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跟你走,但不是現(xiàn)在。封堯奕這么對我,我不會輕易放過他,更何況他也不會輕易放過我們?!背撦娴捻又袔е鴶?shù)不盡的哀愁。
季非凜知道她放不下心中的執(zhí)念,“瑩萱,你想做什么告訴我,讓我來做?!?p> 雖然封父是他的救命恩人,可這幾年他為他們父子出生入死的次數(shù)數(shù)不勝數(shù),若不是因為楚瑩萱,他早就離開這里了。
楚瑩萱知他武功高強,可想到原身的結(jié)局,她還是搖了搖頭:“就算你殺了封堯奕,他的父親是朝廷重臣,今后我們也要躲避別人的追殺,不值。阿凜,你先離開這里,這里絕不是你應(yīng)該在的地方。一年之后我若沒有去找你,你便來找我,好嗎?”
“我不能走,留你自己在這里我放心不下。”季非凜還是不愿讓心愛的女子一人面對這些。
“阿凜!你相信重生嗎?我知道上輩子發(fā)生的一切,我不會有危險的!你信我!”楚瑩萱聲音堅定,眼光閃閃動人。
最后,在楚瑩萱的勸說下,季非凜終于同意了,他們約定一年之后到季非凜義父所創(chuàng)辦的季氏山莊。
送走了季非凜,楚瑩萱松了一口氣。
原身的故事中,季非凜為報答救命之恩,幾年來一直替封堯奕父子出生入死,手上沾滿了鮮血,卻始終被當做傀儡一般利用。
哪怕后來封堯奕派季非凜屈尊做她一個小婦人的貼身侍衛(wèi),季非凜都毫無怨言。
是時候改變這種被動的局面了,他們兩個人都需要自由,沒有了季非凜,她可以放心做更多事情,不必再擔心季非凜的想法。
那晚封堯奕帶著怒氣離去,饒是身為胸無點墨的花花公子,也總覺得哪里不對。
于是他遣走身邊的侍妾,叫封四公子的教書先生進來。
“不知公子有何貴干?”那教書先生已是花甲之年,留著花白的胡子,看起來仙風道骨。
面對臭名昭著的嫡公子,他雖然心下不耐,卻還是恭恭敬敬地詢問。
“如果有一個女人,先是拒絕,后來又奉承,是不是欲擒故縱?”封堯奕果然語不驚人死不休,那老先生氣得心頭一梗。
豎子!色胚!草包!
哪怕心中翻江倒海,面上依舊畢恭畢敬地說道:“自然。”語氣較上次多了些不耐。
腦海中突然浮過一張善良天真的俏顏,是楚瑩萱第一次看見自己時,體貼地攙扶自己上臺階的畫面。
這么好的妻子都置之不理,整日在外面勾三搭四!罷了!豎子不足與之言語!
老先生忽然心生一計,銳眼掃過封堯奕恍然大悟后時而自得時而失落的傻臉,徐徐說道:“也有可能,是那女子根本不喜歡公子,卻又迫于公子身份尊貴,假意迎合。”
言下之意是:別把自己當香餑餑,沒有這層身份那些女子根本看不上你!和你妻子老老實實過日子吧!臭小子!
可惜他面前的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封堯奕,他哪懂老人的暗諷,只覺得剛才被熄滅的熱情又有了復(fù)燃的架勢,感激地對老者拱手行禮:“多謝老先生指點!”
老者有些意外,封大公子莫不是開竅了?
若是他知道封堯奕心中所想,怕是要拿著拐杖把這個蠢貨打得頭破血流也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