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車行駛在大道上。
這輛獸車只是兩輪的小型獸車,一連坐上三個人,已經(jīng)非常勉強(qiáng)了。
獸車?yán)锏淖唬胖蟀鸵呀?jīng)占了所有的位置,阿璃背靠著包裹盤膝而坐。
易琰追上獸車后,坐在車板子空余的右側(cè),阿璃則在左側(cè)。
“哥哥,你怎么才趕上來?!卑⒘П庵欤婚_心的說道。
易琰解決刀疤臉的時間雖然不久,但以獸車的速度,還是拉開了部分距離。
易琰呼著粗氣,莫名的看著別扭的阿璃,心想:‘這孩子是到叛逆期了嗎?畫風(fēng)和早上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啊。’
阿琉嘴角帶笑,開口道:“阿璃,不要和哥哥鬧別扭哦。”
“哼╭(╯^╰)╮。”阿璃輕哼一聲,扭頭不語。
阿琉搖了搖頭,也不管她,以她對妹妹的了解,到明天她就不會生氣了。
“阿琉也想知道,哥哥為什么晚了這么多呢?”阿琉開口緩解了氣氛中的尷尬,“阿琉在獸車上等的可擔(dān)心了?!?p> 阿琉說完后,故意看了阿璃一眼,似乎在指明真正尷尬的人。
阿璃聞言雖然沒有轉(zhuǎn)頭,但也豎起了耳朵。
易琰緩過氣,將剛才的事情說了出來。
“哼,多管閑事?!卑⒘О翄傻夭遄斓?。
易琰挑眉看了阿璃一眼,感覺這孩子有些欠教訓(xùn),麻溜地將阿琉鎖進(jìn)懷里,左手環(huán)著阿璃的雙肩,右手握拳頂著阿璃的頭頂,不停扭著。
“啊,壞哥哥放開我?!卑⒘г谝诅鼞牙锱?,卻沒有做劇烈地掙扎。
“知道錯了嗎?”易琰虎著聲說道。
“哼,阿璃沒有錯。”阿璃倔強(qiáng)地說道。
易琰看著俏臉通紅的妹妹,惡向膽邊生,向阿璃的身體伸出手,狠狠得……撓她的癢癢肉。
阿璃像是被丟在岸上的魚一般,不停的撲騰著,笑得停不下來。
“知道錯了嗎?”易琰被阿璃的笑聲感染,當(dāng)下也虎不起臉,展顏笑道。
“知道了,知道了!”阿璃連忙討?zhàn)垺?p> “真的?”
“真的!”
易琰滿意地松開手,正準(zhǔn)備抽回手扶阿璃起來。
阿璃卻反抱著易琰的手臂,將腦袋擱在易琰的臂彎里。
易琰有些疑惑地摸了摸阿璃的小腦袋,柔聲問道:“怎么了?”
阿璃將臉頰在易琰臂彎里蹭了蹭,撒嬌般說道:“很久沒和哥哥這么親密了,哥哥是個膽小鬼?!?p> 阿琉聽到阿璃的心里話,收起了剛剛揚(yáng)起的嘴角,眼睛里閃過苦澀。
自從她展現(xiàn)出極高的智慧天賦后,哥哥對待她們,漸漸少了親密,反而多了順服。
原來,哥哥還時常會與她們爭論,吵得面紅耳赤,再慢慢的被她們說服。
現(xiàn)在,卻常對她們言聽計從,甚少反駁她們的提議。
她知道哥哥這是失了自信。
阿琉在發(fā)現(xiàn)這種情況后,起初不以為然,反而非常享受支使哥哥的樂趣。
但卻發(fā)現(xiàn)自己與哥哥漸行漸遠(yuǎn),曾經(jīng)親密的舉動都變成了回憶,讓她有些留戀。
她耍些手段,想要恢復(fù)往日的親密,卻效果甚微。
阿璃也發(fā)現(xiàn)了這種情況,她開始在哥哥面前撒嬌賣蠢。
可哥哥似乎將阿璃和她聯(lián)系到了一起,并沒有更多的區(qū)別對待。
易琰聞言疑惑,隨即也是啞然。
他之前雖然接受了原主的記憶,但卻只是優(yōu)先接受了原主最近的記憶和行為模式。
過去的記憶,只接受了一些原主記憶深刻的片段,所以沒有意識到這些細(xì)節(jié)。
畢竟,他可沒有小說主角,瞬間理解原主一切過去的能力。
在接收這些記憶深刻的片段時,連易琰都感覺原主的妹妹多智近妖。
再加上之前這兩個小蘿莉的戲精表現(xiàn),他心里不免有些發(fā)憷。
更別說是原主了。
原主雖不至于害怕自己的妹妹,但就像一群小伙伴里出了一個天才一樣,其他小伙伴都會自然而然的以他為主,聽從甚至服從他的指令一樣。
原主也是這樣的。
原主在發(fā)現(xiàn)自己的妹妹對自己造成了智商壓制時,他不免有些自卑,不停放低自己的身位。
想起妹妹尚在娘親肚子里,他在娘親面前立下的,保護(hù)妹妹的豪言壯語。
他越想越覺得可笑。
他這個哥哥想要保護(hù)妹妹,反而時常做出蠢事,成了妹妹保護(hù)的目標(biāo)。
這樣的他還有什么用?
原主曾陷入這樣的自我懷疑。
于是,原主和妹妹之間的感情產(chǎn)生了一道裂痕,自卑與不自信宛如天塹一般隔在他們之間。
曾經(jīng)不以為然的親密接觸,現(xiàn)在也仿佛成了褻/瀆一般,被原主克制在心里。
妹妹說的話也仿佛成了真理,必須要聽從。
就像有的屌絲,在自己的女性朋友面前不修邊幅,各種開黃腔。
在女神面前卻精心打扮,顯得像個紳士,對自己的一言一行分外克制。女神的要求也盡力滿足,從不鬧紅臉。
他將自己的身位放的很低,但是這樣真的有用?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女神也是凡人,或許她更喜歡在她面前開黃腔,讓她臉紅心跳的男人?
當(dāng)然,前提是你要長得帥。
長得帥,開黃腔是幽默,言行克制是紳士,即使不滿足她的任性條件,也是霸道有想法。
長得丑,開黃腔是耍流氓,裝紳士是金魚/佬,言聽計從是舔狗。
回歸正題,阿琉阿璃畢竟是不滿十歲的小女孩,她們雖有早智但也像普通的小女孩一般,依戀自己的親人。
原主擺出一副“相敬如賓”的姿態(tài),阿琉阿璃不禁在心里感到委屈。
就像相敬如賓,一直被用于形容夫妻之間互相平等,相互敬重。
但熱戀中的人,會有這樣的表現(xiàn)嗎?
這對相敬如賓的夫妻,不是早已將愛情化為親情,互相之間絕對信任,就是相互之間無甚感情,在他人面前作/秀罷了。
相互之間絕對信任是需要閱歷和理智做為支撐的。
阿琉阿璃雖不至于誕生“哥哥是不是不喜歡我了”這樣的奇怪聯(lián)想。
但也向往過去哥哥對她們笨拙的保護(hù),和親密的接觸。
阿琉看著神采飛揚(yáng)的哥哥,心里對所謂的武神大人升起了好奇。
阿琉開口問道:“哥哥不是說,要告訴我們關(guān)于武神大人的事情嗎?”
阿琉說著從易琰背后環(huán)住他的脖子,將腦袋靠在他的后肩上。
“還請哥哥快些告訴我們吧?!?p> “對啊對啊,阿璃也想知道,武神大人是怎么復(fù)活爹爹娘親的?!?p> 易琰在阿琉剛靠近時,身子一僵,隨即放松下來。
“嗯——”
長嗯了一聲,易琰發(fā)現(xiàn)自己也不知該從何講起。
之前,雖然給精神世界取名武神秘境,還扯了一個武神大人。
但時間緊迫,到底還沒有做出能忽悠人的詳細(xì)設(shè)定,易琰決定先轉(zhuǎn)移話題。
易琰指了指暗紅的天空,說道:“天色已晚,我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安營扎寨,吃了晚飯再說。我連午飯都沒吃,現(xiàn)在都有些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