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結(jié)果,李易絲毫不感意外,站在一旁看熱鬧,甚至覺得有些好笑。
反倒是小胖子李欣一臉激動的模樣,方才因?yàn)橛斜娙嗽谂?,秉承著皇家禮儀,沒有亂蹦亂跳,此時滿臉的雀躍之情都止不住。
李欣拽著九哥的衣袖歡喜的道:“是父王贏了!”
創(chuàng)新是引領(lǐng)發(fā)展第一動力,曲轅犁是在長直轅犁改進(jìn)一個重要節(jié)點(diǎn),要不然曲轅犁也不能延續(xù)一直使用到后世村莊。
“哼,李素節(jié)你果然是蟄伏已久,且看你這次備了多少招,我且捧殺你?!眲e駕鄭榮累的躺在地上,被仆人扶起來坐在地上,真心話放在心中,嘴上卻說:“如此利器,果然是我大唐福祉,李刺史果然聰慧,吾定當(dāng)與刺史一同上書陛下,把此物推廣到大唐的每個村莊,也讓天下莊戶少些勞苦。”
葛王李素節(jié)坐在地上扶著曲轅犁不撒手,頗為自豪道:“此曲轅犁乃是我兒李易畫出圖紙改良,由家中幾位工匠做出來,老夫可不敢居功。”
“哼哼,就知你會這樣說?!?p> 別駕鄭榮靠在仆人背上,喘著大氣,葛王果然一如既往的謹(jǐn)慎,此次竟把九子推到前面來。
他一黃口小兒,能懂什么工具器械?
別駕鄭榮自以為葛王李素節(jié)是幕后推手,其實(shí)九子李易才是真正的幕后推手,李素節(jié)把九子推到前面來,鄭榮更是一臉不信。
一幫官吏聽著這對話,倒是有些回過味來了。
這岳州真的要變天了,刺史與別駕不在是什么都不管,開始變得爭鋒相對,岳州的官場在不久后也會要選擇站隊(duì)。
“易兒,去扶一扶鄭別駕,父王要是早知他腎虧就換個人比試了,真要累壞了,翠紅樓的姑娘們怕是要怨恨本王了,鄭別駕以后便不能時常與她們飲酒作樂了?!?p> “是?!?p> 李易應(yīng)了一聲,嘴上帶笑,心中則是想著便宜老爹也不是個大氣的人,這話說的夾槍帶棒,夠損的。
畢竟剛剛在大堂中,鄭榮可是直接給自家挖了一個大坑,父王他擔(dān)心府中的銅錢不夠用來收購蝗蟲與螃蟹的。
“不用!”
聽到葛王李素節(jié)挖苦的話,別駕鄭榮猛地強(qiáng)撐站起來,極力證明他根本就不腎虧,可惜兩股顫顫,身體搖搖晃晃,終究是出賣了他‘腎虧’的事實(shí)。
眾人把話咽到肚中:別駕腎虧實(shí)錘真沒得抵賴了。
李易踏出去的腳步又收回來,大家都是表面兄弟,嘴上說著好話,都是背地里捅刀子。
在一幫官吏同情的眼神中,‘腎虧別駕’鄭榮被仆人背著回房休息去了。
刺史李素節(jié)站起身來,環(huán)視四周大小官吏,扶著腰,冷不丁一發(fā)力,倒是真的有些累,淡淡的開口道:“爾等可親自試驗(yàn)比試一番,看看這曲轅犁的好處?!?p> “諾!”
大小官吏皆是躬身承諾。
可方才擺了鄭榮一道,促他成‘腎虧別駕’之雅譽(yù),心情著實(shí)好了不少。
鄭別駕這老小子終究是露出了本意。
“易兒,做的不錯?!?p> 葛王李素節(jié)拍了怕兒子的肩膀,這曲轅犁真的是給了自己一個驚喜。
“父王,接下來你就瞧好吧,鄭榮不僅會得到一個腎虧的雅號,還會搬起石頭砸他自己的腳。”李易瞧著鄭榮子在仆人的攙扶下哎呦哎呦的走遠(yuǎn),忍不住笑了笑。
“易兒,這食肆之事你可是真有把握?”
“五分把握?!?p> 李易伸出手掌,天朝大吃貨可不是蓋的,在說原材料的價錢這么低,價錢自然要定在平民價格。
“值得一試?!备鹜趵钏毓?jié)笑了笑,“易兒,此事就由你全權(quán)負(fù)責(zé),定要給鄭榮一個好看?!?p> “父王,且把心放在肚子里,坑人這種事我也是很喜歡干的?!?p> “曲轅犁,曲轅犁,由直變曲,好名字,為父就立刻向朝廷上書此物,希望武老太婆能多想一想?!?p> “好,那我先去準(zhǔn)備食肆之事了?!?p> 父子二人相視一眼,便各自轉(zhuǎn)身離去,從心計(jì)劃要加緊推進(jìn)。
“九弟,還要做什么去?”五哥李湛緊跟在后,不知道父王于小九在商議什么,這其中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五哥,我去問問娘,她是否派人在這城中找好了一家店鋪?”
“弄店鋪?zhàn)鍪裁???p> “過幾日岳州便會貼滿布告,刺史府收購蝗蟲與螃蟹,而咱們就是店鋪后面的東家,負(fù)責(zé)把蝗蟲與螃蟹做成美味的吃食賣給岳州百姓?!?p> “啥玩意?”五哥李湛一聽直接開口道:“你上次蒸的螃蟹是挺好吃的,可蝗蟲這玩意怎么做的好吃?”
“五哥,且把心放在肚子里,一會我先去街上的店鋪尋些調(diào)料,找到了便先做出來讓你嘗嘗。”
“那我倒是要好好嘗嘗了?!?p> “九哥,蝗蟲真的能吃?”小胖子李欣也流著口水,上次那難看的大螃蟹九哥就能做的很好吃,那蝗蟲的味道應(yīng)該也差不了。
“當(dāng)然能吃,又沒毒?!?p> “等等,小九,刺史府收購,是不是得咱們王府花錢向百姓采買這些玩意?可王府沒有多少錢??!”
“那我們就邊收購邊賣,只要人氣起來,店里有了流水,就能支撐一段時間。”
“你確定能起來?”
五哥李湛有些擔(dān)心,現(xiàn)在岳州起了小蝗災(zāi)這么個災(zāi)情,百姓哪還有余錢去食肆吃螃蟹這種美味啊。
蝗蟲一文錢一斤,一貫錢能買一千斤呢,十貫錢就能買上一萬斤。
至于螃蟹,那更是便宜的離譜,一文錢五斤。
一方面是因捕捉蝗蟲才是首要因素,所以價錢才會比螃蟹提高一些。
在一個,岳州總歸就這么大,李易不信收購蝗蟲與螃蟹能把這五千貫錢全都填進(jìn)去。
一百貫光是收購蝗蟲就能買上十萬斤,李易就在這等著,岳州能收購這么多蝗蟲嗎?
“一文錢一斤蝗蟲,五哥你覺得咱們府中能耗費(fèi)多少貫錢?”
“哦,既然這便宜,那咱們府中還是支撐的起的,就怕是除了岳州,相鄰的州府收到消息會不會也往咱們這邊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