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送她
而徐徽宜這邊看到外面雨停了,微微嘆了一口氣給風(fēng)沉打了個電話。
“你說的話還算數(shù)嗎?”
他說的話,風(fēng)沉還坐在辦公桌前顧云天湊了過來偷聽。
男人悄然避過顧云天,忽然想到了徐徽宜說的是什么可她倒是破天荒的第一次這么羞澀,還是挺有趣的。所以故意開口:“哪句話?”
徐徽宜冷笑,高傲的說,“那么我就要掛電話了?!?p> “算數(shù)?!彼穆曇舴浅Eo的是讓徐徽宜非常安心的答案,“不過要等我手頭上的事情解決完了,再談結(jié)婚的事。”
“好,正好我這戲份還沒拍完呢,明天就要走了,你有時間可以送我嗎?”
風(fēng)沉不自覺蹙了蹙眉,道:“沒有。”
“哦?!?p> 感覺到自己的語氣太冰冷和女人的口氣里很委屈,他再次開口解釋“明天我有好多病人呢,今天請了一天的假?!?p> “好吧,我理解你,那么拜拜?!迸藲g快的聲音很快通過手機傳來,隨后是掛斷的聲音。
顧云天翹著二郎腿,看見呆了一分鐘的風(fēng)沉,調(diào)笑道:“喲,這是和哪個妹子煲電話粥啊。”
風(fēng)沉眉毛上揚,用清淡的口吻說:“你妹子。”
“我好好跟你說話你怎么罵人呢。”顧云天可不高興了。
男人臉上有著一抹魅惑人心的笑意,就連顧云天這樣的大老爺們都給看呆了。他走近舒服的男人從白大褂里掏出拳頭砸在顧云天的大腿上,“小心得心臟病。”
待顧云天反應(yīng)過來,男人清瘦的背影漸行漸遠。
***
在自己房間的徐徽宜給風(fēng)沉打完電話,就高興的在床上打滾。
可把進來喊她吃飯的李阿姨給嚇了一跳,她摸著自己的心動情的說:“哎呀,我的小祖宗,你可慢點。”
她嘻嘻一笑翻了個滾起身,安慰的說:“沒事,李阿姨?!?p> 李阿姨鄭重的對她說:“你爸回來了。”
“嗯,那他和我媽沒有打起來吧?!彼脑捓飵е∏纹?,李阿姨哪能聽不出來,忍不住換上責備的口氣反問她:“怎么,你還盼望你爸媽打起來啊?!?p> “沒有,沒有。”她連忙擺手。
其實徐家先生和太太不合早就不是什么秘辛了,幾乎在豪門里有臉面的人都知道。
徐父單名一個淵字,別聽名字是學(xué)識淵博的意思可卻是年少時是非?;ㄐ牡?,據(jù)說當年顧生姿要嫁的人也不是他,而是她的未婚夫悔婚,顧生姿一時氣急,賭氣似的嫁給了名門花花公子徐淵。也和北城顧家徹底脫離了關(guān)系。
也是挺可惜的,徐徽宜不止一次的這樣想過。
就像現(xiàn)在她從二樓走下來,遠遠的就可以看見徐父徐母分別坐在長方形形狀的兩側(cè),似對峙可很現(xiàn)實的是又在過日子。
“爸。”她拉開顧生姿旁邊的椅子,甜甜的笑著叫。
“嗯?!毙鞙Y只是看她一眼,淡淡的答了一聲。
顧生姿的表情扭曲得厲害,還是向?qū)γ娴哪腥寺裨沟卣f:“我們的兒子都死了,你倒好,連葬禮都不參加?!?p> “那你是想怎么樣???顧生姿。”徐淵被她逼得沒有辦法,只能直接跟她這么說。
“我想怎么樣?”顧生姿很激動可是最后只能化為冷笑,“徐淵,我們的兒子死了,你是不是要給他討公道啊。”
討公道,徐徽宜手拿筷子夾菜的動作一愣,她知道媽媽一直對哥哥的死心有不甘,甚至某種程度上認為是風(fēng)沉故意害死哥哥的。
“算了,我還是走吧,一回家你就是這個樣子,這日子還有什么過頭?!?p> 徐淵一把扔了筷子,頭也不回的往外面走,只留下顧生姿的哭鬧。
“你走,你走,你最好死在外面妖精的床上,當初可真是我瞎了眼看上你這個敗類。”
聽顧生姿說的凄慘,徐徽宜的內(nèi)心也動容了不少,爸媽間的矛盾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所以她為人子女的沒法說??膳畠哼€是跟媽親,她走了一步,拿著紙巾遞給顧生姿。
一邊心里計較著如何能讓顧生姿不記恨景致,一邊又好言好語的勸說她。最好顧生姿反抱住徐徽宜,淚水就那么留在臉上。
心里卻很邪惡,秦梓木,如今我這一切都拜你所賜,我過不上好日子,你也休想。找你女兒很久了吧,不好意思,只要我顧生姿在一天,你就別想和她相認。
徐徽宜溫和的笑笑,媽媽不生氣就比什么都好,那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
次日一早,晉城機場
徐徽宜帶著大框墨鏡,推著一個超大號行李箱,本來她回來時急著看哥哥最后一面,什么東西都沒有拿就回晉城了,可走的時候顧生姿硬是給她帶了許多零食,也是裝了不少。
她在一邊看得是又是感動又是無奈。
坐在機場的椅子上等飛機起航,可是卻碰見了一個熟人,她還在心底納悶,待幾個行人走過,她才看到那清逸飄灑的身影的右邊還跟著一位衣著明艷的女子。
她一眼看出那人是周雅清,哈,這就是他跟她說的病人啊,看他還殷勤的給人提行李箱,徐徽宜一向要強,如水的眸子,長長的睫毛輕輕眨著,面帶微笑走了過去。
“周小姐好久不見,你這是要去哪兒?”
周雅清沒有料到她會出現(xiàn),看了身邊安然自得的男人一眼,似乎風(fēng)沉早已料到。收回目光,她的臉上掛著真誠的笑意,說:“好巧啊,徐小姐?!?p> 徐徽以淡淡一笑,眉眼彎彎,轉(zhuǎn)而看向男人,似是無意道:“原來這就是你說的病人啊,風(fēng)醫(yī)生。”
風(fēng)沉也不覺尷尬,反而一本正經(jīng)的跟她說:“是啊,周小姐要出國了,我特意來送的?!闭f完冷峻的臉上是燦爛的笑意。
“你。”徐徽宜氣的拿手指著他,就是不肯放下。心里不斷想著:你給我等著,可說出口的卻是話:“我們走著瞧?!?p> 正好這時飛機場的廣播響起,徐徽宜氣哼哼的走了,走了一段路感覺還是不解氣,回頭瞪他。
“再不上飛機,飛機可就開走了?!?p> 風(fēng)沉在后面招招手,臉上是若有若無的笑意。
周雅清看著他們的互動,心里不由得漫起苦澀的泡泡,畢竟她才放手,多少還是有些難受的,不過她可以保證她的決定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