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洛炎黎環(huán)顧四周,卻依舊是什么都看不見。
“我叫夜闌,創(chuàng)造了元靈戒指的人?!蹦锹曇粲行╋h渺,帶著些許悵然。
洛炎黎剛想說什么,卻被夜闌打斷了。
“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要問,但我唯一能告訴你的是,你的確是被我?guī)У酱颂幍摹!?p> 話語間,洛炎黎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清俊的男子,一襲白衣勝雪,玉冠束發(fā),那頭發(fā)卻如白衣一樣的白,不容一絲塵埃,眼中卻飽含了閱盡塵世的滄桑。
“你就是夜闌?”洛炎黎打量著面前的男子,元靈戒指的創(chuàng)始人似乎并不如她想象中的一般蒼老,反倒像是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除了雙眼,歲月沒有帶給他一絲痕跡。
夜闌點了點頭,才又道:“你既是被選定的人,就有了你不得不接受的宿命——”
這回輪到夜闌被打斷了,“抱歉,我并不相信什么宿命,至于元靈戒指的主人,我也并沒什么興趣?!?p> 夜闌突然笑了,就如那冰雪消融一般,溫柔無邊。
呵……過了這么久,她還是一點都沒變。
“所謂宿命,不過是一些庸人的信仰罷了。元靈戒指既已認(rèn)你為主,便不會再變了,而我要做的,就是看著你一步一步強大起來?!?p> 這一句話終于引起了洛炎黎的一點興趣。
“但我不能修習(xí)靈力。”
“不過是道封印,有我在,自然不成問題。除了這個,我能給你的還有很多,你可愿……拜我為師?”
洛炎黎沒有即刻回答,夜闌是元靈戒指的創(chuàng)始人,勢必本領(lǐng)通天,否則洛家也不會將其奉為傳家寶了,但現(xiàn)在,他不過是留在戒指里的一縷孤魂,還能給她什么?
夜闌見她猶豫,失笑著搖了搖頭。
“小丫頭,你若是拜我為師,我便將畢生的煉丹術(shù)傳于你。留在這個世上的丹藥師不多了,你應(yīng)該明白,成為一個煉丹師能給你帶來的好處。”
洛炎黎即刻想到的是風(fēng)千嵐給她服下的那顆丹藥,不過一下午的時間,傷就已經(jīng)好得七七八八了,若是自己習(xí)得煉丹術(shù)……
這次她不再猶豫,向著夜闌雙膝跪地,行了三叩九拜大禮。
夜闌笑瞇瞇地上前扶起她:“沒有什么好的拜師禮,為你解除這道封印勉強是了。”
隨著夜闌話音落下,洛炎黎只覺得一陣暖流流向四肢百骸,她從未覺得身體如此輕松,稍一運功,靈力便瘋狂涌入她的身體。夜闌見此場景,笑意愈發(fā)深刻,他沒說的是,洛炎黎本身就是天賦極佳,只是因為華夏靈力太過稀薄,才無人修習(xí)靈力。
洛炎黎從入定中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日了,一夜的修煉非但沒讓她覺得疲倦,反而覺得精神百倍,不過令人生氣的是,她是被外面的吵鬧聲吵醒的。
日頭已經(jīng)高高掛起了,雖不是正午,但一如昨日一般炙熱。
洛櫻心是站在丫鬟為她撐起的傘下,對著洛炎黎的屋子大呼小叫的。
“有些人,就是這么不知廉恥,被一個男子大庭廣眾地抱著,也不知羞?!?p> 洛炎黎本就不是忍氣吞聲之人,她也聽得出洛櫻心口中所指風(fēng)千嵐,如此言論,實難入耳。
“二姐可真是說笑了,不知廉恥四個字,妹妹擔(dān)當(dāng)不起,昨日風(fēng)公子看妹妹重傷,不得已抱了妹妹回來,怎的二姐如此憤怒?莫不是生氣風(fēng)公子抱了妹妹而沒抱二姐?”洛炎黎邊說便瞪大了眼睛,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你什么意思!”洛櫻心被道出心事,氣的直跺腳。
洛炎黎撇了撇嘴,才這樣就沉不住氣了,未免太無趣。
“妹妹能有什么意思,不過二姐若如此貪戀風(fēng)公子,妹妹倒有一法……”洛炎黎勾起唇角,手中漸漸凝起靈力,正好用她來試試昨日修煉成果。
洛櫻心還未懂他的意思,呆楞之際,只覺得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來到她身前,下一秒,直直飛了出去。
洛炎黎收回那一掌,他知道洛櫻心已經(jīng)有五階靈士的實力,自己那一掌得手,多半是因為偷襲,在加上洛櫻心毫無防備的緣故。
洛櫻心沒受什么傷,但蹭了一身灰,也是狼狽不堪。
“二姐受傷了,風(fēng)公子憐憫,自然也會把你抱回你的住所,不過……”洛炎黎頓了一下,接著便無害地笑了,“二姐傷的不夠重,怪妹妹實力不濟了。”
洛炎黎笑的如那春日里百花齊綻,迎著陽光,落在洛櫻心眼里卻如那冬日里的寒冰,直刺心間。
剛才……洛炎黎打她的那一掌帶著的……是靈力!
洛炎黎天生不能修習(xí)靈力是洛家上下都知道的事,怎么會……
看她愣在地上不動,洛炎黎覺得無趣,自己去廚房找飯吃了,這時那小丫鬟才想起來上去扶洛櫻心,剛才她真的是被嚇傻了,她還從未想過這個整日里任人欺凌的三小姐怎么突然這么厲害。