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選婿?
東城內(nèi),玄陰山上,數(shù)百名名家修士和江湖浪客都聚集于此,共同參加這一場盛世。
而主辦這次比賽的甄家,正端坐在那巍峨百尺的山巔之上,負(fù)責(zé)宣讀規(guī)則的正是那甄家的當(dāng)家主,甄鳴禮。
一般來說,這些事情隨便找個能說話的人就行了,可這甄家家主各種事情都親力親為,可見是極其重視這一次的比賽了。
眾人均站在半山腰處,高山仰止,如視神靈般看著甄家家主。
其間不斷有議論傳入若漪的耳朵里,大多是什么極富贊美的辭藻,或是那種歌功頌德的言語。
若漪掏了掏耳朵,翻著白眼,心想道:哼,還真當(dāng)這甄家是什么濟(jì)世活菩薩了,這上下尊卑多么明顯。若那甄家要真的視這幫人為同道,犯得著將自己抬那么高嗎?
甄鳴禮用法術(shù)將聲音放大到每個人都能聽到,若漪無心聽什么破規(guī)則,只想趕緊進(jìn)入比賽,可按照規(guī)矩在正式比賽之前,所有的修士都會參加賽前的晚宴。
“晚宴?你可曾聽說過?”若漪又開始小聲問藺舒怡。
“沒有,我本就不是修士,怎么知道???”
“你家里不就是做這個的嘛……”
“可是……”
藺舒怡正欲反駁,身后卻有議論聲傳來,“你看前面那個人,他是不是在跟自己的劍說話呀?”
“是呀,是呀。我剛才就看見了,這是哪家的修士,怪的很啊……”
藺舒怡不禁笑出了聲,道:“糟了,人家都把你當(dāng)成瘋子了……”
由于認(rèn)主的原因,藺舒怡說話只有若漪能聽到,但就這不論,一個好好的人和一柄劍交談甚歡也著實是一個奇景。
若漪的額角抽動了幾下,心想,你大爺?shù)?,老子是神仙,自然和你們這幫凡夫俗子不一樣,懂什么!緊接著,他回頭狠狠的彎了一眼身后嚼舌頭的人,這才罷休。
真是的,還沒開始正式比賽,怎么就有人把目光放到自己身上了。
賽前的宣講,很快便結(jié)束了。
眾人都紛紛散去,開始在這山環(huán)水繞的玄陰山上探查情況,為明日要開始的比賽做準(zhǔn)備。
若漪也不例外,雖說是有大能之人,卻也不可過度顯露自己,該作的戲還是要作足的。
此次的比賽的項目分別是:引水鬼、收妖旗和最后一個木人偶。
說白了就是引水鬼入甕,收復(fù)帶有小妖把守的旗子,以及和木傀儡戰(zhàn)斗,前兩項以數(shù)量多者取勝,而最后一個則是要看修士們彼此的協(xié)作了。
為了這次賽事,甄家早早就將這些布好,外面設(shè)置了強(qiáng)大的結(jié)界,一切都盡在掌握。
若漪并不擔(dān)心會有什么意外發(fā)生,這只是一場單純的競技娛樂賽,就連那守旗的小妖都已經(jīng)被設(shè)了禁置,除非甄家人下令讓他們動起來,否則就是擺設(shè)一個。
大致轉(zhuǎn)了一圈,并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祥的征兆,若漪有信心能進(jìn)入金榜。而且他買的那個法寶似乎可以用得上了。
這次的比賽并沒有說不可以使用傀儡,那日買的水鬼傀儡就能派的上用場了。
“你看起來很高興……”
若漪站在一片空地上,這會兒周圍沒有人,若漪也不必偷偷摸摸的和藺舒怡說話了。
他看了眼這盤虬臥龍的山坡,笑道:“那是自然,我本想或許會有些困難,看來還是我高估他們了。”
“是嗎?你就這樣有信心?”
“當(dāng)然,你……算了……總之,明日你便知道了?!?p> 從山上下來,時間已接近傍晚,若漪獨(dú)自一個人走在那土路上,全然沒了來時的熱鬧。
看來,大部分的修士還在山上仔仔細(xì)細(xì)的“閱讀”著自己的考試題目。
不過一會兒還要參加甄家的晚宴,到時便又會恢復(fù)早上的熱鬧,只是若漪向來性子冷,且脾氣倔,十分不喜參加這晚宴。
不如就這樣溜了算了。等明日比賽再來。
“不行!”藺舒怡突然說了話。
小小的劍柄在若漪的手中抖了又抖,道:“你忘了這次來比賽的目的了?”
“這個自然沒忘?!比翡趱玖缩久?,忘了此法能共情了,自己在想什么,藺舒怡完全知道。
“那這晚宴你必須要去……”
“哦?那你講個理由給我?”若漪來了興趣。
“你想甄家那么大,不能只是想擺擺宴,告訴眾人自己到底有多闊氣吧?”
“說不定呢……”若漪有些不屑,“那你說除了這個理由還有什么?”
藺舒怡俏皮的笑了笑道:“選人……”
“選人?”
“準(zhǔn)確來說是選婿,你還記得那幾個嚼舌根的修士嗎?他們說這甄家的大小姐一直都未出嫁,每一年甄家除了承辦如此盛會最重要的就是要選婿?!?p> 若漪思考片刻,明白了些什么,“你的意思是,這晚宴是看人品,那比賽是看實力嘍?”
“正是如此,不愧是若漪仙君??!”
若漪:“……”
“所以你讓我去,萬一人家把我當(dāng)成女婿了怎么辦?”
“我覺得很難,這么多年了,還未看到中意的,那就說明了一個問題。”
“什么?”
“她不好這口,她喜歡文的,不喜歡武的。不過你一表人才,想在眾人當(dāng)中不顯眼是不可能的,所以必要的時候你也要在甄家露上幾面?!?p> 藺舒怡篤定的分析著,若漪覺得也似乎是有幾分道理的。
抱著試試的態(tài)度,若漪還是聽了藺舒怡的話,參加了晚宴。
夜幕降臨,空曠的山野平地上,一張張長桌擺了一地,正座上坐著的是甄鳴禮,眾修士們便坐在那正座兩側(cè)。
他們推杯換盞,聊得甚是開心,看來這一天很多不同門的修士都已經(jīng)混熟了,有的甚至不嫌遠(yuǎn)直接從末尾幾桌端過酒來,朝甄鳴禮走了過去,敬酒諂媚自是不在話下。
若漪也早早就落了座,他坐在那里,看著來往好幾撥的人都在重復(fù)著同一個行為不禁嗤笑,“這幫人還真敢自詡自己為修士……那甄家到底給了他們什么好處?”
“什么好處都沒給啊,可自古來眾人都是攀附那些有權(quán)有勢的,就連我父……藺金笙身邊也有很多這樣的人呢。”藺舒怡說道。
“哼,那甄鳴禮也不嫌煩。”
“畢竟是大家,就算心里再怎么厭惡也不能表現(xiàn)出來啊……”
“你一個女兒家,倒也是深諳其道啊……”若漪不禁感嘆。
“是啊,你以為誰都跟你這個木頭一樣?”
若漪正欲再駁她,可在這邊的不遠(yuǎn)處,突然引起一陣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