體就能夠完全明白了。
“好好利用這個東西,滅了陰陽滿門!”杜晨掀開桌子上蓋著預世羅盤的布,緊接著說道:“我曾經(jīng)在古書上見過這個東西的使用方法,還有用處。”
“用處其一,自然是免受占卜天命而帶來的天意針對;而用處其二,哼!一會兒你們自然就知道了。”
杜晨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將流出的血液,引到了預世羅盤的紋路之上。
“這是!”上官涂宇以及身邊的幾個人紛紛站起身來,驚愕地看著眼前的預世羅盤。
預世羅盤泛著血光,血液的腥味在房間里蔓延開來,將整個房間籠罩在了一片血光之中。
“哼哼!劉棟,讓我看看你們家的寶貝,究竟有什么大本領吧!”杜晨表情開始變得扭曲,手中的血液還在不停地流著。
“更多!再多點!”
“杜晨......”上官涂宇下意識的向后退了幾步,他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壓力和邪意。
突然,整個房間里的血霧開始向著杜晨的手腕匯聚過來,變成了一條血色的繃帶,在杜晨的手上自傷口出纏繞至胸口,直刺而入。而這繃帶,就像是從他割破的傷口出延伸出來似得。
杜晨眼睛變得血紅,使勁扭頭看向了一邊的楊桐的替身,楊桐的替身擺了擺手,一步步向著門口靠去,“我們還是退出吧......這羅盤讓我覺得不舒服......反正我的替死鬼已經(jīng)死了......我就......”說完,她反射似得打開了房間的門向著門口沖去。
杜晨將纏繞著血色繃帶的手平舉起來,對著門口,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念到:“別這么急嘛……讓我看看這預世羅盤是不是有他們說的這么厲害!”
一道血光閃現(xiàn)而過,已經(jīng)跑到門外的楊桐替身被猛的拉到了杜晨的跟前,“真不愧為上古邪物??!哈哈哈哈哈……!”杜晨狂笑著,伸手穿過了楊桐替身的胸膛,掏出了一個正在跳動,滿是漆黑血液的東西,將其整個塞進了嘴里!嚼動了起來!
楊桐的替身痛苦地掙扎著,現(xiàn)如今他那楊桐的模樣已經(jīng)消失,露出了他本來的樣貌來,被杜晨像丟垃圾一樣丟到了地上,變成了一灘如墨的血液,消失在了房間里。
“鬼心可真美味~”杜晨舔了舔自己的手指。
“但是……血祭所賜予我的這股力量,更美妙!”他雙手張開,瘋狂地笑著。
一個穿著襯衫,沒扣多少紐扣的胖子站到了門口,大聲罵到:“他娘的!你家人死絕了笑地這么開心!都幾點了還不睡!老子……”還沒等他說完,上官涂宇就閃爍到了他的身邊,將他的頭擰了下來,丟到了走廊上。
“來吧!大鬧一場!把這持續(xù)百年的陰陽世家!全部送進黃泉!”杜晨收起了預世羅盤對著眾人喊到。
一邊關瞳的替身看著杜晨手中的預世羅盤,咽了一口口水。
“那……我們現(xiàn)在實力也不是很夠……可以……”杜晨湊到了她的臉蛋面前,用手撫摸著她的臉說:“徐蕊是吧……當然可以了……這個東西,就是這么用的~……”說著,杜晨拿起了徐舒婷的手,割破了她的手腕,按在了預世羅盤之上。
“啊!”徐蕊大叫了一聲,又是一陣血色,徐蕊咬著牙,任憑自己的黑色血液被預世羅盤所利用,一股巨大的力量涌入了她那嬌小的體內(nèi)。
一陣血光閃耀,她原本漆黑的瞳孔變得血紅,她看著手腕上慢慢愈合的傷口,舔了一口上面殘余的血液?!熬褪沁@種感覺~……”
在青城山上,諸葛離在座位上,用手杵著頭,閉著眼睛一句話也沒有說。
“他究竟是如何得知預世羅盤的事情的?而且......他為何恰巧在近日從黃泉歸來?這是不是早就預料好的事情???”麻衣老者說到一半,嘆了一口氣。
“如果真是這樣子就麻煩了~”上官家主將自己的頭發(fā)捋到了耳朵后面,聲音細長地說道。
“事情還沒這么糟糕。”一個渾濁的聲音從門口響起,一個穿著夾克,嘴里叼著煙,穿著一雙運動鞋的人從門口走了進來。
“劉棟!你來干什么!”諸葛離睜開了眼睛,大聲的吼到:“現(xiàn)如今的情況,還不是你害得!”
“我?我可沒這么大能耐,若不是某人貪心,也不會造成如此后果,你說是嗎?諸葛家主?”劉宇看著諸葛離說道……
在黃泉之內(nèi),我拉走了小伊,帶著他們向著另一棟樓走去。
既然游戲里身為“鬼”的一方已經(jīng)死亡,那么也就意味著楊桐和王煒的游戲詛咒已經(jīng)解開,這也就代表著,我們繼續(xù)留在這里,沒有什么別的意義,而接下來的事情,自然就是找到同我們一起進入臨江附中的張晨他們了。
我們是因為一封信進入這所學校的,但我之前問了一下小伊,她說她沒有寫過一封里面帶著有關臨江附中的信息,但之前我看見的第一封信,卻是她寫的。
“難道?有兩個小伊?”當這個想法在我腦中出現(xiàn)時我就馬上將其甩開了。
我們一行人在道路上走著,我向著過道的兩邊看去,兩邊都佇立著一排排的行道樹,可奇怪的是,這些樹都枝繁杜茂的,不像是這里該有的東西。
我們一直走到了臨江附中的體育館門前,向里面看去。體育館的門是玻璃材質(zhì)的,依舊完整地嵌在體育館的墻體內(nèi)。從外面向里面看去,一地都是殘破的碎屑,有天花板上掉落的墻皮,也有各種材具損壞所留下來的東西。
我看了看身后的杜明,看看能不能從他的嘴里聽到什么他的建議。
杜明只是將他纏著繃帶手舉起做出“請”的手勢,微笑著看著我,似乎是在等我做決定。我點了點頭,松開了原本拉住小伊的手,向后退了幾步,把手放在嘴邊做出擴音的手勢,突然大叫:“張辰!你在里面嗎!”我將字音拉得很長,聲音喊得很響。
王煒上前摸了摸我的額頭,對著楊桐罵到:“都怪你!全給你傳染了!”楊桐無辜地辯解道:“這怎么怪我?。课矣譀]做啥!”
“這的確是有效的方法,不過在這偌大的校園里面,你這么叫,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理你。”杜明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我說。
“你行你上?!蔽覕[了擺手同樣做出“請”的手勢,杜明走上前,從兜里拿出了一張黃符,夾在劍指中間輕聲念了幾句,等到手中符箓發(fā)出一點點溫柔的光,他就對著符箓輕聲說道:“張家人,若是還活著,就趕緊下來吧?!?p> 杜明的聲音不響,但卻可以清楚地在校園中回蕩著。
我呆呆地看著他,問道:“這是什么東西?”
“只是一張低階的傳音符箓罷了?!闭f完,杜明將手中黃符一抖,黃符便在空中化成了灰燼散落在空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