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一個紅衣少年來到縹緲峰,對九暮很好,百般寵溺,一看便是鐘情于九暮。
可九暮這個人,完全不懂風月一事,只以為是朋友。
孤修從那時便漸漸與九暮疏遠了,長隱一開始還以為他吃南塵的醋了。
卻沒想到,確實是吃醋,不過對象換了個人。
他很是痛心疾首,每次那南塵來他都把南塵趕出去。
……
“師父?”九暮慵懶出聲,把他的思緒喚了回來。
長隱搖了搖頭,“九,孤修這事只能看他自已?!?p> 九暮不可置否。
說話間,三道身影便出現(xiàn)在房中,長隱淡淡地抬眸,看向那個清冷絕美的少年。
他心中暗道,長得的確美,也難怪九暮喜歡了。
他在打量邪夜時,邪夜也看向他,如清風明月一般的男子,看上去很是道骨仙風。
怎么看,都不像是九暮他們口中追著南塵打的人。
邪夜有些緊張,他殺人時如談笑風生,屠城時淡定自如,面對萬人指責他也毫不在乎,可此時,他卻很緊張。
他知道九暮也很敬重她師父長隱,所以他擔心長隱會對他不滿。
整個房間之中有一股壓抑,十分安靜,安靜地有些詭異。
許久,長隱才出聲道。
“你是邪夜,”長隱有些微怒,“那個把本尊的乖徒弟拐走的男人?”
九暮有些無語,她就知道,師父耿耿于懷的就是這件事情。
孤修心中有些想笑,他很想看師父如何收拾邪夜,嘖嘖嘖,該不會拿戒尺抽邪夜吧?
南塵也在一旁看戲。
“是,”邪夜直接應道,他眉眼如畫,面色不改。
“你愛九暮嗎?”長隱拋出這個問題,他倒是想看看邪夜會如何作答。
直接說愛,太輕俘。
說不愛,呵呵。
反正他就是要刁難刁難邪夜,誰讓,他種了這么多年的白菜被邪夜給拱了。
邪夜不假思索地說道,“前輩覺得愿為她舍棄一切可能算是愛?”
他清冷絕美的眸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愛意?!笆唬枪挛ㄒ粣鄣呐??!?p> “余生是她,也只能是她?!?p> 他神情很是認真,像是許下承諾一般。
“本尊不信你所言,仙生漫長,情誼總會變質(zhì),你可敢許下誓言?!?p> 長隱神情淡漠,他活了十幾萬年了,可不信這些花言巧語,仙生實在是太長了,怎會不變心。
仙神發(fā)誓是有天地法則管束的。
“孤此生只愛九暮一人,不求其他,只求常伴其左右,若違此誓,天誅地滅?!?p> 邪夜磁性撩人的聲音剛落,周圍就出現(xiàn)法則之力。
說明這個誓言已經(jīng)起效了。
九暮精致瀲滟的桃花眸中有些愕然,她斂了斂眸,既如此,為何又要騙本殿?
他們并未注意到九暮的神情。
長隱的眉眼中有些笑意,看上去很是滿意邪夜,“希望你能不違此誓?!?p> 邪夜輕抿唇,清冷絕美的眸中也帶著笑意。
這算是,過了師父這關?
“長隱老頭,你怎么這般容易放過他,”南塵不服了,他被追著打了這么久,如今等著看邪夜怎么被長隱打。
結果長隱就這么容易放過了邪夜。
他不滿地看著長隱,妖治狹長的眸中盡是怒意。
“臭小子,怎么說話的?”長隱看著這桀驁不馴的紅衣少年,他做師父的,難不成還要拆散徒弟的姻緣。
還有,老頭?
他有這么老么?
“長隱,你不能這樣厚此薄彼,你打了我這么多回,他呢?”南塵看著攔在他面前孤修,不滿地說道,“孤修,你攔我干嘛?”
他推開孤修就看到長隱拿著冰藍色的戒尺向他打來,一臉“和藹”的笑意。
“長隱,你別打了,長隱,喂,下手輕點?!蹦蠅m被長隱追著打,求他心里的陰影面積有多大。
為何天天追著他打?
“不是說本尊老頭?”長隱用戒尺抽了他兩下。
“不是說本尊這么容易放過邪夜?”又抽了幾下。
“不是說本尊厚此薄彼?”
又抽了幾下。
“長隱,手下留情……啊,痛痛痛……”
孤修不動聲色地幫南塵擋了幾下。
長隱打得更狠了。
“啊,痛,痛……”
剩下的只有南塵的哀嚎聲了。
邪夜有些無語,他看錯了,長隱這完全是……
他默默地走到九暮身邊,一陣清風徐來,九暮的墨發(fā)迎風飄舞,她身上的復古長紋紅裙也飄了飄。
“十一?!?p> 他纏綿繾綣地喚著她的名字,一如之前般的溫柔寵溺。
九暮扯了扯他的袖子,將他拉入旁邊的位子,“不躲本殿了?”
“沒想躲你?!毙耙拱淹嬷拈L發(fā),他眉眼含笑,“十一,你師父這關孤過了。”
“嗯,然后呢?”
她慵懶掀眸,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他。
“孤算是見了長輩了,”他又說道,像是在一步一步地引誘著九暮。
她點了點頭,漂亮的桃花眸中有些好奇他想做什么。
“那我們是不是,”他頓了頓,清冷絕美的臉上有些薄紅,似是有些害羞,“該大婚了?”
“嗯,”她輕輕笑了笑,原來是這個,她不知邪夜為何如此執(zhí)著于大婚,不過她也盡量配合他。
她已經(jīng)想明白了,邪夜何時想說便何時說吧,反正她也有事瞞著邪夜的。
也不必要求邪夜事無巨細地告訴她。
她沒有意識到,她已經(jīng)一步一步沉淪于他了……
“等回九重天,我們就大婚。”她輕抿茶,饒有趣味地看著那邊長隱追著南塵和孤修打的情景。
可惜了,沒有瓜子。
邪夜聽到她應了,心滿意足了,有了名份到時候九暮也不能不要他了。
他清冷絕美的臉上帶著些許笑意,顯示出他的心情非常愉悅。
他也跟九暮一起看著長隱用戒尺抽南塵的場景。
看情敵被打,心情更加愉悅了。
“行了,”長隱終于收手了,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孤修,轉(zhuǎn)身對九暮和邪夜說道。
“乖徒弟,大婚時我一定去捧場?!彼匀灰猜牭搅诵耙拐f的大婚,心中也并不反對,他們都在一起了。
結為仙侶也是遲早的事。
至于孤修,他是不抱希望了,孤修這一生應該都不會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